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末层秘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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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惊讶玉简还能这样用，才想起来他的芥子袋还在她这里，她的便宜玉简在进秘境前丢了。
宴如屿看着她身后乌泱泱的一片，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能力，身旁的凌山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她没偏头低声道。
“你看见了什么？”
他不明所以，回视她的视线，将心头的疑惑挥去，思考一秒后直接将神识全部放开。
凌山震惊地看着他，在秘境里高范围用神识会遭到反噬的。
“尸骨。”他的气息凝住。
“这件事要禀告给宗门。”
雷声作响，赤红色的天不安涌动。
繁复的法阵边缘站着两人，听见雷响后在同一时候望向天空。
红衣少年跳上高台率先瞥眉：“那是什么？”
贺知没有回答，他收回视线，看向卦相盘的眼神涣散，显得心事重重。
他不久前用卦相盘窥视天机，他与她那荒诞的牵连、缘分将止。
他的末路是以这半副鬼修之躯前行。
灯火欲尽，贺知断想，他不会为此停留。
“快停下，到了到了。”
凌山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妖魔，后面一片急忙止住脚步，长舌魔脚步飞起差点碰到她的身体，心虚的收回吊长舌头。
凌山似有所感地回头，对方移开目光。
几人走入的一刹那，阵法开始缓慢地转动，散发着诡异而微弱的光芒，几张鹅黄色的符箓飞起，在空中无归飘荡。
符箓上面的红字也跟着离开。
不远处的弟子看见这一幕，不敢走动：“为什么宗门不来救我们？”
“我们被放弃了吗？”说话的人打着寒战，他完全是凭着家世进的秘境，一路走来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有人看着坏掉的手环：“所以魁首是谁？”
“那还重要吗？我们命都快没了！”
凌山一跃而下，她得到献祭阵法原型后，将先前的献祭阵法改制，又托给剩下两人补全，她想要这些妖魔的力量支撑阵法，等待秘境不隐，趁机破开秘境。
她没想到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毕竟对方原就属于这里，同时也没想到屠杀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对她出手。
第三层秘境破开的反噬会减小，而且她怀疑出这层秘境的方法就是自行离开。
但现在，白骨的气味越发明显，凌山没忍住皱眉，眼下完全超出她的预算了。
宴如屿用医术将她身上一处穴位封住，她才感觉自己好了不少。
雷响接连不断，狂风将树枝吹折，一道闪电猛地劈下，空气燃起焦味。
凌山的手环突然开始颤抖，天中呼应般出现诡异的声音。
“不要等待不要等待不要等待不要等待”
“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
齐从唯连忙跳起来：“何人在装神弄鬼！”
那些妖魔站在阵法中心，突然全部发出嘶哑痛苦的哀嚎声。
凌山抬头望向赤红天空恍然，这些妖魔是当年仙魔大战里，随着红天里死去的妖魔。
身成白骨困脱在秘境里。
天空逐渐涨大，那抹赤目的红色仿佛吸饱血液，涌动成漩涡翻滚，快要汇聚成巨大的眼珠。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快来不及了——”
原本布设好的阵法被天地撕裂，妖魔还没进去纷纷痛苦地跪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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