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明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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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约会进展的并不如洛芙预期得愉快，彼得过于心不在焉的状态让洛芙有些恼怒，但不满归不满，她猜想彼得有一些青春期的烦恼，兴许是学业上或是人际关系上，这些问题也许他只能自己解决，她也相信他能够解决——所以她决定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他，提前一天结束探亲回了家。
才到家没多久，她就又接到了史蒂芬打来的电话。
金发姑娘接通听了两秒，抬起手具现化出悬戒画了个不那么圆的金色火花圈，进入了至圣所。
史蒂芬“啧”了一声，挂断电话，把脸转向她继续说明起来。
小斗篷翘起小角角给她打了招呼。
“你是说，那个外星人和彼得有过接触？”
金发姑娘不雅地抽了抽嘴角，手里还捧着史蒂夫刚为她做的酸奶紫米露，她立即就联想到这一整天彼得魂不守舍的状态，“他们说了什么？”
史蒂芬反问：“斯塔克没在他的战衣上装监控？”
“虽然装了，但如果我去查看监控的记录，托尼和史蒂夫必然也会关注，如果彼得有困难我会解决，我不希望让他们知道，”她撇了撇嘴，“我也不想去读他的心。”
“那就很可惜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用时间宝石查找她时看到了过去某个时间她和蜘蛛侠在一起。”
看似不苟言笑的奇异博士挑了挑眉，额前的小卷毛随即配合地动了动，“蜘蛛侠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她，而她扑进他怀里哭。”
“哇哦——你说‘她’？是个女人？”
“确切地说是个女孩，”史蒂芬的声音诡异地顿了一下，“她的脸几乎和你一模一样。”
“那说不定是我的远房亲戚？托尼以前说过我可能有一点外星血统，说不定她就是来寻亲的呢。”
洛芙无所谓地耸肩。
史蒂芬一副心累的表情瞪了她一眼，心说你竟然不介意你男朋友被外星人非礼，然而看着她咬着吸管吸溜吸溜地喝饮料竟然也有点饿了，恰好也到了晚饭时间，干脆先将她赶回去：“总之，我会继续调查她的目的，你既然已经从各方退休，就暂时别担心了。”
“如果她对彼得有威胁随时通知我，”金发姑娘懒懒地向他摆了摆手，捧着杯子迈进她之前画出就没收回的不规则圈里，忽然又回过头补充上一句，“你知道我非常护短的，对吧？”
小斗篷愉快地挥了挥衣角表示它知道。
史蒂芬也略点头，金色光圈随即在他面前合拢。
威胁啊……沧桑的奇异博士若有所思地看着洛芙消失的方向良久未动，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也隐约觉得女孩并不如她表现出的那样云淡风轻，但他现在除了继续寻找那个目的不明的外星少女之外并没有其他方法。
只能期望那位客人是带着寻亲之类的友好目的来的吧，不然……
还不知道护短的宇宙意识小姐会怎么样呢。
洛芙这一边也确实如史蒂芬所想，她远没有那样淡定和无所谓，在听到那个外星女孩扑进彼得怀里哭时她有那么一会儿觉得下一步她应该当着那个女孩的面和彼得来个法式深吻宣示主权——虽然至今为止他们好像还没有接吻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并不觉得那女孩是为了寻亲之类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来到地球，就凭那张和她很像的脸，反倒更像是冲着她而来。
既然史蒂芬能够借助时间宝石找到那女孩的存在痕迹，她自然也能，她也就稍微去看了看那女孩到底长得和她有多像——结果让她大吃一惊。虽然是黑发红瞳，和她的美国甜心式金发蓝眼风格完全不同，但一眼望过去，就像是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一样。
洛芙垂下眼眸，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然而她就此停住思考，她“看见了”那女孩和彼得的交谈画面，女孩告诉了他什么，而他既惊讶又抗拒。
洛芙收回时间宝石，既然彼得没有主动告诉她，那她也不想去探听他的秘密。她只要静静等待就好，等待彼得解决这件事，或是认为无法解决这件事求助于她。
……
洛芙离开的当天傍晚，大概也就是她一脚跨进至圣所的时间，彼得穿着战衣游荡在皇后区的高楼大厦之间，心里越发烦躁起来。
他迫切地想要解决这件事，也希望那个说着“你选择了我”的奥尔劳格快些离开地球，离开他的世界，而为此，他就必须先和奥尔劳格谈一谈。
彼得将蛛丝射在他和奥尔劳格对话的那栋楼顶，荡了过去，心里期盼着奥尔劳格现在就能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她真的来了。
黑发红瞳的女孩是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的，像是瞬间穿越空间，又好像是空气构建了她的实体。她仍旧顶着那张和洛芙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这一次脸上没有泪痕，她的气场也平淡得出奇。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与表情不同的浓重的期冀。
彼得深吸了一口气，隔着面罩对上她的脸：“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女孩一愣：“为什么？”
“我绝对不会放弃洛芙而选择你，”他知道他说这句话很伤人，但这就是他的心里所想，“我会永远喜欢洛芙，我不可能放任她变成坏人，她也绝不会这样做。”
他质问道，“你究竟隐藏了什么？”
沉默的气氛顿时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女孩微微张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就那样僵持了十几秒后，她忽然垂下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被你发现了呀。”
战衣中的彼得皱起了眉头。
