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实习研究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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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已经十四岁的洛芙在暑假到来天气彻底热起来之后，终于又一次得到了老板托尼的召见。
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学校和皮特罗建立了和谐有爱的协助训练关系，在皮特罗动辄就在逗她生气的生死线边缘跃跃欲试的前提下，洛芙竟然飞速地掌握了感知自己拿出物品的这一项技能，并致力于用“孤天斩盾”来追着皮特罗满世界跑。
至于所谓的反应速度……基本凉凉。
期间托尼和史蒂夫都打电话告诉过洛芙有关神盾局的麻烦他们已经处理好了，而史蒂夫也确乎是搬了家——就搬到了帕克家隔壁的奈特家。
史蒂夫在搬家过来之前专门买了一副上次和洛芙一起去他的纪念博物馆时佩戴的眼镜框，当然体质超好视力也超好的史蒂夫并不近视所以带的是平光镜，结果这朴素的平光镜真的成了最完美的伪装物，仿佛自带驱人效果似的，戴上这副平光镜的史蒂夫似乎被削弱了自带的正义气场，甚至还在走夜路的时候被两个小混混围堵了：）
得知这件事的洛芙整个人的表情都飘忽了。
#原来有魔力的不是超人而是这个形状的眼镜啊：）#
#怎么感觉世界观崩塌了：）#
#竟然有点心疼那两个被魔法眼镜误导的小混混哦：）#
……
既然拥有特殊能力这一点已经被神盾局发现，洛芙这一次去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就没再走任意门，而是像第一次一样各种倒车走路，她挺喜欢曼哈顿高楼林立的风光的，能给她一种她也站在资本主义食物链顶端的美好错觉。
结果她到复仇者大厦楼下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一个从华国来的旅游观光团，团里穿的花里胡哨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都有，穿的非常夏威夷风情的导游高高举着个黄色的小旗子，正在用中文介绍复仇者联盟的英雄事迹，主要是这栋楼的所有者“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她蹭着听了一会，忽然看见旁边有个拎着一大袋子挂坠正在卖的小贩，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复仇者联盟六人的q版玩偶挂件，小小的各色玩偶挂了一排。
“叔叔，这个怎么卖呀？”
她仰起头，露出一个讨人喜欢的甜美笑容。
“五美元一个，一套六个送个盾。”
卖挂坠的小叔叔回答道，“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可以给你打个九折。”
于是洛芙愉快地买了一套六个小挂件，在卖挂坠小叔叔的帮助下把为赠品的星条盾挂在了手机壳上。
再然后顶着小叔叔“恐怕要被追究版权”的惊恐脸，在自己脖子上挂上了复仇者大厦最高权限的来访卡。
洛芙甩着手里的六个小玩偶，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她曾经坐过的电梯前，向声音超好听的贾维斯问了声好。
直到进入电梯后，洛芙才恍然发觉……
她刚刚究竟是怎么听懂中文的？
一直到从顶楼出来，洛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她自纽约大战醒来之后也不是没见过中文，毕竟帕克一家有经常去的中餐馆，菜单上是有汉字的，但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可以听得懂中文——现在想起来，她也是认识那些方方正正的汉字的。
