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尸蛊
江兮云想立刻杀了九幽,可当初对阿正发过誓不随便杀人,因此他不能随心所欲。况且阿正来这儿之前和他说过,再忍两日便离开水村,但自己就算杀不死九幽,也要让他痛不欲生,囚禁在魔王铸造的那黑暗牢笼中,即使哥哥在,也救不出他!
嗬,哥哥两个字像打开了什么机关,脑海中属于江兮云的过去的记忆突然窜了进来,虽然只是片段,但江兮云抓住了重点,他在叫一个男子哥哥,恳求对方不要去做一件事,但瞧不清面容,不知对方是如何回答的,只知道当时的江兮云极为痛苦。
九幽有些惊讶地看着捂着胸口一脸惨白的江兮云,自己没催小虫子啃噬心头,怎么突然痛起来了?将头轻轻一歪,去看江兮云的脸,发现他嘴里正不自觉的嘀咕着几个字,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话,便笑了起来,心想原来是恢复了一些记忆,心里正念着主人呢,害自己白担心。
九幽转身便飞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抓住那老头,之前拍自己屁股已经放过他一马了,现在竟敢一屋之隔便做这残害性命的事,这回可不是死就行了的。
毛守正看着飞走的九幽,刚想把视线收回,便又看到九幽的头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说:“蛊界有着一个传说,控尸骨可以唤醒僵尸,并为下蛊人所用,但我想说一句,传说是真的。”
毛守正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何意?但随即便明白了,九幽去抓的就是练控尸蛊的人,而那人就住在这宅子中,必定是这将军家的人。
毛守正立刻对僵三使眼色,让他跟上九幽,但切勿正面交锋,僵三完全不是九幽的对手,他比金村木村的血仆强大太多。
僵三点头,立刻飞身去追击九幽。
江兮云压下心头的欲望,努力将视线从僵尸太太白皙的脖子上移开说:“阿正,我好饿!”
毛守正瞳孔猛地收缩,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僵尸先生,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便说出了自己好饿,前两日还能忍住,今天是突然怎么了?
梓萱在一旁也听到了,他刚才一直盯着将军夫人看,可夫人一直有意的躲在将军身后,不让众人瞧见她,但仔细瞧了一会儿后,梓萱还是认出来了。心头一喜,正想与栗娜相认,便听见僵尸先生的这句惊心之话。没有丝毫犹豫,梓萱立刻从怀中拿出自己带下山的最最厉害的法器铁头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锥子扎进了僵尸先生的胸口,暂时压制住了他嗜血的欲望。
“哎呀,道长这是怎么了?”
村长老头在一旁被吓坏了,怎么突然就动手了。
毛守正笑着对目瞪口呆的众人说:“老毛病了,治一治就好。针灸嘛,古老的医术,小儿啼哭,夜半尿床,白日见鬼,一针见效。”
大夫:“针灸我知道,可这针也太粗了吧?”
毛守正:“大病就得要大针,不要慌张,等一会儿他变好了。”
江兮云:“阿正!”
毛守正笑着说:“这不就好了嘛!”
江兮云牵过将毛守正的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了,说:“有东西在我心口。”
梓萱:“刚才我粗粗检查了一下,应当是蛊!”
僵尸先生是魔王,警惕性是普通僵尸不能比的,就算变得虚弱,但能接近他并下蛊的人几乎为零,即使是九幽也无法做到。但说到蛊虫,在场便只有九幽的蛊是能伤到僵尸先生的,可究竟是什么时候种进去的呢?
僵尸先生几乎不吃东西,进了水村之后,便只喝过自己的血,难不成是从他身上转移过去,可毛守正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能种到体内,还不被察觉的,应当不是成虫,可能是蛊籽。”
梓萱说。
毛守正:“不会是僵三说的那个小虫子吧?他提起过那虫子咬了他之后,伤口愈合极慢,很有可能就是它。”
水村还真是卧虎藏龙,不但有血仆,有万年蛊虫,还有可以吞噬蛊虫的蛟龙?(阿蛟:胡说,我和冬瓜是同居关系,我可没吃了它)
看来要离开这水村,真是难上加难了。僵尸家族向来不为难他人,不主动攻击,可偏偏有人要来招惹他们,若毛守正想得没错的话,这几个家伙很可能就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压制住僵尸先生。
毛守正把江兮云扶到一边坐好,摸了摸他脸后便立刻朝将军走去,笑说:“龙将军,这飞僵我一定会抓。但我有一事想先问问你,不知可否借夫人一用。”
栗珍装困惑道:“不知江道长找我何事?”
梓萱把手指粗的针又扎了一根后,确认江兮云没事后也走了过来,这回终于正面见到了那夫人的脸,笑着问:“栗娜,是你吗?”
栗珍见实在躲不过去就点头笑着说:“梓萱道长,好久不见。”
“没想到你真的在水村,我还以为你已经……”梓萱拉过栗珍为她仔细检查,发现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说:“听你师傅讲,栗珍将你抓走了,他临终前托我来寻你,本以为会找到尸骨,没想到你已经好好的在这,还和这小子成婚了。”
梓萱一直知道栗娜有一爱人,但不知竟是位将军。
栗珍:“妹妹的确想杀我,不过她没有成功。”
梓萱:“这孩子从小心术便不正,做事不分善恶,不知惹下了多少祸。不过她现在人呢?”
栗娜:“她本想杀我,可不敌我,最终被我扔进那千阳山中,不知所踪了。”
“你是说千阳山?那可是万年不灭的火山呀,你将她扔了进去吗?”
