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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碎肌裂,小腹里一阵阵痉挛地疼痛,她不记得,这期间她晕死过去了多少次。
余光里姜芸瞧见高吉那张侧脸,在半下午灿烂的光影下,那眸子深邃明亮得不像话,无论是鼻尖唇角还是下颌轮廓,都令姜芸心软心颤,不能否认,最初姜芸在迷乱中会把他当做他,可后来便再也没有错当过,相似的皮囊下,却是两颗截然不同的心,他是头淫/兽,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见高吉穿好了衣服走出殿门,姜芸动着灼烧的身子,抻开酸疼的胳膊往被褥下翻,终于摸到一小锦囊急忙扯出来,像是抓到命根子般,拿出一个圆黑的药丸塞到嘴里,生生地往下咽去。
这是她最后的防线。
因太着急那药丸卡到了喉咙里,姜芸使劲往下吞着无济于事,要下榻去找水喝,可根本起不来,一时脸涨红,脸上脉络凸起。
幸得言春见皇帝走了,赶紧进来看,见到此情形跑着过去倒了茶送到姜芸嘴边。
言春捂着被子将她扶坐起来,使劲揉顺她的心口,“怎么又来了,他许久都没这样了。”
姜芸的唇瓣粘黏在了一起一时张不开,只能摇摇头。
言春又去给姜芸倒了杯茶,见姜芸接过后咕咚咕咚喝下,眼泪再也绷不住了。
喉咙里总有异物感,像是那颗药丸仍在里卡着,姜芸清了清嗓子,问言春,“阿满呢?”
“睡醒之后,送到书房读书去了,这孩子乖得很,我见陛下走了赶紧回来看看。”
“今日就不要让阿满过来了,您拦着他点。”
言春长叹了口气,捡起地上被撕烂的衣裙拢在一边儿,又为姜芸找了干净的中衣穿上,终是没忍住说了出来,“这日子怎么过啊。”
姜芸捏着茶杯靠在榻上,头没有力气地歪着,“我现在什么都不奢求了,只希望我们阿满能建康快乐地长大,只要阿满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好歇着,晚上我熬些汤给你补补。”
“别管我了,去看着阿满吧。”姜芸阖了眼,泪水从眼角滑过耳根,落到枕上,湿齑齑的,她瘫软在榻上,昏天黑地地睡起来,却在傍晚时分,被阿瞒小小的一团身体给动腾醒了。
在夜晚昏黄的烛光里,姜芸睁开眼,看到阿满那张玉一样的小脸儿,漂亮的大眼睛忽闪着,阿满的眼睛和陈焘的很像,姜芸一看到儿子便情不自禁笑起来,动了动身子把阿满搂在了怀里,“小乖乖,你什么时候钻到母亲这儿来的?”
阿满抓揉着姜芸的头发梢,撒娇说:“母亲,您睡好久了,起来陪我玩嘛。”
刚出去没多大一会儿的言春走了进来,“阿满,干娘如何叮嘱你的?怎么转眼就忘了,你母亲现在需要休息哦,干娘去带你玩好不好?”
阿满听了直往姜芸怀里钻,两只小手拽着姜芸的衣裳,小声跟姜芸说:“我不,母亲我不。”
姜芸听见了,笑着去揉阿瞒留在这外面的小脑袋尖,“姑姑,没事儿,我好多了,就让阿满在这儿好了。”
言春走后,阿满伸出头,撅嘴奶声奶气地说:“干娘说您身体不舒服,儿子中午的时候还瞧见母亲您好好的,儿子想进来看您,干娘不让,后来儿子,儿子就哭了,干娘这才让我进来,我答应了干娘,不吵醒您,可我没忍住,对不起,母亲。”
姜芸耐心地听完,笑着搂紧他,“醒来就见到你,母亲可高兴了呢,真的,见到阿满啊,母亲的病就好了,来,跟母亲说说,今儿下午你都做了什么?”
“儿子念书,背会了《论语》,又写了两张字……”阿满伸着指头一件件说着,“今日干娘表扬了儿子!”
“我们家阿满真棒,和你爹爹一样厉害。”
“那我明日去给父亲背《论语》!”
姜芸的笑凝固了,“你父亲忙,我们就不要去扰他了。阿满,今晚你跟母亲一起睡好不好?”
“您不是说,儿子现在长大了,得学会自己睡觉。”
“就这一晚,母亲有点难受,你陪陪母亲。”
“哪里难受呀?”阿满挥起小手往姜芸头上摸,小小的指头一动一动的,“我生病难受的时候,也想让父亲和母亲都陪在我身边,母亲也和我一样嘿嘿。”
“是啊,母亲也和你一样。”姜芸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母子俩吃过晚饭后,阿满哄姜芸睡觉,学着平日里姜芸那样,小手在姜芸胳膊上一拍一拍的,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催眠曲。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1”
阿满并不懂得这些词儿的意思,只是母亲唱来哄他睡觉,次数多了,他也自然而然学会了如何唱。
姜芸半睡中说:“阿满啊,这是你还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你爹爹为你编的曲。”
阿满问:“为何父亲没给阿满唱过?”
