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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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早有预谋,但实践起来多少有些惊慌失措,宋时窈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她紧紧闭眼,毫不犹豫地寻到陆淮序的薄唇,吻了上去。
气息交换,她能感受到自己被陆淮序周身的雪松清香环绕,不论何时都能带给她安心宁静,就如同重生后的初见,她在潮意绵绵的雪松香中获得新生。
极其单纯的一个吻,少女莽撞却真诚,不通情事,只知嘴唇相触。
唇上的柔软令陆淮序乱了心神,眼前是女孩子放大的娇丽容颜,羽睫紧闭,面颊染上无可避免的绯红,将人衬得愈发娇悄。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有瞬间愣怔,忘了手下还抚着小白的脑袋,下意识手掌一紧,惹来一声“喵呜”的痛呼。
正懒洋洋趴着的小白被陆淮序握得头皮生疼,都没敢回首停留,急火火地从他手下逃走窜下地。
宋时窈被那声猫叫惊醒,睫毛轻颤,从双眼张开的一条细缝中瞧见了陆淮序深邃的双眸。
两人对视,她心如擂鼓,陆淮序却八风不动,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宋时窈终于回神,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些愚蠢,眼底划过慌乱,正要起身,却被察觉到她意图的陆淮序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扣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偶然的亲吻。
主动权从宋时窈转交到了陆淮序手上,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一只手环着腰将人带进怀中坐在腿上,慌张动作间,旁边的书册滑落,但无人弯腰拾起,又或者两人都未曾注意。
陆淮序或亲或咬,用唇舌取代了昨日的指尖,蹂躏着她嫣红的唇,他将人抱得很紧,仿佛担心一松手便美梦成空。
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出现在少年梦中的无法言说和旖旎场景,他心心念念了两辈子的心头血,在此刻终于成为怀中人。
陆淮序哑着声,拉开一小段距离,低声说:“窈窈,你亲了我,得负责。”
宋时窈终于得以喘息,嘴唇翕张,小口呼吸着两人之间灼热的空气,唇上被亲到湿润,越发的红。
她手撑在陆淮序的胸膛,感受到他燥热宽大的手掌在自己脖颈后游走,眼底幽暗。
宋时窈头脑发昏,疑心自己还没有醒酒。
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演变成了现在这样,她分明,分明是来教训陆淮序的!
甚至莽撞吻上去的瞬间,宋时窈都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可冷风一吹,现在才终于冷静下来,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二人现在的姿势格外糟糕,她被陆淮序以环抱的状态搂在怀里,鬓发散乱,娇喘微微,氛围暧昧旖旎。
宋时窈不自在地舔了下唇,捂着脸从他怀里挣出,羞愤难当:“陆淮序,你好讨厌!”
陆淮序被气笑了,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册,施施然起身,步步逼近:“窈窈,刚才可是你先亲的我,你占我便宜,怎么还成了我讨厌?”
说得不错,先发制人的是她,贼喊捉贼的也是她,宋时窈忽然宕机,无法反驳回去,只嗫嚅半晌:“你……你明明可以推开我嘛。”
陆淮序憋着坏问她:“你难得投怀送抱,我为何要推开?”
还能这样找借口?
宋时窈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你无耻!”
“你强吻。”
嗯,一招制敌,宋时窈彻底无话可说,把通红的脸埋在手心里,背过身去不肯看他。
陆淮序拇指抚过下唇,仿佛依旧残留着属于少女的柔软,低笑了下,绕到她身前:“窈窈,你不能不认账吧?”
语气又欠又招人恨,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了他八辈子债。
宋时窈磨了磨牙,遮着脸闷声短暂地哼唧了下,听不清吐字。
陆淮序弯腰凑近她:“你说什么?”
宋时窈恨恨闭眼,又从鼻腔里简短地吐出几个含糊的字来。
知道宋时窈是害羞,可陆淮序畜牲心大起,还是不放过她:“什么,你真打算赖账啊?”
温热的指尖轻轻戳了下宋时窈指缝中露出的侧脸。
宋时窈终于被逼急了,撤下手,像一只急红了眼的兔子,气急败坏:“谁说我要赖账了?!不就负责么,负责就负责!”
“哦,你肯负责就好。”陆淮序拖着尾音,若有所思,“毕竟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保守。”
又成了这副德行,宋时窈瞪大眼,不由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瞎了眼,不断问自己真的喜欢这个狗东西么。
陆淮序点到为止,不继续调戏她,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知想到什么,没忍住低笑。
宋时窈伸出手指,朝着他的胸膛一戳一戳:“你笑什么?”
