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拍在案几上,茶楼里的视线都聚集在说书先生身上。
说书人捋着胡须,道:“墒国余党的事在锦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今日老夫就来说一说这墒国王室女的秘闻。”
市井男人之间最是爱听这些秘辛秘事,立马便来了兴致。
“墒国王是个女人吧?那她后宫中的岂不都是男人,啊?哈哈哈!”一人挑起眉梢,朝身边人眼神示意。
同伴接收到暧昧不清的暗示,顿时也笑出声来,“这墒女王也挺会享受的嘛~”
说书人摇头道:“据老夫所知,墒国以女子为尊,但他们的伴侣只会有一个,就连墒女王也不例外。不过老夫今日要说的,并非此事。”
“老夫今日要讲的,便是关于墒王室女的一个传言。”
“传言,这墒王室女的血——能起死人,肉白骨……”
“老夫幼年时曾去过旧墒,无意中亲眼见到一个墒王室女死于非命,但,不久后,老夫竟见她又现于人前!老夫原以为自己看错,但老夫暗中跟随她许久,发觉她言行与先前一致,也没有人假扮的痕迹,后来我才确信,她是死而复生了!”
“这个秘密我埋在心中许久,大半辈子也就和交好的两三人说过,原以为会带着这个秘密入土,可如今又有了墒王室女的消息,老夫这才不吐不快。”
说书人缓缓说完,才又小酌一口凉茶。
但听客们显然不信,“老头儿,你要胡诌赚我们的茶钱也要讲些道理,墒王室女的血若是能让人起死回生,墒至于被我们昌黎给灭国吗?”
“是啊!”听客们很是不满,“退钱!”
“退钱!退钱!”
茶楼老板赔着笑脸,“各位客观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让他再说些别的故事。”
他朝说书人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将人稳住。
说书人却是不紧不慢放下茶盏,道:“你们怎么知晓墒王室女如今是不是还活在某个地方?”
嚷着要退钱的茶客们蓦地感觉脚底生寒,也不再嚷着要退钱了。
说书人继续道:“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摆在眼前的例子,众所周知,太师……不,是平民傅师禹的女儿,她不就是墒王室女吗?你们可别忘了,她五岁时从那么高的山崖坠落,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是……啊,是啊!”
听众宛如醍醐灌顶,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
说书人老神在在的又品了口茶,道:“还要退这茶钱吗?”
听众眼中此时哪里还有这三瓜两枣的茶钱,若是能抓到墒王室女,有巨额的悬赏不说,若是得到那么一点儿血……又何止是区区钱财所能比拟的。
纷纷出动,势要抓到墒王室女,分一滴血。
*
大理寺
寺丞奉上案卷,“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杀害世子的人,便是这赵勇。
一月前,他与世子相撞在街头,世子辱骂了他一刻钟,导致他没有见到亡母的最后一面,他便心中恨上了世子,七日前他打探出世子要去南街,便提前去那蹲守,但被南街的亲戚撞见,只好放弃。
翌日,他在国公府外徘徊,恰巧撞见了世子的第十四个小妾,那小妾原是他的青梅竹马,是被世子当街强掳去的,本就不喜世子,二人密谋,在案发当日里应外合,将睡梦中的世子活活掐死。”
“没想到那小子真不是凶手,我们还对他言行拷问,如今他越了狱,此事可还要追究?”
寺丞禀报完这些,才又看向上司,但见上司面色沉沉,像是在思索什么,他不由又问道:“大人?”
腾暨回神,道一声:“此事你处理即可。”
说罢便撩开衣摆快速离开大理寺,如今的传言越演越烈,他必须尽快找到瑶衣,绝不能让瑶衣落入他人之手。
还有朝朝姑娘,若她真是墒国的公主,那么,她也不能留了。
“欸!大人!”寺丞在他身后喊了声,见大人形色匆匆。
嘀咕道:“这毕竟是国公府的案子啊。”
*
“瑶姐姐,你父亲那边……要把他接来吗?”
傅瑶衣摇摇头,“是我贪心想再见他一面,才会致他如今这般局面,我若是再去见他,只怕他连命也不会留下,何苦再添伤悲。”
朝朝垂下眼,“这一切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朝朝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
兜兜转转,她们终究逃不过宿命。
不过,上辈子他们得知她可能与墒旧部有牵连时,她还被严刑拷打了一番,直到被救出来后才被追捕,这辈子这顿严刑拷打算是避过了。
不对……她看看沈无,好像又是木头带她受过了。
“木头,你好些了吗?”
躺了一日,木头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只是他身上本就有伤,又挨了一顿鞭子,怎么想他都不会好过。
沈无笑看着她,“看到你平安,我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朝朝忧心道:“木头,虽然你现在还没好,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朝廷的官兵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我们必须赶紧离开,你能撑得住吗?”
沈无点头,“只要你不抛下我,怎样都可以。”
朝朝朝傅瑶衣点头,“瑶姐姐,现在就收拾东西,我们走。”
傅瑶衣收起角落里的油纸伞,“我带你们走。”
朝朝摇头,语气坚定道:“不行,你这几日消耗太大,身体会吃不消的,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赶紧走,东西也别收拾了,现在就走。”
说着,她搀扶起沈无,三人离开了这间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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