梓萱觉得十分诧异,她没想到栗娜会这样做。
本以为会得到栗娜否定的答案,可没想到栗娜点了点头,还肯定地说:“我亲手将她扔进千阳山,她不可能逃得出来,应当是死掉了。我无心杀她的。”
说完最后一句,栗珍面露悲伤之色,用手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泪,将头埋进了将军胸口,哭了起来。
梓萱点头表示明白,勾起嘴角向后退了一步,没有再说任何话,脸上又众人无法察觉得异色。
毛守正见她态度奇怪,好像刚才的欣喜之色瞬间消失了,突然变得冷酷且带些忧伤起来。
毛守正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怎么了,找到人不开心吗?”
梓萱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栗娜曾经说过永远不会动手伤害家人,即便对方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应该由律法去惩戒她。可栗珍不同,她做事只顾心情,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因此犯的错不少,也经常被好友责备。”
毛守正立刻明白梓萱得意思了,眼前的女子张口便是把人丢下火山,这不是身为姐姐的栗娜会做的事。因此眼前的女子不是姐姐,而是妹妹栗珍。
毛守正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心中有了一个计划,这样做虽然不道义,很可能陷女子于不义之地,但为了顺利离开水村,也是没有办法了,于是他问:“你确定你妹妹已经死了,会不会侥幸活了下来?”
“不可能,没有人可以逃过那天阳山的火焰,肯定会把她烧的灰飞烟灭。不过毛道长你为何这样说,难道妹妹还活着吗?啊,将军疼……”??突然觉得将军握她手臂的力量加重了好多,就娇呼起来,希望将军能轻一些,可对方仍旧捏得很紧。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将军:“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事?”
栗珍摇头说:“无关紧要之人,不提也罢,况且亲妹妹想杀我,说出来总归是不太好。”
将军:“嗯,有道理!若你所说是真的,那栗珍的确该死,千刀万剐也不过分,应当将她再扔进那火山中,才能解了我的头之恨。”
栗珍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但心中高兴将军能为她打抱不平,于是软软地贴在他身上,表示自己的依恋。
毛守正在一旁仿佛就像看了一场戏,一场渣男与渣女之间的终极对决。毛守正心想幸亏自己平日里无聊,话本看得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道言情,懂得耽美,看得了1v1
,受得了1v
n,知道家庭伦理,更知道朝堂权谋。
而万隆的感情明显是三角戏,两女争一男,只不过将军与姐姐是互通心意,妹妹是跳脚着急的第三者,偶尔得到的一点甜蜜就够她幸福许久了。但偷来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这将军明显已经认出了两人,才会去那破庙找部珍。
刚才毛守正便是想到了部珍,所以才会那样问栗珍。果然试出来将军知道姐姐还活着,还知道部珍就是姐姐,而妹妹并不知道,但自己的那段话,肯定让她埋下了怀疑,部珍绝对有危险,虽在庙外布下阵法,也撒下了魔王气息,但栗珍是正常人,那些东西对她没用,现在只能祈祷万隆能聪明点了。
万隆:“毛道长,你决定怎么杀僵尸?”
万隆推开怀中的栗珍,冷着脸问毛守正。他心中实在有些不爽,毛守正的一句话让女人产生了怀疑,部珍很可能有危险,自己要赶紧将她接到身边保护。
看着语气有些冲、表情有些臭、充满攻击性的将军,江兮云不喜欢对方对阿正说话的态度,因此同样冷脸说:“本来杀飞僵还得费一段时间,可刚才发生的事让我知道了杀他的最好的方法。”
万隆皱眉不解地问道:“怎么杀?”
江兮云:“让唤醒他的人去杀了他。”
毛守正搂过僵尸先生,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尸气,刺激得梓萱和辛君血气翻涌,鼻血直流,边堵鼻子边忍痛边心中感叹道这尸气都快冲破天际,大师兄你还睡得着吗?(看着远处这么重的尸气,紫阳痛心不已,摸着两人的被子说:师妹,师弟,你们安息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老板,称一称被子能卖多少。)
万隆:“这是什么意思?”
江兮云:“蛊虫种到体内,是无法自己消失的,会永远或沉睡或清醒地待在宿体中。因此那控尸蛊就在那飞僵体内,应当是在沉睡状态。控尸蛊可以唤醒飞僵,也可以让他恢复沉睡。”
僵尸陷入沉睡后,不巅山宫的人便可轻而易举杀了他。
梓萱:“可飞僵强大,唤醒他的人必定是想利用飞僵做坏事,怎么可能会舍得杀了他?”
江兮云:“如果那人无法自控呢?”
梓萱:“什么意思?”
江兮云停顿了一下,说:“九幽手中有一种心蛊,可以控制人的心,强迫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所以那还醒飞僵的人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梓萱:“那让九幽控制飞僵体内的蛊虫不就行了,他那么厉害。”
江兮云笑了一下:“再弱的蛊虫也只听制造者的话。而且控尸蛊是无法完全杀死的,只能让比它更强的蛊虫吞噬它。”
但目前水村没有比控尸骨更强的蛊,除了那蛟龙体内的小虫子,但九幽将它藏得如此隐蔽,肯定是不会让它就这样出现的,因此那蛊虫必须由制蛊之人亲自唤醒,
毛守正耳朵尖,早就听到了远处的动静,笑着说:“大家不必着急,听声就好!”
“啊——”惨叫声从隔壁屋传来。
小剧场:
九幽用蛊控制江兮云做了两件他不想做的事
一是,亲了一口林决(火村的女血仆)
二是,不让他去仪式现场。
江兮云都用强大的毅力反抗成功了!
最后暴揍了林决,参加了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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