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逼我做皇后》转载请注明来源:七零文学网70wx.com
山中阴冷,入冬前,高泠自己琢磨了好几日,最终自己画图在屋里打了个炕榻,这种寝具他只在北方见过,此前完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谢天谢地他琢磨了出来,在冬天派上了大用场。
午后,在窗下暖烘烘的炕榻上,高泠剥了核桃喂给坐在自己怀里的妻子吃,姜芸细细地嚼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高泠最近写的关于养生的文章,读到一句关于肝虚的,问高泠,“那我每天如此嗜睡,是不是得大病了?”
正看着姜芸像小猫一样吃东西的高泠,听了她这话,皱眉道:“小傻瓜,你是因为怀宝宝了。”
“那整日不睡觉,黑发变白发,这说的不就是你吗?”
高泠将核桃仁喂到妻子嘴里,说:“那还不是因为那时我没有你,我现在可是沾了床就睡哦,说错了,沾了你就睡……沾了你就能睡,我得以我为戒,以后再不做那些有损寿命的事,我还得和你一同长命百岁呢,你也得好好学,你得和我一起长命百岁。”说着捏了捏妻子的肉脸。
“行,你写好了我每日晨起诵一遍,睡前诵一遍。”
高泠环住妻子的身子,笑说:“你哪里有晨起,你是午起。”
姜芸拍了一下他的膝盖,道:“你笑我!”
“岂敢岂敢,我娘子怀孩子辛苦了,一日睡十个时辰那不是应该的嘛。”
姜芸扭了扭身子往回看他,“哪有那么夸张。”
高泠趁机吻了她一下,道:“你睡了我便没法同你说话了,现在我每日的话都说不完。”
姜芸故意道:“是你话太密,倒是在旁人跟前半日不说一句话。”
“哈哈,是是是,芸芸,那为夫就同你有话说,这辈子都改不了怎么办?”
“也没让你改。”姜芸半跪起来揽住他的脖子,“我还蛮喜欢你如此的。”
高泠揽住她轻轻将她放倒,散开了榻角的被褥盖上,“有点瞌睡了,你陪我小睡儿会儿吧。”
又怕她待会起来着凉,于是替她把外面的袄给脱下了,原是高泠想睡的,倒是姜芸被他抱着先睡着了。
女人身上的香味儿融到高泠鼻中,从窗棂处透近来的微弱阳光跳到他们身上,一点点移动,移至日西沉,天地昏,油灯亮。
“姐,你醒了。”习桑说着,离开杌子去把那灯给拨亮了些。
姜芸呆呆地愣了会儿,说:“习桑,我方才是做梦了,我梦见你还没回来,正叫你姐夫去找你呢。”
习桑坐到她身边道:“我回来好久了,你这一觉睡的真长,此前我在姑母身边的时候,她也老睡觉,但没你一日睡如此久的,我替你穿衣服吧,然后扶你出去走走。”
姜芸听罢往外看,“天都黑了,哎呀,我还说要帮言姑姑做饭呢。”
“姑姑怎么可能让你下手,我们都弄好了,姐夫在外面给你准备了个惊喜,走嘛。”
“什么惊喜?”姜芸笑着说,“他怎么天天那么多花样儿。”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姐夫说了呀,日子可以千篇一律但不能没滋没味儿。”习桑说着已为姜芸穿好了衣物,这就要扶着她往外走。
出了屋儿先瞧见的是院门口挂的两个大红灯笼,其他地儿都是暗的,唯独映着那一片红彤彤的,习桑点了灯慢慢地扶着姜芸下台阶,穿过院子,两人推门出去,姜芸远远瞧见有一堆火,像是在炉子里灼灼烧着,照出周围搭起的高架子。
“言姑姑,我姐出来了!”习桑对站在不远处的言春喊了一声,姜芸似乎知道这个惊喜是什么了,不及姜芸说话,漆黑中炸裂出漫天的火花。
万点星火照亮姜芸仰起的泪脸,随着一声声响天震地的木棍撞击声,流光溢彩的火树,绚烂到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震撼,那是高泠用健壮的身体和高温的铁水为她打造的极致浪漫,以前她为此流过泪,现在她依旧在流泪。
姜芸的目光早已从满天银花上移开了,她一直盯着火雨下的丈夫,光着膀子,铁水的每一次肆意绽放,都令姜芸心头发紧。
“旁边那人是谁啊?”姜芸问,在高泠身边,有一高大勇猛光膀子的男人在为高泠递铁水。
“是赵大人。”习桑回她。
除了叔父和叔母,无人知晓这个地方,这是一座野山,悬崖陡壁多,且高泠寻的这个地方偏僻非常,要找到这里并非是件易事,姜芸正寻思着,正仰脸看铁花的习桑又补了句,“今日我挖野山参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他,那参长的地方蛮危险的,还是他帮我挖的来着……听说是从您父亲那里知道您在这山里的。”说完习桑抓着姜芸的胳膊,言语里难掩兴奋,“姐,他们配合多默契,以前是不是做过这样的事?”
