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墨和小沐都松了口气,白墨倒是对小沐的背景越来越好奇。不过也还不是了解的时候,便安慰着小沐,说着他们没有恶意。

小沐点了点头。

后面小沐回家也难免被她父亲数落一番,白墨拿家里的东西倒没被过多追究,只是夜里二胖凄厉的惨叫声让大家倍感同情且印象深刻。后面听闻第二天见不着二胖,有些小弟担心老大出事还是趁着王明外出跑去确定消息,得知其被打得下不来地,让孩子们更不敢招惹小沐了。

白马过隙,今年白墨成了兽神祭祀的主角,白墨还是装作不懂萌混过关。期间还挺担心自己被发现异常,就直接睡觉度过。村长对白墨倒是印象深刻些,后面第二年倒是没有举行那种凝练灵气的仪式,这让白墨确信的确是为小孩举行的。

“你说征兵的事还会继续吗?”像是越来越临近一个终点,柳月一天夜里有些不安地问白木。

白木略微有些沉默,最近国战方面的信息越来越多,只是大人并不会同小孩子们讲。看着白木沉默,柳月的不安越加加重。

“后面要不然让爸妈安排你去府里,好吗?”柳月略带恳求道。

这话像是刺到了白木内心的柔软处,“还不一定呢,没事的。”

听到这个回答柳月犹豫不决,“你不想自己,那可以想想白墨吗?”柳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白木有些错愕,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柳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不断想逼自己做出选择。内心也不禁泛起了些烦躁,“还没定呢?后面看看好吗?”他还是压住内心的情绪,轻拍柳月的肩膀把她抱入怀中。柳月也只能抽泣。

他们以为熟睡的白墨听到这些话内心不断出现涟漪。

原来是战争,内心也不禁泛起嘀咕,如果国都保护不住了,家怎么保护得住,特别还是母亲还是比较有姿色那种,在和平盛世中越美好的东西在战争中只会激发起其他人更强大的破坏欲。对于这种事白墨内心也揪了起来,还不够强大,为什么时间不能再多给我一些。

又一年寒冬过去。随着白墨长大些了,父母准备带着白墨一块回母亲娘家,柳家位处迎夏城,从事行商,因为一段时期购买野食而和村子交好,倒没想到后面落下了个女儿在那。柳月不顾父母反对,坚持要和白木一起,引得柳家家主对父母并不算待见,但日子久了,外婆还是念旧让柳月每年回家一趟,送上一些东西。柳家算是殷实,在内圈的府祉周边,平时较为繁华热闹的地段。

白木特地入冬时和村里其他猎户协商着猎了头猪崽,然后除了内脏雪藏,就趁着这时天还没热,打算拿去送娘家,而柳月还带了些许家里人喜欢吃的果子。这些都算是他们所能带的好东西了,但对于柳家来说还是很寒碜,但白木夫妇两口子倒没那么多心思。

柳家派来的马车凌晨到了,马夫还对着柳月和白墨喊了声小姐和小少爷,倒是对白木视而不见。柳月有些不满,但又不好说,白木倒也没生气,白墨则略微有些吃瓜群众的心态。对母亲家是越来越好奇。

而坐马车从村子到城里需要两三个时辰,看着路边的风景,白墨不断打量着周边有什么特别的存在。竟让村里有了不能夜里进出的规矩。因为和城池离得不远,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马车一路驶入迎夏城,并在外城中马路直往内城奔去,一路上显得格外热闹,倒是和前世古代的市场没有太大区别,白墨依旧观察着。直到内城门口马车便不给进了,马夫去安置马车,而柳月带着白墨他们步行进入内城东边商圈的柳府。

看着柳府大门,门上挂着柳府金字镶边的牌子,柳月牵着白木要进去,只是白木双脚略微有些僵硬,有些不敢进去,毕竟是他拐走了他家女儿。白墨也不知父亲当年有多大的勇气居然敢带走柳月,也是实在看不下去,白墨只好帮着母亲推着父亲一块进去。

门口的守卫看着白墨一家的互动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待柳月上前才开始施礼迎接柳月,喊了声小姐,喊着久候着的一位小厮迎着白墨一家进了走侧门入内。

白墨看着人员有条有序的,知道这里的管理十分井井有条,穿过外堂走廊,路上遇到一些下人都会和柳月行礼,母亲也都会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看得出母亲在这倒是人气很好。

到了内堂门口那位小厮交接着一位丫鬟带路,柳月倒是和这位丫鬟十分熟络,一路有说有笑的,对白木还白墨喊了声“姑爷,小少爷。”让白木开始傻笑,而被摸了摸脑袋的白墨,要不是立刻躲到白木背后可能还要被抱着走一段路,让那丫鬟一阵好生遗憾。

到了内府门口,但见一位中年妇女正端坐在正位左侧的檀木椅上,静静用袖子掩着脸,抿着嘴喝着茶,穿着端庄,一脸宁静,见着白墨一家便示意其余下人先下去。至于外公不在场这件事白木柳月似乎心里有点预期,倒没在意,白木还松了口气。惹得那中年妇女些许不快,柳月注意到边立刻捏了把白木,让白木一阵惊醒。

这位外婆审视完白木,对白木的一些神情变化也没多说什么,看完大的,见着白墨这小的倒是很是欣喜。“这就是墨儿吧,这脸长得跟月儿你都快一个样了。”说着外婆伸手摸了摸白墨,白墨这时有些不知所措,很是为难,装傻充愣鞠躬说了句外婆好便躲到父亲身后了。

“这孩子怕生不容易和人亲近,娘你别介意。”柳月笑着说道。

外婆见的场面也多了,见白墨长得不一般倒没太在意这些,毕竟也是第一次见面。“是我心急了,墨儿你几岁了?”

“两岁了,外婆。”白墨脆生生地往大了回答。

“可读了那几本书和练字?”

“读了,主要看那本《训诂》,字也能下笔写了。”

白墨的回答让外婆很高兴,倒没打算再考核白墨,说简单的,两岁的孩童能这样应答的没几个人能做到。

“月儿你们一家今晚就在家里一块吃个饭吧,你爹怄气那么久,气也快消了,倒是可以让墨儿去见见,或许就好了。家里偏房的小孩是越来越不争气了,听说今年差点把教书先生气走,还是你爹好歹好说才留下,希望墨儿可以给你爸带来惊喜。”

“全凭母亲你的吩咐。”柳月不像在家里那么随意,看得出其小时候出于不同的环境中长大,有了点像个大家闺秀,也是真难为她和白木一起吃苦。白木在一旁不敢多说,就傻傻跟着。

“月儿你先带你丈夫去你闺房,墨儿,你跟我来。”外婆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对柳月说道,然后对着白墨挥了挥手。“好的,母亲。”白墨看了看母亲,在母亲示意后白墨走去外婆那。

看外婆要起身,白墨过去帮忙搀扶住外婆,外婆脸上笑意多了许多。白墨扶着外婆的手,在他脑海中的,实际上倒像是被外婆牵着走,跟着前面的丫鬟移步到了外堂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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