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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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靠声音就能知道身后是紫云，菜杏子装作没听见，慢悠悠离开。

刚好不远处有辆出租车，她慌慌张张地往那边走，不料胳膊突然被抓住。

菜杏子吓得喊了一声：“啊！”

对方也吓得松开了手，“吓我一跳！”是刘淳忆，“你这么急着去哪里？”

看到紫云也跟了过来，她着急想离开，紫云见状叫住了菜杏子：“我也不希望被打扰，就算要走，也请把这个拿走吧。”

紫云从口袋里掏出黄色绸缎递给菜杏子，熟悉的布料，熟悉的颜色，与名片大小相似的折得很漂亮的黄色符咒。

“这是什么？我刚才让你写的时候你都没写，搞差别待遇吗？”

“刘小姐不需要这种符咒。”

“为什么？那你帮我写一份让我不被鬼附身的其他符咒，行吗？”

“我随后帮你写，现在我有话要和菜小姐说，请您回避一下。”

刘淳忆扑哧一笑回应道：“我也很忙好吗？浪费时间。”随后嘟囔着走了。

刘淳忆走后，两人沉默了片刻。

“这又是什么符咒？”

“以前我给过你一次。”

“太多了，我都不记得了。”

外公给的符咒用途太多，菜杏子实在记不住。

“那你还记得初潮吗？”

菜杏子心里咯噔一下，涌起回忆。

＊

菜杏子十五岁时就初潮了。

凌晨她去卫生间洗了内衣，偷偷换上卫生巾，好在家里还有妈妈剩下的卫生巾。

刘漫为了事业没时间照顾女儿，幸运的是菜杏子已经成熟到可以照顾自己了，当时除了肚子有点疼，没什么特别的。

做早饭的大婶一出来，菜杏子就拜托她去买菜的时候帮她买卫生巾。

上午的学习结束后，菜杏子跑去厨房，大婶正在厨房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小姐，我买了我女儿正在用的，我已经断了很久了，所以不太清楚。」

对于没有人关心的菜杏子来说，这样的善举已经足以让她心怀感激。

「恭喜小姐，你现在长大了。」

大婶轻轻地抚摸她的肩膀，继续道：「小姐长大了，夫人也会非常高兴。」

菜杏子听了大婶的话竟然有点期待，可是当她拿着卫生巾转身时，外公来了。

外公轮流看了菜杏子的脸和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满脸杀气腾腾，菜杏子不小心把卫生巾弄掉了，外公瞪了她一眼，然后倏地转身回了房间，本来是来厨房喝水，又因为太生气而忘了要做的事。

菜杏子觉得就像自己的眼睛一样，初潮也是错误的事情，所以非常怯场。

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与本人的意志无关，对于这一切无法控制的事，外公发了火，就这样在混乱和恐惧中初潮结束了。

几天后，菜杏子独自吃完午餐回到房间，大婶正在整理衣柜，帮她买姨妈巾的亲切大婶被开除了，又换了一位大婶。

大婶收拾出一筐她的内衣内裤，「小姐来了，夫人说要我把这些旧衣服都扔掉，给你买了新的穿。」

惊慌失措出去的大婶有点奇怪，但是妈妈给她买了生理内裤，她感到非常高兴。

内裤尺寸刚好，刚开始觉得尴尬和奇怪，但在每月反复的过程中，菜杏子也逐渐熟悉了，后来已经无所谓了。

某天，正在画向日葵的刘漫瞟了一眼女儿，边搅拌颜料边问：“你来月事了？”

妈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一想到是谁做了这种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当得知开始生理期的时候，外公分明生气了，因此不可能是为了表示祝贺。

那就只有紫云了，回到房间后，她打开抽屉，想看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仔细看了一张混合了白色、米色和粉红色的内衣，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隔天紫云就来家里了，她偶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内衣里放了符咒，是用盖在死去女子尸体上的绸缎做的。

听到死人，吓得她喘不过气，慌忙用双手捂住嘴，在那一瞬间，紫云发现了她。

紫云只看了一眼，然后装作没看见，与其说是为了菜杏子，不如说是避免麻烦。

菜杏子回到房间把内衣都剪碎了，外公的厌恶也传到了她身上，只要照镜子，就觉得自己是值得被讨厌的存在，让人无法忍受，因她此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