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沈总监视察
普通员工没有人反对，女孩子们都对x骚扰深恶痛绝，自然没有提出异议的声音。
况且三个月前那件事离得不远，很多人都还有记忆，齐择自来熟地将搭人家漂亮前台的肩膀，自来熟地问不相干问题，哪怕并没有其他过分行为，但也违背妇女意愿。
前台入职不久，不认识他是股东，以为他是个没事找事的纨绔子弟，直接投诉到了人事部，没想到直接撞上沈悦玥也在，闹了好大一场“误会”。
齐择当场为自己的莽撞道歉，前台没多久也离职了，这件事谁都没有再提过。
管理层也许也有人反对，但沈悦玥说了，一切以沈非溪的意见为准。
沈非溪选择不听取他人意见，就这么定了。
齐择除却股东外还有一个身份，副董事长，他一个人的工资顶得上五十个普通员工，他自己又有其他公司，来这边完全是为了追求沈悦玥。
这是他自己在采访里亲口说的。
齐择是在晚上十点半才得知自己被开除。
他啪地放下酒杯，愤怒大叫：“谁干的！”
他同在酒吧的朋友接话：“你那个没表白就先分手的前任，沈非溪啊，沈悦玥出差把公司交给她，为了降本增效她自己都降薪一半，是个狠人。”
齐择无fu-ck可说，他在思考。
沈非溪到底要干什么？
他打电话给沈非溪，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人接听。
他又打给沈悦玥，才想起来他俩是男女朋友，沈悦玥下午才说晚上有活动不要打扰她。
齐择出离愤怒了，想砸手机，但刚买的最新款，没舍得扔。
“沈非溪她是有毛病吗？”
陪齐择喝酒的朋友也是圈里二代，太懒散被父母勒令工作，被齐择安排进爱玥传媒人事部，算是关系户，他们这些人开公司一向都有很多关系，所以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是很在意：“沈非溪想的很简单，就是裁员，完成沈悦玥下达的任务而已，没有必要细思极恐。”
“任务而已？”齐择才不信沈非溪能干出好事来，前天骗了他二十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还不要脸地问他要四千块的提成，徐凯维也没有继续联系他，美人计失败了，她倒是升职了。
朋友正在此时接到电话，表情从一开始的毫不在意逐渐抽离：“人事赵姐，这么晚了还在加班……诶，我被开除了？谁干的？什么……沈总监？”
他放下手机，一把抱住齐择大腿，声泪俱下：“择哥，沈非溪说我旷工直接开除，是个人的严重错误，连n+1都没有，哥你让我去你和齐缙的合资公司吧，不然老爷子又要抽我求求你了！”
齐择：“……”
这样类似的事件在今晚持续了二十三例，第二天一早，沈非溪神清气爽地坐在总监的私人大办公室，硕大的落地窗，和电影里的都市丽人一样，早餐是全麦面包和冰美式。
总监办公室比会议室所属的楼层更高，从这里看窗外，隐隐和齐缙的办公室视线齐平。
商业写字楼的外墙玻璃只供墙内的人看墙外，墙外的她完全看不到另一栋大厦内的人在做什么，只有冷冰冰的反光玻璃，除非晚上打工人用剩余价值点亮楼层。
她现在只能清晰看到星壹科技的二十三层露台，那里可供公司员工下午茶和休息放风。
沈非溪注视良久，连续挂断二十三通讨饶电话，开始工作。
今天开除谁好呢~
有人敲了三声门。
“请进。”
策划部另外一位副部长拿了一叠文件来签字，她叫胡琴，工作能力不错，只有她在昨天的管理层会议上对沈非溪笑。
胡琴：“沈总监真是厉害，今天策划部少了两个人，反而效率更高了，女演员秋欢新剧的宣发来找我们，刚才她经纪人和我对接，老顾客合作更放心，这一单估计周末之前就能签。”
沈非溪一一查看文件，都签了名字：“那就好，之前就是你对接，这次依旧你安排。”
胡琴笑了笑，拿上文件却没离开，看起来欲言又止：“那个……”
沈非溪记起来了：“你要问实习生雯雯的转正吗，下午就能办好，一下子少两个关系户是挺缺人手。”
胡琴：“其实……宋媛媛还是不要开她为好，她家里比较硬，是沈悦玥那边推荐过来的。”
沈非溪：“放心，我不会做开除大动脉的傻子操作。”
那二十三个被开除的员工她都调查过底细，五个是高露娜的朋友，十把个是齐择硬塞进来混饭吃的狐朋狗友，其中几个男的办公室抽烟，有次还触发了烟雾警报器，把同一办公室的其他几人都浇成了落汤鸡。
至于沈悦玥那边推过来的，她一个都没动。
胡琴整理好文件刚要出门，就见沈非溪也起身，和她一起去策划部。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要深入基层视察，才能把握公司问题症结所在。”
沈非溪要去每一个办公室视察。
胡琴跟在她身后，看着沈非溪进了策划部办公室，开门第一个最显眼的工位上，女生正消消乐入迷，胡琴干咳一声，女生一抬头就看到沈非溪过来，吓得飞快藏手机，不慎掉在地方滑出去好远，背景音乐还在放肆地唱歌。
沈非溪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女孩子吓得脸瞬间惨白一片，又想到昨天要开除至少五十人，唯唯诺诺道歉：“对不起沈总监，我……”
沈非溪当着她面走过去，就像没看见她摸鱼似的，径直站在办公室监控下，沉思良久。
女孩子：“……”
胡琴瞪了她一眼，捡起手机放回工位，小声警告：“好好工作，下次可不一定豁免了！”
摸鱼嘛，适当的休息，没必要上纲上线。
沈非溪就当没看到，只专注检查正好是她打碎的那个摄像头。
“胡琴姐。”
胡琴忙问：“怎么了？”
沈非溪皱紧眉头，满脸不悦：“监控室的关系户都被开了，还留着监控干什么，给有单独办公室的部长每人装一个以身作则，剩下的叫运维都来拆掉放转转回收，什么是降本增效，这才是！”
胡琴没有单独办公室，她只是在公区最后一排有较为宽敞的办公区域，但高露娜有。
沈非溪很快在运维群下发通知，中午之前完成任务，她义不容辞地接受另一份无薪工作，把监控室的权限都交给她一人，高露娜那间办公室的摄像头安排了超清108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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