姜芸假装睡了。
有这个小家伙在,姜芸的日子不算太过凄凉,虽然高吉变态,又时不时对她狠辣,但在养育阿瞒这件事儿上,她对他多多少少有些感谢,高吉在人前表演的太好,以至于小小的阿满一直觉得他是个绝好的父亲,姜芸也不能去拆穿,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护着儿子,刚开始阿满来宫里的时候,她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渐渐,她发觉高吉没有丝毫要伤害阿满的迹象,可依旧紧紧地看着阿满。
次日姜芸送阿满去了书房读书,平日里都是姜芸亲自来教阿满的,旁的人教她总不放心,可今日她要带言春去牢狱看望赵旦,就给他留了写字儿的任务。
再插一句,姜芸琢磨不透高吉,比如三年来赵旦一直被关在牢狱,但他却允许姜芸可时不时去探视一下,他一面疯狂地要拥有姜芸的一切,她的身体以及她的心,又一面给了姜芸极大的自由,除了不许她碰笔写史,只要姜芸的要求不涉及到他的权势,高吉一般都应准,姜芸认为这是他变态折磨的反面讨好。
这间向北的牢狱是照不进阳光的,准确来说,这里的牢房都一个模样,阴暗昏湿,石壁墙体上黏唧唧的似乎都能渗出水儿来,老鼠臭虫经常出没,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踩到老鼠的长尾巴。
其实姜芸早已熟悉了赵旦在哪间牢房,只是还须狱卒开牢门,所以仍要狱卒领着。
赵旦的那间和别的牢房的不同之处,即其间放着一张小小的书案,赵旦就是在那写出了三十万字的史文,直到今日仍在写,皇帝高吉日日都等着审核查看。
豆大的烛火微光只能映小书案的一隅,赵旦伏案写着,头垂得很低,每次来姜芸都看到赵旦如此枯坐着,正因此,现在他的眼睛极坏,上次来赵旦告诉姜芸,有时候早上醒来的刹那,会什么都瞧不见,那一刻,他知道了姜垣身处黑暗的感觉,是孤独与恐惧。
狱卒打开牢门,赵旦沉浸在自己的史字里未出来,不曾听到她来,姜芸鼻中一酸,提裙轻坐在他身侧,默默瞧了会儿,见那秃笔之下,字连句成篇,一笔笔勾勒出湿重纸张上冷凄带血的疤痕。
姜芸双手一点点从赵旦手中退出这支秃笔,说:“上次来就瞧着这笔不能用了,我给你带了新的。”
赵旦摊开掌置在案上,转动僵硬的骨骼看向姜芸,神色流散,像是耗了很大的精神才认出她,而后斜身撑案站起,搬移着墙角堆放的废稿,摞在一起,供姜芸和言春落座。
姜芸从湿冷的地上移开,坐到赵旦的废稿上,“我带言姑姑来给你瞧瞧眼睛。”
赵旦似是没听见一样,憨憨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卷捆绑整齐的交给姜芸,压低了声音说:“你收好。”
姜芸会意,每隔一段时间,赵旦都会交给姜芸一沓,这是赵旦私下的写的北定国史,这些年来,他两次入狱,深受屈辱,秉承着君子未必死节的信念,持着史家的本心,写下这纸春秋。
姜芸双手接过,打开了食盒,拿出点心吃食,又将书稿放了进去,赵旦随意抓起糕点塞到嘴里吞咽起来,姜芸为其撩起吃到嘴里的散发,“对不起啊,守初哥哥,我吩咐过他们待你好一些,可那人有意要折磨你,他们都不听我的,我回去再求他。”
赵旦摇摇头,狼吞虎咽着,言春在一旁递上汤给他喝,赵旦挥了挥胳膊,开口说话:“别去求他。”
“我想法子,一定得将你送出去,这么多年没我哥哥的消息,我总觉得他回到梅山去了,我把你送去。”
赵旦吞咽下嘴里的食物,眉间流出的哀色,转而化作淡笑,“别管我,现在有阿满了,他太小太脆弱,你护好他便是了,旁的事,你别招揽。”
姜芸凝眉不应,端灯照亮儿,唤言春为赵旦检查了眼睛,为缓解眼睛发昏的症状,言春为其针灸,在治疗的过程中,赵旦问姜芸:“阿满现在长多高了?”
姜芸想了想,说:“到我大腿这儿了,我都快抱不动他了。”
“长那么高了,真是随了他父亲,你好久没给我带阿满的画像了。”
“下次我带他来吧,让你瞧瞧他。”
“我看你的画就好了,别带他来。”
姜芸默默听着,应了声好。
姜芸出了牢狱后,仰头深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夏日就要来了,这天还是带着寒。
回到凤阳宫,姜芸在书房外瞧见阿满还端坐着在写字儿,摇头笑了笑,唤他出来玩儿。
这孩子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小小年纪读书写字已超过常人,最近开始跟着姜芸学作诗了,他最爱母亲给他念《守鹤文集》,最喜母亲给他弹《云中林》,虽然他听不懂,可他总缠着母亲做来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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