“你说得对,坦诚可真是个好东西。”
陆淮序回答得奇怪,但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现在你得对我负责,婚约是不是就照常推进下去?”
他的语气隐含着某种隐隐地期盼。
宋时窈脸上的红尚未褪去,听陆淮序这样问,便大概猜到陆淮序在对待他们二人的婚事上,其实远没有平日显现出来的如同对其他事那般有信心。
人前光风霁月,用尽百般手段计谋的陆淮序同样会自卑,会迟疑,会担心自己是否钟意他,在乎他。
对陆淮序而言,宋时窈永远都是他计划之外的变数。
宋时窈定了定心神,坦荡对上陆淮序的双眼,声音柔软但坚定:“我仔细考虑过了,总觉得我未来的夫君肯定是叫陆淮序这个名字。虽然,他偶尔很让人讨厌是真的,可是,我喜欢他,也是真的。”
“或许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但是,在某个瞬间突然发现,我对陆淮序所有的感情,都名为喜欢。”
在少女莹亮澄澈的眼眸中,陆淮序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她眼中有他,亦只有他。
所有苦心经营的算计谋划,在宋时窈直率的坦白中悉数化为灰烬,飘散于青天朗日之下,再多的阴诡心计,都抵不过一句她的“我喜欢”。
陆淮序动容,将人用力拥入怀中:“往后,我再也不会瞒你。”
初夏的风轻扫而过,近日估摸着又要下雨,天色阴沉,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可陆淮序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魏然离开京城,他与宋时窈的婚事终于提上日程,从前的遗憾与空缺逐个填补。
婚事有两家父母操持,繁文缛节颇多,宋时窈上辈子虽走过一次这些流程,但难免匆忙,跟今生正经大办的成婚礼节大不相同,她也不甚了解,只能跟陆淮序两人乖乖听命,完全插不上手。
陆宋两家联姻,可谓是京城的大消息,虽说早前便有传言说那对小冤家关系亲密远胜常人,但事情真正发生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从小到大吵了十来年最后居然吵成了夫妻,听着多少有些悬乎,是以,也有不少人猜测,陆宋二人结姻亲之好全由两家父母强迫所致,两位新人一个不情一个不愿,早晚要闹和离。
尽管有不少人将陆淮序聚宴上的暗指为证,说两人情投意合,但不信之人还是有一半之多,猜来猜去都已经推演出了一对怨偶互相折磨至死的悲剧。
之前京城早已众说纷纭,两人婚事更是给流言蜚语加了把火,传得比之前还要猛烈。
当事人宋时窈对此却不怎么在意,只当乐子来听,甚至还特意找孟知寻探讨过,沉舟是否写过类似于传言中那个怨偶结局的话本。
孟知寻对她的好奇并不意外,思索一番后遗憾摇头,惹得宋时窈无比失落。
后面,宋时窈更悲伤地发现,孟知寻手中的沉舟话本,尤其是市面上寻不到的那几册,已经被她全部看完。
眼下,她已没有新话本可读,沉舟近一年更是停笔,不再创作新篇。
原先不曾看过话本时还好,可如今她已知晓了话本的妙处,正在兴头上又硬生生断了来源,宋时窈顿时感觉生活失去了色彩,只能重翻旧篇。
孟知寻近些日子也忙了起来,每次宋时窈找去,都见她专心苦读以备科举。
她出于那样的目的入仕,前方少不得艰难险阻,世人的不解中伤,政敌的弹劾算计,每一桩每一件往后都会成为刺向她的利刃。
而孟知寻却已下定决心,永远走下去。
宋时窈最近越发经常地在她身上感受到压力憔悴,本就瘦弱的身子又肉眼可见地清瘦一圈。
为防留他人话柄,陆国公在孟知寻科举一事上除了寻个名家大儒为她教授课业以外,不能提供任何帮助。
她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偶尔已到了整夜孤枕难眠的地步。这些压力来自于陆国公的期望,来自于开天下女子先河的愿景,更来自于孟知寻自己。
她连举子们在考前常做的拜谒之事都能免则免,断了所有可能出现纷争的源头,最终只给自己留下一条破釜沉舟的绝路。
宋时窈虽然担忧,但也很少去打扰她,只是每次去国公府都不忘带些孟知寻喜欢的吃食转交给她的丫鬟,并随着时节变换,向食盒中放几朵时下开得正盛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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