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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牢狱中,沈无被安排在了一个单间的牢房中。
没有了吵人的声音,他便靠坐在墙边闭目休息。
耳朵翕动,听到了动静,他缓缓睁眼,对上了腾暨不加掩饰地审视的目光。
腾暨目光如炬,如往常审问犯人般审问他道:“木头,你昨夜在何处?”
“沈无。”
腾暨微微蹙眉。
沈无补充道:“我叫沈无。”
“木头”是只有朝朝能喊的称呼。
腾暨挑眉,“看来你恢复了记忆。”
他点头,再次问道:“沈无,昨晚你在何处?”
沈无便老老实实回答道:“住在客栈中的柴房里。”
“可有人作证。”
“店主,店小二,还有朝朝。”
腾暨:“从子时到辰时,一整晚都在柴房中吗?”
沈无:“太热,出去到井边打水洗了澡,朝朝还替我绞干了发。”
腾暨:“热?如今已是入了冬。”
沈无面色淡淡,“体质如此。”
腾暨轻轻勾了嘴角,他抬手示意,立马有人将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拉了上来,“可识得此二人?”
沈无只随意瞥了一眼,“不认识。”
腾暨又道:“此二人是渠山半山腰上黑风寨里的人,一年前,黑风寨惨遭灭门,此二人侥幸逃脱。”
事实上,这两人根本不是黑风寨的人,他这么说,只是想看看沈无的反应。
但令他失望了,沈无闻言面色也依旧毫无波澜,看不出半点破绽,仿佛这两个真的只是与他毫不相关之人。
腾暨不由心道,难道真的是他太过多疑?
他看着虽受牢狱之灾但不像外边那些大声喊冤的沈无,心下沉了沉,他应当不会猜错,沈无绝非等闲之辈。
他抬手示意把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拉下去,又问他道:“沈无,你还记得当初逃走的那个刺客吗?他死了,连同黑风寨的三十一人全都惨死。”
沈无神色淡淡,“与我何干?”
腾暨看他这幅高高挂起的模样,索性一笑置之,与他摊开了讲,“我怀疑是你所为。”
沈无闻言面色依旧不改,“为何怀疑我?”
腾暨挥手示意,一人将那件黑衣拿了上来,“这件衣裳是在离黑风寨不远的地方捡到的,原本它应当随流水远去,只不过它被一颗石子勾住,成了最重要的物证。”
他指着黑衣左袖上的一道口子道:“凶手左臂上一定有这条疤。”
沈无倒是配合的撸起袖子,左臂上还真有一道浅浅的疤,他笑了笑,“一道疤痕便足以定我的罪?”
“自然,若是你穿上这件黑衣,黑衣上的口子与你身上的疤痕一致,这便是板上钉钉的铁罪。”
腾暨虽觉得世子的事与他无关,但他一定是与黑风寨与旧墒余党脱不了干系的,只要他认罪,或许就能从他口中得知旧墒的消息。
沈无点头,当场便脱下了上衣,随后将那件黑衣穿在了身上。
只是,这件黑衣于他而言无疑是小了一码,袖口短了一截,腰腹也露了出来,看着便十分奇怪。
而黑衣袖子上的那道口子,已然是在沈无的上臂,且沈无手上的疤痕要长些,与黑衣上的口子完全对不上。
腾暨这才发觉沈无比一年前初见时长了许多,从前他不过到他鼻高,如今已与他差不多高了。
他眸光一凛,难怪他如此荡然,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么。
沈无脱下不合身的黑衣,重新换上破旧弟子服,随后满眼无辜地看向腾暨,那眼神似是在说“还有什么证据?”
腾暨一哂,挥退众人,大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腾暨沉下脸,容色肃穆,“沈无,我知晓是你。”
沈无眼中闪过一瞬杀意,既然这人这么怀疑他,那他就不能留着他,不过想到朝朝曾经那么怕腾暨会死,他还是暂时按耐下这份杀意。
至少,不是这个时候。
虽然只有一瞬,但腾暨已足够察觉,“你想杀了我。”
沈无眨了眨眼,淡然道:“没有。”
腾暨自然不信,其实截止刚才,他对沈无的怀疑一直有,但也无法完全确定就是他,这么说不过是炸一炸他,没想到一炸一个准,完全让他确信了沈无便是杀害黑风寨三十二人的罪魁祸首。
那么……他眯起眼,“你是旧墒余党。”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很肯定,“即便不是,你与旧墒余党也一定有所牵连。”
沈无眼神一凛,他已从朝朝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就是墒国的公主,他无所谓她的身份是前朝公主还是寻常百姓,但他绝不会放任有人伤害她。
看来……还是得杀了这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他出手如闪电,朝腾暨面门攻去,腾暨早有所防备,闪身躲过一击,并和沈无连过了数招。
腾暨自幼习武,武功自然了的,他钳制住沈无,点评道:“许久未见,你的功力倒是长进不少。”
沈无不过刚解开灵台的封印,纵使有前世的心法口诀,也无法快速重新练就起来,如今他只有蛮力和一些简单的术法。
他手中结印,一道赤火便朝腾暨砸去。
然而还没碰到腾暨,这点小火苗便被他身上的一枚玉佩拦截。
腾暨簇眉,“你竟会术法?”
沈无也不由看向他那枚玉佩,“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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