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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跟常人没什么两样。
但可怕的是,他眼睛以上的脑袋部分以鼻子为界分成了两半,一半正常,另一半却被劈开了脑壳,白色的头骨连带着头皮一起耷拉了下来,粉红色的脑花还在不断地往下流着透明的液体。
男人察觉到来人,灰白色的瞳孔一转,看到了走来的潼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哀嚎着抬起惨白的双手向她求救道:“啊,好痛,我的头好痛啊,小姑娘,你能帮帮我吗?”
“啊!”潼燏虽然已经做好了强大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这惊悚的一幕吓到。
一个看似活生生的人脑袋半开地向她求救,但凡换个心理素质差的都能当场吓晕过去。
我滴个老天爷啊,这剧情就不能对她友好一点吗?非得搞这么恐怖干什么。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不敢看他的脑袋,抓着自己的衣摆,弱弱地回复道:“对不起啊大哥,我很想帮你,但我不会,我没学过医。”
“没事。”男人眨着眼对她wink了一下,一改刚才的痛楚嬉笑道,“骗你的啦,我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感觉得到痛,你大胆来,只要帮我把头皮缝上就行。”
倒反天罡,男人竟然还安慰起了她。
潼燏听他说话很是热情,鼓起勇气看了眼他头上骇人的伤口,总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
她忽然有些愧疚,要是她真的是个医生就好了。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帮他治疗伤口了。
“小姑娘,没事的,你大胆缝。”男人笑呵呵地宽慰着她,缝个脑袋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他这脑瓜子开了缝,缝了开,技术再烂也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潼燏听了他的话,不再害怕,拿起讲台上的医用手套整整齐齐地戴好,低头在铁盘里找了一会,举起一根缝合针问道:“大哥,是用这个缝吗?”
“没错,你再把那根白色的线穿上,就跟缝衣服一样把我的头皮缝上就行。”男人十分老练地指了指盘子里的线,嘱咐道,“就拿这根最粗的,牢固又不容易散。”
“呃......好。”
潼燏在他的指挥下拿起缝合线穿进了针里,这动作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只是在穿针缝衣服,但一转身看到男人半露的脑花,刚稳定下来的手又止不住抖了起来。
男人见她如此紧张,灵机一动,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你知道恐怖片里诡异的房子里为什么总会有钢琴吗?”
潼燏被他这无厘头的一问懵住了,心不在焉道:“可能......鬼爱弹钢琴?”
“哈哈哈不对,因为......钢琴住了几个妖,哈哈哈哈哈。”男人说完答案,止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他库存里最好笑的一个,还没逗乐别人,自己就已经笑得不行。
“哈哈,挺好笑的。”潼燏配合着尬笑了两声,这谐音梗实在是太冷了,冷得她手抖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男人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一边大笑着一边捶腿,苍白的身体一颤一颤,头上的粉色脑花也跟着抖动了起来,流淌下来的白色液体跟随着他的动作,洋洋洒洒地溅在了腿上的白色布单上。
潼燏看得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生怕这半开的脑花被他笑得掉下来,连忙伸出手一边接着一边阻止道:“哥,你别笑了,我害怕。”
“哈哈哈好,我不笑了,你动手吧。”男人勉强止住了笑容,紧抿着嘴,抬手擦了擦眼角浑浊的泪水。
“好,我开始了。”
潼燏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