还没到他们约定好的时间，托尼正专心坐在实验室的地上摆弄什么东西，洛芙就唤了声贾维斯，问他能不能找一份中文的自学教程给她，结果贾维斯不仅给她发了足有两个g的文档，还让小笨手给她拿了一本实体的中文书过来。
洛芙先从目录整齐的文档里找到了一份自学教程，投影出来快速看了几页，然后发呆了几秒，再然后加快了阅读的速度。
她才一接触到中文，就像是鱼进入了水里。
别说是初级自学教程了——快速翻完这份自学教程之后，洛芙感觉自己不仅可以去看原版书，甚至可以用中文写论文了。
——就像是她的母语一般，融入血脉里的文字和文化。
洛芙有些愣住。
她以前……叫什么名字来着？
——“洛芙，我是不懂你为什么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看韩剧或者古装言情剧，不过漫威那几个叫克里斯的演员确实挺都好看的，就是年纪大了些，你要是在美国能见到那个演蜘蛛侠的、叫什么来着？哦对，汤姆·赫兰德，那孩子是挺可爱的，也就比你大几岁，妈妈是挺期待你留学几年然后带个颜值高的美国男人回家的。”
——“嗨呀，荷兰弟是英国人啦。”
太多字正腔圆的声音一溜烟地就从她的脑子里掠了过去，瞬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那是什么？
记忆吗？
肯定不是属于美国土生土长的洛芙·奈特的。
那是说，她的脑子里还有一个华国女孩的灵魂？
不、她就是那个华国女孩，她侵占了洛芙·奈特的身体，那叫什么来着，穿越吗？
“嘿小叮当，今天来的有点早啊，快点过来。”
托尼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嗷好的我就来——托尼你是不是又通宵了看你的黑眼圈！”
等等、她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跟着托尼进了实验室的洛芙非常自觉地进入了专为她划定的黄金圈（？）坐在了气垫床上，伸了个懒腰：“今天的计划是什么？还是马克50？”
“不，实际上，上次和弗瑞那个老狐狸谈过之后，我想到一个问题，”托尼在她面前席地而坐，看见她手里的小玩偶表情忽然有点嫌弃，“那是什么？我好像看到了我的配色——竟然真的是我？英俊无比的钢铁侠竟然被做成了这么粗糙的劣质玩偶，小叮当你竟然还买了！”
洛芙无辜地眨了眨眼：“因为买六送一，赠品的盾做的挺精致的。”
她就是为了那个盾买下来的一套，“而且送给彼得的话他也不会觉得做工粗糙呀。”
反而会很高兴来着。
“好吧，”托尼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我想说，如果我们脱离神盾局，也就是脱离政府机构管辖，会引起部分民众恐慌。”
洛芙撇了撇嘴：“是呀，虽然政府不是那么可信，但比起战力夸张的超级英雄，政府就显得稍微可靠一点点了。”
“所以——”
“所以啊，如果超级英雄的人设走不通，不然你们就转行出道做|爱豆嘛，闲暇时间拯救世界的那种超级爱豆。”
托尼：？？？
洛芙扁了扁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并且飞快地拆开盒子把里面的粘土人拿了出来：“可爱吧，这是q版的队长，”她把美国队长的q版小人放到一边，又把手伸进口袋掏了一会，掏出一个足有三十公分高的钢铁侠来，“这是马克7型战甲，就是纽约大战那会儿你穿的战甲。”
托尼顿时眼前一亮，拿起那个钢铁侠小人翻来覆去地看起来：“哇哦这个细节做得相当不错啊，是你原创的？”
“我猜不是，大概和马克50一样是未来会出现的商品？”
洛芙歪了歪头，“虽然我的想法可能会很肤浅啦……就是说，虽然群众没办法和复仇者联盟一起战斗，但复仇者可以显得不那么高高在上嘛，只要拉近距离，事情就会变得稍微容易一点。我们要引导的不是民众对英雄的崇拜心理，而是对明星偶像的喜欢，史蒂夫属于傻呆萌胸大人甜的那种，你则是狂追酷炫还超有钱的那种——托尼你一定没有追过星，虽然我也不确定究竟你们能不能成功转型啦……”
“所以，你的建议就是卖这种小玩偶？”
“不止呀，还可以出亚克力、徽章、立牌、手偶还有明信片之类的，开售当天可以举行握手会或者签售会，随机抽调复仇者参加，史蒂夫在二战那会不是也卖过人设嘛，这一次也可以从史蒂夫开始呀。”
