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互换第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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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
他顺着宋泽的目光看过去，普普通通的原木色双边衣柜，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什么，”宋泽收回视线，“我在回忆学长说的‘表白’。学长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林思涛的语气更柔和了，“那天我和你为了拍摄宣传海报，几乎走遍了母校所有场馆，还在操场上来来回回跑了几千米，就为了拍到一张状态最自然的照片。终于拍完，你累的不顾形象躺在跑道上，我陪你一起躺。我说起毕业后的计划，你听说我要出国，双眼亮晶晶地恭喜我，还说羡慕我能走出去看世界，当时看着你的眼睛，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于是我就向你表白了。”
宋泽：“呵。”
林思涛的一腔柔情被这声“呵”呵的支离破碎。他诧异地看过来，却见宋泽满眼无辜地与他对视。
林思涛顿时迷茫又尴尬，难道他听错了？
“说起宣传海报，”宋泽转过头，冷不丁问，“我突然想起来，当时学长不是第一人选吧？”
林思涛撑在膝上的手腕晃了晃，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没错，校领导属意的第一人选是宋泽，因为他拒绝拍摄，我又刚好符合条件，最终人选就变成了我和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哦，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和‘宋泽’相处下来，我发现他人其实不错，”宋泽一本正经地开始自夸，“演技好，业务能力强，和我，和同事们相处愉快，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找‘他’聊一聊，当面解除误会？”
“不要！”
林思涛脱口而出。
“怎么了学长？”宋泽缩起肩膀，露出一副吓到的表情，“为什么说不要？”
“书鱼，你去找他根本没有意义！”林思涛眼底染上急躁，“当初是我亲耳听到他说你是‘脑袋空空的学渣花瓶’，说你‘除了脸一无是处’，还说他宁愿去工地搬砖也不要和你出现在同一张海报上。我不了解现在的阿泽，但是当初他背后恶语中伤你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宋泽目光奇异地盯着他，像是第一次认清了眼前这个人。
林思涛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兀自说道：“现在你和他都是当红明星，你突然跑过去质问他，他怎么可能说实话呢？所以我劝你别去，过去的事就当它过去好了。”
“学长，”宋泽放慢了语速，语气是近乎一字一句的质问，“当初宋泽真是这么说的吗？”
林思涛：“……你不信我？”
在林思涛受伤的眼神中，宋泽像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他追问：“那纪书鱼，也就是我，当时说宋泽‘傲慢嘴毒人品低劣，就算学习再好也是家庭教育的失败品，他爸妈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真的，是吗？”
“！”
“你怎么……”林思涛近乎失态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可能是吧，过去这么久，我也记不清了。你不必责怪自己，就算你当时真这么说过宋泽，也是他有错在先。”
“我没有！”
衣柜门撞在雪白墙面上，发出“嘭”一声巨响。
纪书鱼红着眼眶从衣柜里爬出来，站直身体后拿起茶几上的礼盒，恶狠狠地往呆愣在原地的林思涛胸前一拍，手指门口，咬牙切齿地说：
“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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