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将已经从军中归来雀台城,收拾了一番行李过后,便来拜见云镜,云镜便顺道召集几位将军一起讨论出了攻打梁洲的对策,商讨完成后,已是困倦,便带着自己的侍卫准备回到主殿休息,谁知道便在外听到了这样的讨论。

炆池,是她的人……被她碰过摸过吻过看过,就只能是她的人,永永远远都只能是她的人。

炆池也是攻打梁洲的一大利器,她克制隐忍了这么久,就只想等着炆池发挥作用,可是却听见了这样的对话。

最好一切都是误会,炆池这个蠢货,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云镜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静,脚上却不自觉加快了步伐,整个人如风一般凛冽,披风被走路带起的风吹的飘扬起来,裙摆的铁片,伶仃作响,让人畏惧胆寒。

右缇咬紧了牙关,不敢说话,生怕触怒了云镜。

他跟在云镜的身边已经很久了,云镜是一个阴森得如同鬼魅一般的人,你永远也猜不透她内心在想些什么。

她在外是行为克制知礼的裕王,但是行事风格又不像是一个被诗书浸润的人,虚伪的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这样的生气,他头一次见到,区别于沈攸在牢里大吼大叫时她由内而外的气愤,这一次的生气,他竟然找不到源头,只觉得云镜是把自己的内心沉到了地狱一样的,莫名其妙的冷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难得的平静。

越是冷静,越是恐怖。

如果是误会就好了,说不定云镜会忽然笑开,然后摸摸炆池的头,爱抚他。

但如果不是误会……

右缇不敢深想,加大了步伐,追了上去。

*

“你为什么不承欢呢?”左伶靠在炆池的耳朵边,轻轻地问道。

“我不喜欢……”炆池声音颤抖,细微又轻柔,从牙关里吐出这句话。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左伶轻笑着,抚摸他的头,想要多靠近一些。

“嗯……你说过你教我的,但我不开心……我不喜欢和你一起……”炆池已经歇下,淡淡地收拾自己的衣物,陇上衣衫,跪撑在地上。

“但我很开心,你身体依然在颤抖。”左伶笑说:“不过可惜,你以后不一定有机会与她一夜春宵了,你知道吗?”

炆池依然脸颊微红,听不明白这句话,更是大脑里面一片茫然,如同浆糊:

“为什么?”

“因为有人来了,”左伶有些痞气地穿上了衣服,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来的人应该还不少,是一些训练正规的人,应该是裕王的侍卫,两排,十几个人。”

一听到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炆池莫名其妙的开始全身颤抖,害怕被云镜知道,虽然不明白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害怕来源是什么,但这种畏惧,似乎是出于本能。

他一双眼睛接近失焦,吓得整个人不自觉开始发抖,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浑身骤然发软,毫无力气可言。

“她对你还不错,留了些体面,给了你时间穿了件外衫。”

俩人齐齐望向门外,紧闭的房门忽然间打开,白日的天光之下,两行齐刷刷的侍卫站在两旁,正中间站着一个人,淡淡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宛若神明。

背光下,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有那眼神格外清晰,像一汪古潭那样深沉。

云镜淡淡自嘲一笑,手指一挥,两行人直接冲进了房间里面,将两个人摁在地上,死死地钳制住,炆池直接被粗鲁地反手摁在了地上,正欲挣扎,却被死死摁住,眼神追随着云镜的靴子,到达了左伶的面前。

云镜忽然一笑,“你厉害。”

左伶毫无廉耻地笑了出来:“谢谢殿下。”

云镜冷冷地看着左伶,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再也绷不住勉强维持的笑意。

原来,炆池那段日子变得那么热情,是在这里学习的能力啊?他们两个居然背着自己干这样苟合的事情。

自己苦心经营攻打梁洲,在此刻变成了一个笑话。这俩人是在干什么呢?把自己当猴子耍吗?他们配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嗬……

脸骤然变得阴鸷,云镜一脚上前给左伶踹了过去,这一脚力度实在是太大,踹在胸腔上直接让左伶呕出了一口鲜血:

“没想到啊!我把你调进内院,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破事!你当我是什么人!也敢在我面前越雷池!”

云镜上前紧攥着左伶的衣领,左伶忽然笑着看她,不说话,任由着云镜咆哮: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存了这份心思!演的有够久的!连我都骗过了,左伶,你知道这事的后果吗?”

“知道。”左伶淡淡地说,眼神幽幽的看向远处被摁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炆池,似乎很是得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哈,殿下舍不得碰,但我舍得。我这辈子啊,值了!”

这句话把云镜给气得不轻,身体的怒意直接盖过了理智,直接伸手拔出了自己身上的刀,一下子斩断了左伶的手指,挨个挨个一寸一寸地斩断,房间里面充斥着左伶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

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在地板上反光,倒影着屋顶房梁。

十指与手掌被寸寸斩断,地上到处都是身体的皮肉碎片,偏偏左伶还活着,这痛处无比的清晰,刻入骨髓。

云镜起身拿着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刀,看向地上接近昏死过去的人,淡淡说:

“拖下去,严刑拷打审问,让他生不如死。”

“是。”两个侍卫拖着左伶的腿走了出去,地上拖拽出一道道血痕,吓得炆池心惊。

炆池忍不住看向云镜,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见云镜的眼神已经瞄到了他,他忍不住一颤抖,云镜已经走了过来,每一个步伐都异常沉重。

“混账东西,竟然敢在皇权之下干出这样的蠢事来,亏我花了这么多心思,竟然养出了个废物。”

“殿下,冉公子怎么处置。”右缇问。

“来人!给本王拖出去!杖责!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云镜怒火中烧,完全丧失理智,手帕继续认真地擦着刀上的鲜血,没有一丝犹豫。

“殿下!”

方才见到了云镜对左伶的态度,整个偏殿都是呛人的血腥味,炆池整个人吓得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哪儿来了力气,竟然猛地挣脱了侍卫,跪在云镜的面前,抱着她的腿,试图讨好她。

“殿下,炆池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殿下……”

他又急又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取云镜的怜悯。

谁知道云镜看到他这股谄媚讨好的样子,怒火更是吞噬了理智,火气冲天而上,一脚把他给踹开,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把他打翻在地,怒声呵斥:

“右缇!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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