第27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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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为趴在墙头的时候心情有点微妙。
他看到那个新来的管家在墙外约会。
他看下面两人接吻看得津津有味。这现场直播，可不比视频好看吗？
李思为正想往外再探探身子，新管家已经从地上捡起石头，扬言要打掉他的头。
“啧。”李思为踩着一段矮墙，他的头发乱糟糟像鸡窝，翻进阁楼的窗，“明后天都不能过来了，烦死了，又要考试。”
想到自己考差了母亲又要发疯，父亲又会训斥他，李思为更加烦躁。
“踏马的，想死。”
陆渊手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出奇的冷静，“为什么？”
“为什么？”颜文沁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挣开他的桎梏，“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陆渊挡住她的去路，“总归是有原因的吧，小沁。”
空气有些凉，颜文沁吸进肺里忍不住咳了几声，她嘴角翘起：“我倒是挺好奇的，陆渊你这么好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啊？”
“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陆渊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因为他刚才没轻没重，那里已经有点肿。
他移开目光，却又听颜文沁说：“我不值得你这样，也不想耽误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陆渊从车里取出件外套披到她身上，轻声说：“小沁，我不知道怎么说才恰当。”
他的声音温柔，跟哄孩子似的，“我手上的这串朱砂，是朋友送给我的，我一直带着。”
“小心爱护，偶尔有空会给它涂点矿物油。东西是有价的，但是人花费在上面的时间，倾注在上面的情感是无价的。”
“小沁，你，能懂我想说的意思吗？”
陆渊注视着她，等她回答。
颜文沁深觉一股无力感。
她靠在车上歇了几秒，露出个极浅的微笑，“知道你的意思，《小王子》的故事我还是看过的。”
她想起几年之前，放寒假的前一天，她在宿舍得知了桑睿的死讯。
当时的那种感觉她还记得。
一开始觉得是假的，不真实的。
她确认了好多遍，才接受这个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桑睿死了。
那个人，不在了。
她今年过年，无处可去了。
宿舍里的室友都走光了，颜文沁在床上躺了三天后，勉强打起精神收拾了一些东西，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小旅馆。
宿舍的暖气和水，过几天就会停掉。冬天没有暖气，一个人的宿舍太冷了。
小旅馆是居民住房用挡板隔开的，小小一间，好几户共用一个卫生间。
虽然不隔音，但好在暖和。
颜文沁一个人住在旅馆，觉得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遗忘的人。
桑睿的姐姐料理了他的后事，她婉拒了想去帮忙的颜文沁。
所以，颜文沁连那人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昏暗的旅馆里，陆渊的名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时候，颜文沁想，算了吧。
她都不想活了，还谈什么恋爱啊？
“小沁，怎么哭了？”
颜文沁伸手轻轻抱住身前的人，脑袋靠在他肩膀小声说：“桑睿小叔不在了。”
“我在桑睿小叔的坟墓旁，给自己留了一块儿地。”
“我不甘心，为什么桑睿小叔死了，这群禽兽却活着，还活的这么好。”
“等我让那些畜生付出代价，我就……”
陆渊起先被抱得有点惊喜，但听到她在说什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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