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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晚间的风带着丝丝血腥味飘进巫冬九的鼻间。

巫冬九嫌弃地后退两步,抱臂上下打量着巫慈。

她不放过任何嘲笑巫慈的机会,“是未来的大巫师啊,怎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阿九……”巫慈答非所问,嘴里喃喃她的名字,眼神也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喊什么喊!我可不会帮你。”巫冬九被他瞧得心跳乱了一瞬,她转身就要离开,嘴里还嘀咕道,“真是个古怪的涑蔴。”

巫慈如同喝昏头的醉汉,也不在乎前方的流水,发觉巫冬九要离开便直直上前想要挽留,“阿九,别走。”

巫冬九刚踏出一步,却听见身后传来重物的落水声。她迟疑一瞬,才决定转身瞧瞧。

没想到巫慈果真落入水中,巫冬九走上前蹲在河岸边。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今晚的巫慈格外奇怪,就宛如失了心智一般。

河流并不湍急,巫慈浮在水面顺着河流缓缓漂下来。

巫冬九也不着急救他,只是蹲在岸边瞧着巫慈此时的狼狈,反正水流不急,暂时淹不死巫慈。

巫慈平日里含笑的眼睛此时却紧紧闭着,乌黑微卷的长发·漂在水面之上,衬得巫慈面色更加惨白。

平心而论,巫慈的容貌无疑是出彩的。眉目凌厉,嘴唇微薄,本该是冷峻的面容,往日里却因温润的笑硬生生冲淡几分。

如今躺在河中,竟又生出几分柔弱和病态。

“巫慈,”巫冬九出声,弯着身子又凑近一点瞧他,“别装死啦。”

巫慈离巫冬九越来越近,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真晕了?”

“好吧,那就生死听天。”巫冬九缓缓直起身,她准备回村唤人来捞他。

若是这期间巫慈不幸沉下去或是被水流冲到其他地方,那也与她无关。

然此时却有人在后方吼道:“谁在那里?!”

巫冬九站直身子回头看去,刚想要出声回应,脚下被河水润湿的泥土却突然松落。

她身形一个不稳,竟然也掉入了河中,河水瞬间涌入她的鼻腔。

巫冬九慌张地胡乱挥着手,触上巫慈衣摆后顺势攀过去紧紧抱住他,试图让自己也浮在水面,然而她的挣扎反而连带着巫慈和她一起下沉。

她一点点沉下,因为慌张而紧紧抱住巫慈不肯放开。

意识逐渐模糊,可是昏迷前的一瞬她似乎看见巫慈睁眼朝她凑近。

柔软,温热,纠缠。

这是巫冬九最后的感知。

真的,好奇怪……

*

巫冬九似乎梦到十三岁那年,巫慈刚回到哀弄村。

他伤势很重,在床上躺了整整半月。而在那半月里,阿曼阿亚似乎在忙着什么,巫慈每日的药都是托巫冬九去送。

第一次送药,巫慈盯着她看了许久。

“你是阿九吧。”

巫冬九点点头,她只想巫慈快点喝完药。

“我是阿那。”巫慈轻轻笑着,他的眼神很温柔,透着兄长对妹妹的怜爱,“还记得我吗?”

她自然是不记得,但那时的巫冬九还没有如今那般厌恶巫慈,她支支吾吾斟酌着,“记忆不甚清晰。”

“没关系。”巫慈的神色有点落寞,但他很快又扬起笑,“这段时间辛苦阿九了。”

巫冬九有些不自在,“好生休息……”

怎么说他也是她的阿那。

阿那。

但是后来,后来……

“阿九,阿九。”是阿亚的声音。

巫冬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是她落水的第二日,身体不争气地发了热。

她一觉又睡到傍晚,头仍然很昏沉。

“阿亚,难受……”巫冬九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重河扶着她靠在床头,然后将药碗端给她,“喝下就舒服了。”

巫冬九接过,刚放在嘴边却又立马推给重河。

“又臭又腥,里面肯定放了蟾蜍肝脏。”

重河哄道:“这样病好得快。”

“我不要!”巫冬九藏进被子里,每说一字她都感到头痛欲裂,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喝。

她讨厌有蟾蜍的药,和讨厌巫慈一样。

重河又在床边唤了几声,但巫冬九如何都不肯出来。

无奈,他端着药碗走出去,准备重新再熬一碗。

然而刚走出房门,他便看见巫慈安安静静地守在门外。

“阿慈,你好些了吗?”

