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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不过其实他生气的不是先生的责骂,而是当日因为没有温习,被罚得站了小半日,本来小书堂内就热,结果那日他实在太困,站着站着便一头栽倒了,还将胳膊摔伤了。
“那你想不想报仇?”
张岷便不说话了,虽然他与陆显君不是一母同胞,但毕竟是兄妹,此刻看着对方被按在地上已经够惨了,实在不想趁机会落进下石。
张岩看懂了他的沉默,却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视线扫过张岷胸前那只被吊起的胳膊,说:“昨日我听给你换药的大夫同我阿娘说,你这胳膊要是养不好可就废了,以后便只有一只手可以用。”
张岷听了顿时有些慌乱,怯怯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不过我已经和阿娘说过了,会为你另外再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我的弟弟可不能是个残废。”张岩漫不经心说道。
“谢......谢谢兄长。”张岷掠过他对方话语中的讽意和那一丝威胁。
张岩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肩膀,说:“不客气,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
张岷默然:“我会记得兄长的恩情,日后一定会报答的。”
张岩面露一个蔑视的表情,将视线转向地上的人,寒声道:“不必日后,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她方才伸手推了我一把,你觉得该如何惩罚她呢?”
树枝上的积雪被风一刮,便都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有一部分落在了张岷的颈间,寒意顺着受伤那只胳膊的颈肩处一直传到手腕,刺得骨头生疼,他也不敢伸手拂去。
陆显君今日已经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他是断然再做不出什么让对方断手的事情来,于是只得低声回答:“那就让她在这雪中跪上一个时辰好了。”
张岩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微微俯下身子:“她都敢对我动手了,阿岷要如此放过她吗?”
“......那兄长的意思是?”
“总要给她个教训的。”张岩目光落在陆显君那双手上。
后来张家三小姐张嵘便久居府中养病,从未在京中各种宴会上露过面,而随着第二年开春时节张易之和张昌宗的入宫,张家便得了势。张岩因为老是言行无状,私下与亲友议论天授帝,张同休为防被他引来祸端便将其派去了常州。
陆显君只觉手边似乎有团柔软蹭来蹭去,她垂眸一看是李裹儿的那只异瞳白猫,因为名字与李裹儿的小名同音,侍女便都将其叫“小白”。
小指关节的痛意似乎也被这小东西蹭得无影无踪,她便抬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软毛,低声道:“公主顾念兄妹之情,不肯与太子争,可历朝历代没有一个帝王是因为兄弟姐妹的宠爱才坐在那个位子上的。”
手足和睦在普通家中尚且少见,更何况是在宫廷内。若要皇位,就需得做好独身一人的准备,至于那些手足至亲,要么俯首跪拜,要么便要任己屠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