奥尔劳格轻笑一声，声音开始变得讽刺，她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半张脸，也挡住了她晦暗不明的眼神：“是呀，你说过你会永远喜欢她，对我说过无数次，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是洛芙了。”
彼得呼吸一滞。
“她不是主动变成那样的，”奥尔劳格摇着头，“她无法控制，她控制不了那股过分强大的力量。”
“你是说，宇宙意识的力量？”
奥尔劳格轻声解释道：“按照辈分，我是她的长辈，我怎么会想要害她呢？拥有我们一族血统的人太少了，她是如今残存的唯一一个混血，我当然不希望她死去。所以我在半年之后来到地球，想要帮助她控制那股力量，至少坚持到她的人类寿命结束那刻——但我失败了。”
“失败了是指……”
“她毕竟是个混血，她拥有我们的血统太少了，即便现在她看起来还能随意地使用这股力量，但你知道她多么痛苦吗？那种疲倦感和一不留神就可能毁掉一个星系的巨大压力无时无刻不在压迫她的精神，最终，她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完全被宇宙意识本身所控制了。”
彼得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从不知道洛芙使用力量时会感到痛苦，他只觉得她轻松就能完成任何事，原来那股力量其实需要付出代价吗？
“彼得，你要知道，一年之后的洛芙，已经不再是洛芙了。”
奥尔劳格叹了口气，解释了他最初的问题，“所以你选择和我一起对抗她，然后恶性循环出现了，她感到被你背叛而越发绝望，最后就成了宇宙意识的傀儡，任意挥霍着各种生物的生命。”
彼得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起来，这一次奥尔劳格的话让他无法不去相信——洛芙一直在承担着痛苦，却还努力担负起这样重大的保护世界的责任，但以人类的力量终究无法驾驭强大的宇宙意识——这像是电影或小说的情节，但现实也许就是这样。
他想要拯救洛芙，即使她失去那些力量也没有关系，他想要她活着，想要她继续明媚地微笑，用笑容给他力量，而他会保护她，就像是她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所以……我该怎么办？”
他低下头，静静地凝视对面女孩的眼睛。
“具体方法我们还在研究中，现在除了杀死她以外，只有暂时延缓她被宇宙意识所控制的方法，”奥尔劳格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细长的银色链子垂着蓝白色形状不规则的石头，“让她戴上这个，这块石头可以帮助她稳定情绪，增强自身的精神力，虽然无法缓解痛苦，但至少可以让她多坚持一段时间，也许我们就能把拯救她的方法研究出来。”
彼得接过了那条吊坠。
而对面的女孩随即露出笑容，那笑容十足十的真心实意：“洛芙就拜托你了。”
……
彼得游荡在各式各样的高楼楼顶，他的动那么的轻快，就好像心里没有一丝阴霾。
吊坠塞在他衣服最里面的口袋里，纳米粒子战衣和他之前得到那件紧身衣并不相同，它能恰到好处地完全覆盖他的身体，不紧不松，所以如果有人非常仔细地看，才能看到蜘蛛侠战衣一侧微微的突起，那对于现在的彼得来说，是像是制胜的法宝一样的珍贵宝物。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观察着街上有没有什么人需要帮忙，一边想着应该以怎样的方式把吊坠送给洛芙——说起来自从交往之后，他还从来没有送过她礼物。
彼得不那么确定自己要不要告诉洛芙关于奥尔劳格的事，如果告诉她，那也许会让她感到绝望，从而更加容易被宇宙意识控制，产生本不会有的动摇，世界更早陷入黑暗，然后奥尔劳格就不得不再次开启一个循环。可如果不告诉她，之后再让她得知真相，得到的或许会是同样的糟糕结果。
不过这件事他可以慢慢考虑，他还有不少时间……他是这么以为的。
然而三天之后，他再一次在楼顶遇见奥尔劳格，黑发女孩满脸忧愁，一见到他就急忙追问为什么他还没有把吊坠给她。
“不是还有很长时间吗？”
他疑惑地问，“如你所说，一年之后洛芙才会被宇宙意识所控制。”
“虽然是这样，但再拖下去，那条吊坠就没有用了。”
奥尔劳格揪紧了衣角，“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家族那边给我的消息是情况非常严峻，总之越快越好，让她戴上那条吊坠，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她吊坠的用，我怕会更加刺激到她的情绪。”
彼得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当天晚上他就直接去了洛芙家里，令他惊喜的是史蒂夫并不在家，给他开门的是洛芙。
“你来的真是时候，五分钟前史蒂夫才出门，好像是去给cia帮忙了。”
金发姑娘耸耸肩，她穿着睡衣，白皙的脸颊浮着些许晕红，头发有着些微水汽，看样子是洗过澡刚把头发吹干。
“呼——那真是非常幸运。”
日常被未来岳父打压的彼得舒了口气，他在来的路上还想着如果碰见史蒂夫应该如何应对，但直到现在也没想到完美的应对方法。
洛芙挑了挑眉：“所以说，你还记得今天是我们正式交往四个月的纪念日？”
彼得心里一惊，回想了一下日期好像确实如此，就顺着洛芙的话点了点头，露出往常无异的可爱笑容。上回过一百天纪念日的时候洛芙还给他送了礼物，那会儿他还下定决心要记好每一个纪念日的，结果因为奥尔劳格的出现而忘记了……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忘记了。
洛芙也笑了：“你看起来像是已经不再有困扰了。”
“诶？你注意到了？”
“当然呀，毕竟我都认识你这么久了，怎么，选今天过来是有礼物想送给我？”
“嗯，这个……”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吊坠，指尖因激动抑或是什么情绪而微微颤抖，“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啦……”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
“诶？不会啦不会啦，”女孩当即欣喜地伸手接过，又重新向他递了出去，笑容明媚，眼中满满都是信任，“来呀，帮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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