昨晚有人发现巫冬九和巫慈两人溺水倒在岸上。

两人都陷入昏迷状态,巫冬九躺在巫慈身上,但手依然紧紧抓住巫慈。

正巧有人看见巫冬九跳下河,于是村里人以为是巫冬九去救巫慈,心里都好奇两人关系什么时候缓和。

重河心里也是这般想。

“我无事。”巫慈摇摇头,视线又落到重河手上的药碗,“阿九不肯喝药吗?”

“是加了蟾蜍肝脏?”

重河无奈地点点头,“想着让阿九快点好起来,一时间也忘了她的性子。”

巫慈笑道:“阿蒙父不如让我去试试?”

重河盯着巫慈瞧了几瞬,才伸手将碗递给他,“麻烦阿慈了。”

巫冬九在被子闷红了脸,等到外面没有传来声响,她才掀开一点缝隙。

新鲜气息涌来,巫冬九深深吸气,随后她一滞,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在这做什么。”巫慈端着药碗无声站在她的床边。

她现在越来越烦巫慈,若不是巫慈,她也不会落入水中,还发热喝那些苦得心颤的汤药。

巫慈弯了弯眉,“来给你送药,喝完头就不疼了。”

“用不着你装好人!”巫冬九头疼得似乎有蟾蜍在脑袋里猫弹鬼跳,“我才不会喝这种药。”

巫慈没有立马接话,他右手摸出一包糖,放在巫冬九面前。

“饴糖,是顺河镇西街的那个阿婆做得。”

巫冬九神色微变,她硬巴巴道:“你……你私自下山,我要给阿曼说。”

“好啊,”巫慈笑得温柔,又将饴糖往巫冬九面前递了递,“等阿九病好了,随意告知阿蒙。”

巫冬九的视线在饴糖和汤药来回徘徊,纠结半日也不知是否该喝。

巫慈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她做出选择。

巫冬九皱眉嘟嚷,“谁知道你下毒没有。”

巫慈垂眸挑出一颗塞进嘴里,抬头对巫冬九笑道:“很甜。”

巫冬九别扭道:“等我好了,我就去告诉阿曼!”

话落,她皱着脸一口灌下汤药,结果被苦得连连呵气。

巫慈沉沉地看着这一幕。

昨夜落水昏迷的确是他装出来骗阿九的,但他确实没想到阿九会落入水中。

若是知晓阿九会发热遭罪,他一定不会借着毒发放纵自己肮脏的心思。

巫冬九伸手想要去拿巫慈手中的饴糖,却被巫慈躲了过去。

“巫慈,你!”

在巫冬九彻底生气之前,巫慈选了一颗抵入她的唇中。

手指触碰到柔软的唇畔,仅仅一瞬,巫慈便收了手,如往常般笑道:“饴糖可不能多吃。”

饴糖化开,唇内瞬时充满甜腻腻的滋味。巫冬九狠狠擦了擦嘴唇,朝着巫慈冷哼一声。

瞧着巫冬九的动作,巫慈触摸过她的手指蔓延开痒意,他用尽全力制止,“阿九好生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不带犹豫地离开。

看着巫慈的背影,巫冬九心里有些烦躁,她狠狠锤着枕头。

可是这一个动作牵扯,让巫冬九的头疼得更厉害。

她无力地躺下,眼睛紧紧闭上。

头好疼,都怪巫慈!烦人的涑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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