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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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家，纲吉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傻傻的，他眼中带着清晰的茫然。
此刻他很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五条悟口中的话。
他该听他所讲，远离咒灵，敌视咒灵吗？
但他接触的那些咒灵，也没五条悟口中所说的那样可怖。
他很是迷茫。
希希这时来到他面前，看起来依旧小小的，人畜无害的，声音更是带着几分乖巧与依赖，“纲吉，可以吗？”
沢田纲吉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纠结，他抿了抿唇，问：“希希，江户川叔叔若是进你的结界，是不是一切都是由你控制？”你想他们生他们便生，你想他们死，他们便死。
他答非所问的说：“纲吉为什么要问这些？”
沢田纲吉没有被他转移话题，而是坚定看着他，“希希，回答我。”
希希否认：“不是。”
“真的不是吗？”纲吉清澈的眼睛盯着他，好似能看穿。
希希在那双明亮的眼睛下，说不出再次否认的话，但他也没默不作声，而是诚恳说：“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再三不正面回答问题，纲吉心里已了然，五条悟说的没错，他沉默几秒，带着某种期盼问：“希希，你之前没有提及这个办法，为什么？”
希希道：“之前没有想到。”
“只是没有想到吗？”
“是。”
沢田纲吉愿意相信他的答案，不过不代表他愿意让江户川叔叔进入未知的危险当中，他开口：“希希，这件事，就算了。”
“为什么？”希希情绪突然变得激动，眼睛充血般盯着他。
沢田纲吉没有回避他的视线，静静看他开口：“因为江户川叔叔是人类。”
“那又如何？”若江户川警官不是纲吉在意的，他才不理会。现在他找出办法，他应该感恩戴德接受才对。这样他也能让纲吉一直记着自己，才不像那个丑人所说人类与咒灵不能做朋友。
沢田纲吉避开他的视线，避重就轻道：“再找其他办法吧。”
看出他的躲避，希希凑他更近，声音多了些压迫：“纲吉，你不打算要我了吗？”
沢田纲吉一愣，诧异看他，“希希，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说人类与咒灵不能做朋友。”希希幽幽回着，目光开始在他身上游移，比寻常多了些侵略感。
沢田纲吉感觉到不适，只以为他在生气，张口：“我不认同人类与咒灵不能做朋友这件事。希希，你不用担心。”
“那你还要我？”
觉得他的措辞有些不恰当，纲吉解释：“不是要不要，是……”
没等他话说完，希希周身开始弥漫着黑雾，眼神逐渐浑浊，“你怎么能不要我？”
沢田纲吉察觉到危险，眉头微皱，喊着：“希希？”
希希此刻却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只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你怎么能不要我……”周身的黑雾不断翻涌，好似要放出什么不可控之物。
沢田纲吉再一次抬高声音，“希希！”他希望他能冷静下来。正关注希希的他，没有注意到他拇指上的扳指微微发亮。
希希依旧听不到，他只有一个念头，要跟纲吉一直一直在一起，把障碍物消灭！
下一秒，希希寻着气息去到楼下五条空的面前，泛着血红的眼睛直直射向他，只要他消失，纲吉就还会要他。
五条空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却毫不退却，红色的眼眸冰冷望他，区区一个咒灵，他会怕？
希希猛地靠近，黑色的浓雾转瞬包裹住五条空。
五条空眼带诧异，他怎么能靠近自己？自己身上可是带着咒具的，从前的咒灵只能与他隔一米的距离。
在他愣神时，黑雾快要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还是两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走神。
“希希，停下！”纲吉匆忙下楼，看到的便是五条空全身都要消失于黑雾当中。
“作死！”刚从外面进来的五条悟，直接一道蓝光冲向希希。
蓝光进了黑雾，五条悟想象的事情并未发生，他眉头微蹙。
沢田纲吉已经冲进黑雾，抓住了五条空，他开口：“五条空，你还好吗？”
他关心的话，让有一瞬恢复冷静的希希又一次被怒意占据头脑，他想：一直在一起，也可以融进身体，也算是在一起。
念头一起，原本只围着纲吉，丝毫不接触他的黑雾，开始往他身体蔓延。
沢田纲吉感受到阴冷，他看不清周围，只能凭感觉看向一个方向，对那里说着：“希希，住手！”
希希的声音响起，却不带顺从，而是某种癫狂：“纲吉，就快了，你相信我……”
听不懂他话的纲吉皱眉，下意识说：“希希，咱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五条空这时回握住他，语气冷淡开口：“纲吉，没用的。”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提醒了希希，在场不止纲吉一人，只听他说着：“我只要纲吉，不要你们，你们都给我消失！”
沢田纲吉还不明白他话中何意，就感受到他抓住的五条空正在远离他，“五条空？”
喊了后，却未得到回应，他慌了。再次大喊着：“希希，你停下！”
“五条空，你还好吗？”
此时的五条空面色狰狞，看起来很是不适。他试图发出声音，却只是被更多黑雾侵蚀，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他发青的面色正在告知旁人，他快不行了。
他终究只是个生长在咒术界的普通人，除了咒具外，没有任何保命的方法。
若是换作从前，没有认识纲吉时，他会欣然接受，甚至开心自己的死亡。
现在，他怕了！
他微微侧头，看向不远处的五条悟，张开嘴：“……”
发不出声音的他，只能勉强露出口型。
看到口型的刹那，五条悟愣了。那是自五条空知晓他与五条悟的差别后，从未再喊过的一句称呼。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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