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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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之人无不惊呼，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内气境的武者，但他们突破之时的景象与秦昭然差远了，或者说，除了先天武者出手之外，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
“现在，进入第二回合。”
秦昭然幽幽开口，正如他所想的一般，绝境才能爆发出所有的潜能，原本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够突破的内气境，在小犀王的压迫之下，提前突破了！
他缓缓屈膝沉腰，周身喷涌莹白真气，沙地在震荡中化作齑粉，腾起的气浪里隐约传来虎啸龙吟。
筋骨爆鸣声如霹雳连响，十二兽形在脊椎间轮转升腾，左臂筋肉虬结似巨猿揽月，右掌青筋暴起若苍鹰探爪，双腿经脉突突跳动如烈马踏川，真气透体凝成五爪金龙盘绕周身，秦昭然伸手向前挥出一拳！
“万兽归元！”
这一拳，熊膀沉坠、鸡形蹬踏、燕形掠空等十二形神意汇于拳锋如百兽朝苍，引动八方真气，让小犀王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轰隆！”
小犀王被一拳击飞，庞大的身躯倒悬，他的目中尽是骇然之色，这人族天骄，竟是在与他交战的过程之中实现了突破！
“如此，正合我意！”
最初的骇然过后，小犀王同样变得无比兴奋，这的确是他此生难遇的对手，体内真气在兴奋之下极速流转，鳞甲表面的血色纹路几乎爬满了整个身体。
“裂空角！”
小犀王前蹄重重踏地，低吼一声，声若闷雷滚过荒漠，身体化作一道金色残影，撞向秦昭然。
这一撞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攻势强大，无可抵挡，展现出了金甲犀王族的底蕴。
即便是突破内气中期的秦昭然也觉得无法躲避，他将断岳枪抛向空中，一声暴喝，双手抓住犀角，而后如蟒蛇绞缠猎物一般旋转，直接将小犀王卷到了半空。
“震枪·破军！”
小犀王凌空之际，断岳枪正好落下，秦昭然一跃而起，握住枪杆横扫，真气席卷之际，竟带着震动之力，小犀王周身空间破碎，身上的鳞甲也随之扭曲，仿佛要破碎的样子。
“不可能！金甲犀一族举世无敌！你不过卑劣人族，不可能胜过我！”
小犀王口中喷出一口金血，他的鳞甲并未破碎，但那灌入体内的震动之力却使得他的内脏震动，遭受了进入尘墟境以来最重的伤势。
这让小犀王无法接受，他是看着秦昭然突破内气境的，即便积累再足，也不过是初入内气，自己已经是内气巅峰，没有任何输的理由！
……
“秦昭然还是人吗？！他居然压制了金甲犀！”
唐云汐难以置信，金甲犀防御力何等惊人，此前轮番围攻都不能使其吐血，秦昭然这才刚突破，就让金甲犀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伤势？
“难以想象！”
包迎能力使用过度，双眸都流出了血迹，但他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盯着秦昭然与小犀王。
“如果，我是说如果，秦昭然落败的话，我们要救他！”
包迎沉声说道。
“啊？”李青瓷闻言面露疑惑，这话如果是从唐云汐口中说出她还能接受，包迎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更没有帮助他人的习惯。
“如果秦昭然不敌，我们要救他！”
包迎重复道，他的确不是唐云汐那样的人，更多的时候只是关心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但这一次，他犹豫了，有生之年，他还未见过秦昭然这样天赋绝伦的武者，这样的人物死在自己的眼前，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情。
“怎么救？我们不是小犀王的对手，一击都很难拦下！”李青瓷咬牙问道。
“拿命救。”
“啊？”
“我说，拿命救。”
包迎的话让唐云汐都感到了惊讶：“你还是包迎吗？”
“只要他成长，只要他活着，他一定会结束乱世！”包迎异常坚定，他的确在乎自己的生命，但亲眼看过异族入侵的他，更愿意为了一个能结束战乱的人献出自己的生命。
尽管此时的秦昭然行为在他看来更像一个莽夫，但他相信秦昭然有朝一日看见异族肆虐城区的模样时，会成为为了守护夏国而战的武者。
……
“卑劣，卑劣，你的话，我已经厌烦了。”
秦昭然突破之后，持续猛攻，将小犀王都压着打，浑身的真气犹如狼烟肆虐，此时的他，比小犀王更像是上古凶兽。
秦昭然与小犀王之间相差了两个境界，却还能占据上风，实在是不可以思议，可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小犀王武学境界远不如秦昭然。
此前天羽纱雪就曾说自己比小犀王年长，这小犀王按人族的年龄来算，也不过十六岁，肉身靠着种族天赋无限拔高，天赋神通却是根本未曾参透。
如果说秦昭然是将武道绝学都修行到了圆满之境，那么小犀王也不过是小成而已，武学上的差距，直接弥补了境界的差距。
“该死！”
小犀王长吼，他自信无敌，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输给一名同境人族，近乎发狂，与秦昭然死战，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突破，在他看来，秦昭然能够临战突破，那么他也能！
一人一犀，不断碰撞，从地面打到空中，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为齑粉，悬崖不断塌陷，让远处之人都感觉到惊悚。
这太过可怕，展现出来的威势，根本像不是内气境的战斗，倒像是在两个先天武者在横推异域！
“若你技止于此，便死在这里吧！”
秦昭然喋血，长发飞舞，断岳枪不断前刺，裹挟的震动之力使得小犀王震颤。
“该死的是你！”
小犀王周身金光迸发，他已经陷入劣势，但凶意却不曾减弱半分。
甚至于，他的真气变得愈发浓郁，上中下丹田金光闪烁，隐隐之间，有突破四阶的迹象。
“哈哈哈！你在助我破境
，杀了你，夺回瀚海玄金，我将成就无上不灭战体！”
感受到自身变化，小犀王仰天长啸。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秦昭然语气森然，右手一旋，一股死意，自周身爆发。
“归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