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只有一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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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维尔伯特的人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玩具熊暗自想着，它乖巧地从怀里拽出黑色本子，递给了切西娅。
“西娅！你看这个！这上面放着黑色羽毛，应该和那家伙有所关联！”
好不容易将黑本子递了出去，对方却没有要翻开的打算，玩具熊急了，连忙伸出手想帮助切西娅翻页。
可它哼哧哼哧努力了半天，奋力将本子翻开了第一页，里面却是完全空白的。
小家伙傻眼了，努力勾着手继续往后翻，或许因为情绪上涌，就连翻页的速度都变快了许多，它不断翻页，可每一页都是空白的。
“别翻了。”
切西娅冷声阻止道，合上本子，直接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他把东西掉包了，真正的笔记本早被扔进火场里了。”
“都怪我！”
玩具熊低垂着脑袋，愤恨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是我说本子在这里，阻止了你。要不是我，你就能拿到真正的笔记本了……”
“既然他急着把这东西销毁，里面肯定有很重要的资料！”
不…她当时完全没在乎笔记本……
切西娅揉了揉玩具熊的脑袋，此时天色已晚，校园里没有路灯，只能借着微薄的月光勉强前行。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一人一熊趁着夜色往校门口移动。
门卫室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她看到维尔伯特仍然坐在白天的位置上，手里在翻看着几张单薄的纸。
“他怎么在这儿！”
玩具熊差点叫出声，它神色惊恐，眼睛瞪得像铜铃，“这家伙不是被关在地下室里吗，上面堆了那么多石头，他还能跑出来，这是人吗？”
“他和地下室的不是同一个人。”
切西娅解释道，她从【劣质皮囊】中重新掏出一件，边说边将皮囊套在了身上。
“真的吗，可是他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啊？”
玩具熊打量了半天，只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两人都没有任何区别，连那讨人厌的神情都完全一致。
“他眼下有个泪痣，另一个人没有。”
切西娅捂着肚子说，随着外貌的改变，她的声音也变成了粗犷的男声。
这次的劣质皮囊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还算正常。唯一的缺点是，肚子那里的封口没处理好，有点漏气。
“泪…泪痣？”
玩具熊大脑宕机，小声嘟囔着：“这也太细节了，谁能注意到啊……”
两人讨论期间，切西娅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门卫室门口，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抱歉，学校不能随意进出。”
见到有陌生人进来，维尔伯特有气无力地说着，仿佛这个回答已经说了上千遍。
“门口有警察在车里看守，有事找他们。”
切西娅没有搭话，她毫不客气地坐到了维尔伯特旁边，直接问：“你知道柏里斯吗？”
从陌生人嘴里听到熟悉的名字，维尔伯特立刻坐了起来，神色警惕地盯着对方：“你是谁？”
切西娅还是没有回答，她勾了勾手指，示意维尔伯特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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