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噩梦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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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还好吗？”

“已经退烧了，托你的福。”

刚上车，廉东渊就把切成薄片的苹果、西柚和葡萄递给邹魄，他扑哧一笑，无心看了看窗外，笑容戛然而止。

菜杏子推开家门朝停车场方向走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邹魄一脸不满意地看着妻子。

＊

虽然想休息一天，但昨天也早退了，不能把所有工作都推给同事。

闵女士还没上班，出来一看，早晨的空气很新鲜，她却打不起精神，知道了刘淳忆来博物馆之后她心情很低落。

虽然是姥爷家的博物馆，但博物馆对她来说总是一个快乐的地方，可是，如果每天都要见到刘淳忆，就无法估计喜悦和痛苦的天平会往哪边倾斜。

生病的身体加上不安感，昨天会议没结束她就早退了，一到停车场才放松下来，怎样回的家几乎想不起来了。

高烧时出了幻觉，刘淳忆站在窗前嘟囔着：「邹魄的污点就是你。」

「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就在她快要吞下菜杏子的头时，邹魄突然出现了，梦和现实的界限很模糊。

看到邹魄以为是梦，但他的手居然碰上了额头，这次不是梦，意识快到的瞬间，手再次远去，邹魄离开了房间。

想到说不定他还会再来，她悄悄地站起来戴好隐形眼镜，刚重新躺下，邹魄就和曾经见过的郑医生再次进来了。

两个男人的对话逐渐清晰，刘淳忆的幻影不见了，如果邹魄在身边，她就会安全，那时她很想说一句别走，可就是说不出话，邹魄又离开了。

幻觉又出现，这次是外公，就像她和邹魄结婚那天一样，书房里飘着雪花，外公在磨刀，「你真是我们家的耻辱！」

菜杏子嘴巴僵硬，说不出话，四肢无力，外公举起刀，刀刃碰到脖子的瞬间，她才从噩梦中醒来。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刀刃伸到脖子上的感觉非常生动，菜杏子摸了摸脖子。

带着模糊的想法慢悠悠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停车场，眼前一片混乱。

开车好像太勉强了，刚想叫出租车，拿出手机时，听到后面有动静。

回头一看，邹魄的车来了，沉甸甸的轿车就像文静的猫一样，几乎没有声音。

坐在驾驶席上的廉东渊轻轻地低下头，双方互相打招呼的时候，邹魄从后座上下来了，今天他上班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

“生病就别去工作了，博物馆没你一天不会损失什么，还是你的生活费不够用？”

“不是，今天工作有些多。”

无论是自己一个人还是结婚，她的开销都没改变，尽管如此，邹魄还是把不少钱作为生活费存入了菜杏子的存折。

“我去上班了。”

邹魄转身抓住菜杏子的手腕，身体被强大的力量打了个趔趄，他打开后座车门，示意她上车，菜杏子乖乖上了车。

“你们几点上班？”

“九点半。”

中间还有一大半时间，菜杏子想提前去做昨天早退没能做的工作。

“时间还很充裕，吃完早餐再走吧。”

“我没有胃口。”

“准备了就吃点吧。”

转眼一看，邹魄一身套装，那天有重要会议，“你先吃，我处理会儿工作。”

刚点开邮件，廉东渊就开始进行报告：“罗森研究开发中心回了信。”

由于时差相反，他要处理的工作都堆积起来，两人似乎是每天都例行工作，非常自然。

菜杏子把头靠在靠背上，看到了从车窗外飘过的早晨风景。

“实验群和对照群的差距正在逐渐拉大，所以b57是有效的，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所以可以积极进行临床试验。”

在进行事务性对话时，邹魄的声音没有高低之分，很固定，排除感情的干燥的声音反而让菜杏子听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