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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室内。
李辰熙将装着蓝色火焰的瓶子递给祁如尘，“你的爱好倒是始终如一。”
“谢谢。”祁如尘接过瓶子，没有细细打量，随手塞进口袋。
李辰熙眼神闪烁，手指微动，他上前一步，凑到祁如尘跟前，“本来我是打算等你考上大学再说，但我好像高估自己的耐力了。”
“阿尘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祁如尘皱眉，面上没有半点被告白的喜悦。
李辰熙见此，胜券在握的心产生动摇，“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但没有关系，我可以陪你一起，我应该是最了解你的人，无论是你的家庭情况还是病情，我都可以给你最大的帮助。”
“抱歉。”祁如尘毫不犹豫。
“为什么？我能感觉到我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或许你自己没发现，但你对我的依赖不会作假，阿尘这就是喜欢。”
李辰熙紧紧盯着祁如尘的眼眸，见对方面露思索，他嘴角噙上笑意，伸手想要触摸祁如尘的脸颊。
就在这时，大门咔嚓一声响。
凤辞酒顶着两人的注视，抬起手臂鼓了鼓掌，毫无感情地捧读，“在一起，在一起。”
祁如尘：“……”
最关键的时候被打扰，李辰熙当场黑脸，语气夹枪带棒，“我可没准你进来！”
凤辞酒一脸无辜，他也不想进来啊，看戏看得正精彩，一时激动碰了下门，谁知道这门根本没锁上，告白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锁门！
“那我先出去，你们继续？”
说着，他默默后退，拉上一旁的门。
门外并没有传来离去的脚步声，祁如尘知道对方多半在那偷听，他轻叹一声，看向李辰熙，“你了解我，应该也很清楚我的病情。”
“我知道你有情感缺失，但病情一直在好转，虽然比起正常人多少有些不一样，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拒绝自己的感情。”
“没有好转。”祁如尘语气平静，“我只是学会了如何用正常的方式和人相处，如果之前的行为让你产生误会，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了。”
他很清楚，如果让一个人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那对方就会下意识站在他这边，情感缺失这个缺点可大可小，往大的说，他根本无法独立出任务，因为没有人愿意把性命交在毫无人性的机械手上。
因此他需要李辰熙对他的正面评价，所以他默许对方那些过界的要求，他确实利用了李辰熙，但并没有亏欠对方。
祁如尘转过身，察觉身后的动静，他抬起手臂，躲过李辰熙伸出的手。
李辰熙见他不留一丝情面，一颗心跌落谷底，口不择言道：“如果我将你刚刚的话说出去，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随便你。”祁如尘停下脚步，面上不见怒意，反倒是唇角微微上扬，他回过头，脸上是李辰熙从未见过的鲜活，“在你离开前我确实没有好转，但现在我认为我能通过那些测试。”
祁如尘没再看李辰熙的反应，大步离开，他推开门，果然发现站在门口光明正大偷听的凤辞酒。
凤辞酒瞥了一眼门内，看见李辰熙失魂落魄的站在那，他啧了一声，目光带上些许同情，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祁如尘，对方在天界可是出了名的性冷淡。
他毫不怀疑，就算有绝色佳人脱光躺在祁如尘床上，对方都能毫无波动地将人丢出去，唯一让祁如尘心底有起伏的，可能是要换张床。
凤辞酒被自己想的逗乐了，来时的那些怒意所剩无几，果然传言不靠谱，说什么祁如尘和李辰熙关系好，在他看来倒是很一般，祁如尘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既然说出以后不会这种话，那多半会和对方保持距离。
毕竟祁如尘一直很“绝情”。
“你午饭看起来好像泡汤了。”凤辞酒幸灾乐祸地说道。
祁如尘哂笑，“我不是还欠你一顿饭，中午有时间吗？”
“行啊，我找找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凤辞酒拿出手机搜索外卖。
祁如尘看着凤辞酒的侧颜，心底喃喃自语，相互利用的关系么……
他不否认，对凤辞酒的纵容是出于别有用心，不过和李辰熙相比却又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情感恢复，他没法再置之身外，像以往一样当一个过客。
而且凤辞酒的态度令他捉摸不透，比起风起云，对方好像和自己更加亲近，还有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奇怪的话，让他对凤辞酒接近自己的目的更加好奇。
总不能真是因为捉弄他比较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少是我的锅，周末一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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