洛芙说着，丝毫没有卖了自家偶像甜心的自觉，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她每日必刷的“不同家的cp粉也不许打架”
app，拿给托尼看，“你们还可以设立这样一个官方app偶尔发发福利鼓励粉丝创嘛，哦对了，还有漫画，我记得二战后出过一系列的美国队长漫画还有纪念卡片什么的，你们完全可以照着来呀。就先从钢铁侠开始，找一队漫画家，描绘一下你是如何成为钢铁侠的心路历程，买全套漫画赠送钢铁侠限量签名写真一张之类的。”
托尼挑挑眉：“接着说。”
“网上再找水军引导言论的风向，年轻人都很受这种风向影响的，不过我想贾维斯也许可以以一人之力冒充千军万马？”
“托尼你不缺钱的话，就把这些周边的收入都放进损害控制局的基金会里，为特殊灾难的灾后重建基金，同时对群众公示这些钱的流向，这对提升公众形象应该挺有帮助的。”
洛芙歪了歪头。
“需要战斗的时候你们去战斗，不需要战斗的时候你们就专心卖周边，让民众知道你们平时在忙些什么不就好了。”
“听起来是挺不错的，”托尼仍旧没把手里的钢铁侠粘土人放下，他摸着小人金红配色的战甲脑袋，问向洛芙，“小叮当，你还能拿出来更多的吗？一会让贾维斯挨个扫出结构图来发给厂商，做一套纽约大战纪念版出来。”
“哦托尼你竟然质疑我的能力，要不是我拿不动，我甚至可以掏出一个高达给你。”
洛芙动麻利地从口袋里掏了几次，把粘土小人按照仿真脸型和q版排成了两排。
“好，一会我让贾维斯给你注册个公司，以后就专门用来做我们的周边商品，做什么你来定，还有在对面的街上买家大点的店下来，装修起来为专卖店进行试卖。”
托尼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你还是未成年，所以公司和店都暂时放在老冰棍名下，等你成年再交给你。”
洛芙眨了眨眼：“诶？史蒂夫吗？”
“正好现在二战退伍老兵赋闲在家，还蹭着你的房子住，你这个做店长的可以聘用他给你搬个箱子进个货。”
洛芙：不敢不敢。
洛芙：用不起用不起。
于是在雷厉风行的托尼·超有钱·斯塔克的助力下，第一批纽约大战纪念版复仇者联盟周边飞快地从工厂加急赶制出来，名为《钢铁侠：英雄崛起》的漫画很快完工并印出了一大批成品，那个叫做“不同家的cp粉也不许打架”的app被改了运营商整个后台框架焕然一新并被规定了不许再写妮受文然而并没有几个人遵从，而一家名为“超级英雄周边专卖店”的以金红色为装修主色调的店就在复仇者大厦对面开业起来。
开业那一天，金发大胸甜心在收银台后站了十几分钟，吸引来无数客人进店，然后他悄然带上伪装用眼镜从店里溜走，深藏功与名。
超级英雄再次成为全民话题。
只不过这一次，民众再谈起他们时，并不是像纽约大战之后要么极度崇拜要么极度担忧的心态，而是如洛芙所愿，变成了“隔壁商场开业了卖的有点贵”和“隔壁老王出道了不止出道了还出了粘土人亚克力徽章手偶明信片”和“下次我们办个超级英雄only的漫展吧我要痛一个队长的包”这样的心态。
对超级英雄的感情并不该是那样严肃的事情——而知道那些战斗究竟有多么危急的只要有英雄本人就够了。
至于负面的言论和消息，有是肯定有的，但在贾维斯的强大水军引领下，完全没流进洛芙视线范围里。
可喜可贺。
虽然洛芙被托尼称为是这家店的店长，但实际上在店里工的工人员都是托尼从斯塔克工业的在职人员里抽调过去的临时店员，对正式店员的招募工还在进行中，最终面试官是洛芙和带着眼镜的史蒂夫和贾维斯。
这一次店面开业之际，洛芙只是为买家带着彼得去扭了两个徽章扭蛋，然后买了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的粘土人为彼得升中学的礼物，顺便感叹一下生意真是火爆。
接着一周后她被实时账目的数据惊得愣住了。
连托尼也抽着嘴角翻了个白眼。
粘土人里，卖得最好的竟然并不是美国队长款或是钢铁侠款，反而是“浩克狂摔北欧邪神限定纪念款”，这是完全根据复仇者大厦当时的录像写实打造的，洛基被摔懵逼的表情做的简直是惟妙惟肖，厂商可以说是非常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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