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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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这个环境也做不了消毒。”

拿出打火机，借着这一小块衍生出去避雨的屋檐，谢袅用水壶的水清洗从背包新拿出的匕首，泼了一部分给周也的伤口消毒。

水里被她不动声色的换成了酒精，但她不担心周也起疑。

周也确实闻到了，他以为这水壶就是专门为消毒准备的烈酒。

行走在外带上这一壶烈酒不算难得。

他皱眉，“我可不值得这壶酒。”

“格斗换医药，很公平。”谢袅用消毒的刀割开溃烂的伤口，面不改色的挤出黄色的脓液，恶臭味散开。重重按在他溃烂的伤口，确定脓液流出干净，再用剩下的酒清洗了一遍伤口，红色的血肉露了出来。

止血药本身就是粉末，她直接撒了上去，再缠上新的绷带。

包扎的很丑陋，在场的两个人都默契的没说，一个人很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包的很好，另一个觉得亏欠，周也低声：“谢谢，我是周也。”

谢袅收拾东西，“谢袅，不用谢，这是一部分学费。”

“这些就够了，”周也想起身被谢袅制止，他只好继续坐在那块石头上，“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外面的河里都是食人鱼…”

“你说那些鱼？”谢袅拿起放在屋后潦草的铲子，把刚刚包扎产生的混着草木灰污垢铲掉，“确实遇上了，那些鱼只要保持安静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放弃目标离开。”

戴上帽子把污垢处理掉，她又放下铲子继续话题，“阻碍食人鱼回游的那一堆，”谢袅不知道怎么形容，“水坝？阻碍物？是你做的吧。”

周也点头：“如果它们跑进来，河里的鱼都会被它们吃完，我们唯一能获得的蛋白质也只有这些了。”

小朋友们还在大笑着，伴随着顾小西和平安的嘻嘻哈哈。

谢袅听着，“你把他们养的很好。”

周也苦笑，“他们的父母拼了命的把我们送出来，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没有保护好他们。”

天灾后这种事情发生的太正常了，谢袅摇头，“说不定跟着你他们更有前途，我相信他们父母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愿意把你们送出来。”

“可能吧。”周也看着雨幕。

两人静坐了一会。

“时间不早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能避雨的地方？”谢袅拍拍裤子上的泥土。

听见这话，周也点了点身后靠着的土房子，“如果我有选择会在这搭房子吗？”

也对。

她掩盖问了个蠢问题的尴尬，“我们去找个地方住宿。”

这栋小房子住下他们几个就够拥挤了，谢袅不会不识趣的留下。

也不是周也不想做的大一点，当时下雨，要在短时间内做出避雨的居所，他还带着伤，手上的工具也不算充裕，能做成这样已经算了不起了。

“请便。”

孩子们被周也带回了那栋小房子，顾小西和平安和他们告别的时候还有些流连忘返。

好久没体会到这种纯粹的快乐了。

顾小西和谢袅搭起帐篷，这帐篷的出处也有解释，怕周也他们起疑，谢袅特意回了一趟岸边，把冲锋舟也放了出来，上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了不少。

她还把冲锋舟藏在林间，上面盖上迷彩布，铺上苔藓和树叶掩蔽。

顾小西已经在帐篷里煮起面条，还放了午餐肉，分量很足。

两人吃完还剩下不少，谢袅早看出顾小西的意图，默认了。

顾小西嘿嘿一笑端着剩下的面条敲开了小木屋的门。

泡面的气味早传入小木屋内，小朋友们懂事的吞咽着口水，没有人吵闹着要吃。

周也打开门闻着泡面的味道，又看着屋内的孩子们，拒绝的话没说出口，“谢谢。”

今天绝对是他说谢谢最多的一天。

一群人欢呼着吃着面条，周也本想把面条都分给孩子们，被他们一人一筷子又分了给他。

好在顾小西带来的面很多。

周也把面条吃的一干二净。

谢袅…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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