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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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邀请我一起吃晚饭，但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太累了。一不小心就可能说错话或者被看穿什么，便推说自己很疲倦，让他把我送到了酒店。

“零，你觉得这样做会有效么？”

“是的。发现这件事以前，我只是按照你爸的设定，屏蔽了你的信息。这时候我已经把式微和光明会以及命运之矛的一切信息也都做了保护。对方一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马上就会出现的。”

“所以他们故意泄露了要得到这个赝品命运之矛的消息，想看看我们会有什么反应。这么说现在这座小城里应该有不少他们的人了。甚至那个‘领袖’，也可能亲临此地。”

“有可能，但我现在也无法取得他们的信息。”

我甚至懒得去问零，是不是因为对方有一台和她一样的机器。渐渐的，我开始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和分析，也明白了父亲给我设置的所谓权限，只是为了锻炼我，避免我过于依赖零。甚至，本来根本没有什么权限吧。或许此时，他就正在某个地方，静静通过零观察着我，等待我足够强大的那一天，去让我去接受最终的挑战。

第二天清晨，我和伊森如约在艾奇米亚津大教堂附近见了面。当然，附近也早已布置了布兰科和光明会的人。我想，这种情况下，‘领袖’至少肯定不会贸然出手的，何况他根本就没有这样做的理由。这个组织真的是太神秘了，几年来，他们只是不断积蓄力量，目标似乎也只有一个：寻找真正的命运之矛。虽然伊森判断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控制甚至统治世界，但毕竟目前为止，还看不到这种迹象。

至于我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自然是因为，想弄清楚这个新“领袖”以及他那台和零累似的设备，和我爸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们俩悠闲地在一边聊天一边走进了这座距今已经有1600余年历史，被认为是全世界最古老的教堂中。教堂内部有些昏暗，装饰与西欧教堂的华丽庄重不同，朴素自然毫不夸耀。光从高高穹顶下的一圈壁窗照入，映照出穹顶上的精美壁画，格外吸引人。那个作为圣物的“命运之矛”，就陈列在教堂一隅一个华丽的宝盒内。我一边看着这个似乎是黑铁打造，造型略显浮夸的长矛头，一边问伊森：

“这个后人打造出来的“圣物”，会与真正的命运之矛，有什么关系么？”

“基督教的历史错综复杂，类似这样的东西在欧洲实在太多太多了。但据我们调查，二战时期，希特勒确实一度拿到了真正的命运之矛。”

“哦？那希特勒是从哪里拿到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沙皇在十九世纪初与波斯的战争中，占领了整个高加索地区，并在这期间从我们现在的教堂掠走了真正的命运之矛。之后在苏联时期，斯大林大概并不相信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派人把它保存在了斯大林格勒的某个地方。然后关于斯大林格勒战役的事情，就不用再多讲了吧。”

“难道希特勒发动这场战役的意图，不仅是得到高加索的油田和控制苏联的南部，还有得到命运之矛？”我惊讶的问。

“难以考证了，但从现在看，希特勒也并不知道命运之矛的真正作用。”

“我觉得即使是真的刺过耶稣的矛，也只是个象征吧。可以代表某种地位和权力。但不会真的有什么神奇之处。”

他见我这么说，只淡淡地说了句：“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和不可思议，既然你已经进入了式微的最高委员会，这点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

“是啊，而且恐怕要比你所了解的那个世界还可怕。”我心中暗想。又继续说到：

“那既然这个教堂确实保存过真的命运之矛，那这里一定还会有什么其他线索吧。所以‘领袖’派人想得到这个展品，可能也并非只为了引我来此吧。”

“这个组织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我们对它了解的太少。不过现在从你知道了关于超级网络程序的事，以后我们多派人刺探，应该会有所收获。”

我和伊森正在教堂中说着话，一段清脆的手机音乐铃声响了起来，在这个年代，那种单声道的枯燥旋律，格外醒目。我和ethan顺着声音，在大祭坛的下方桌上，找到了一台老式的诺基亚手机。

电话铃声继续响着，显然，有人想和我们通话。

伊森看都没有看我，径直拿起电话按下了接通键。同时，打开了免提。

“嗨，是‘领袖’么？”他抢先说到。

“嗨，你们好。”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对了，请不要叫我‘领袖’了，我丝毫没有当‘领袖’的想法。叫我的名字珀尔修斯就好。”

“那是希腊神话里杀死美杜莎的神。”我轻声说到。

“ok，珀尔修斯，有何贵干？”

“我想既然我们都已经把对方的情报系统屏蔽，那么不如直接坐下来聊聊吧。我想和你身边的人说话”

伊森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把电话交到了我手里。

“你好珀尔修斯，你想见面么。”

“是的，但只是和你。我想你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伊森不理解的，所以也就不用让他知道了。”

听到这，伊森忍不住插了一句：“就是你们都有的那个什么超级程序么，小心哪天觉醒成ai把世界毁灭了。”

我感觉到，我和珀尔修斯心里都忍不住笑了下。

“问题在于，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都完全不信任对方。怎么安排这个见面呢。”珀尔修斯把问题抛给了我。

“这样吧，我说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谁也动不了手脚的。不论保镖还是狙击手。”

“愿闻其详。”

“我们在凌晨两点的天安门广场中间的纪念碑下见面，那个地方，相信我们都很安全。我相信我们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动粗的必要。”

“好主意，三天以后，东八时区凌晨两点，你说的地方见。”

电话“嘀”的一声挂断了，伊森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说：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看来式微以后会是光明会的心腹大患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也不要想的太悲观了。也许我们根本不用为敌，也许我们的目标完全不冲突。也许我们和珀尔修斯之间也都可以相安无事。你看，至少目前看起来，他是没什么敌意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想：“或许我和珀尔修斯的冲突，可能根本就不在地球上吧。♂狂♂人♂小♂说♂网*♂.du♂shu.k♂r♂丝♂路♂文♂学♂网*♂.su♂ns♂il♂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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