也难怪习桑激动,少有人将打铁花当做这般来观赏,这是陈焘他们在梅林时为姜芸庆生摆弄出来的,用来打铁花的花架还是陈岑糅合了八卦阴阳亲自设计的。
后来每年除夕高泠都会打铁花,是取去故纳新,国泰民安之意。
“是,他们以前常这样做。”姜芸捂着心口说着。
“是好看,第一次见如此打铁花的,真是震撼,就是这火星子落到身上,不疼吗?”言春在一旁禁不住感叹。
终于,他们结束了,高泠甩下花棍,在最后一次漫天星火中,似浴火而来,却带着少年般的笑容朝姜芸跑近,伸开臂膀边跑边说:“芸芸!喜欢吗?这是我为你绽放的花!”
不等姜芸回他,高泠已跑了过来,他一把横抱起姜芸,“冻坏了吧,我抱你回去!”
言春和习桑瞧惯了高泠平日里如此娇宠姜芸,并不觉得稀奇,只是等着还在后面缓缓往这边走的赵旦,三人一齐往院里走。
高泠上半身的汗染湿了姜芸的新衣,因天太黑,倒不是很显,到了屋里姜芸才瞧出来他仍满头大汗。
高泠每次活动完,特别是全身出了汗之后都特别兴奋,这次也不例外,他放下姜芸后去倒水喝,仰头喝尽茶盏水时,腹部肌肉剧烈地起伏着,鞭痕刀疤肆无忌惮地裸露着,又倒了一杯,边喝边高兴地看着姜芸,说:“好久没打了,不及以前好,今儿下午我偷偷练了半日,幸好傍晚时赵旦来了,不然今日怕是要搞砸了。”
姜芸听完,再也忍不住了,她走过去将他露在外面的身子都瞧了一遍,见没受新伤先是松了口气,后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方才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要被你吓死了!你多久没打过铁花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高泠咕咚咽了口茶水,说:“我,你最喜欢看这个,我以为你会高兴。”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是有妻儿的人,这么危险的事儿,你都不同我商量?”
高泠忙放下茶盏为她擦泪,抱着她说:“好了,别哭了,我错了,原是想让你开心的,倒让你担心了,你丈夫是谁啊,这些在你丈夫那不都是小事儿吗,你看了,我今日一点伤都没受,别哭了啊乖,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快穿衣服去,别受寒了。”
高泠见她不哭了,吻了几下,全然地接受她的爱护,欢喜着去穿和妻子配套的新袍。
姜芸走过去为他抚平衣袍上的褶皱,嘟嘴说:“我是不是太霸道了?我知道这是你喜欢的事,日后你想做就做,我不拦着你,我和孩子总不能成了你羁绊……可你得十分小心才是……今晚的打铁花很漂亮,我喜欢,谢谢你林中,特意为我做这些。”踮脚仰起头轻吻他的颊,又说,“你看我眼红不红?大过年的别让他们看出来我哭了。”
高泠捧着她的脸看了看,见女人眼角衔着的一颗珍珠泪,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可怜又可爱,他说:“有一点呢。你白,稍微红一点都特别显,不碍事,灯光暗,而且这会儿他们都正高兴呢,看不出来的。”
因看得太认真,高泠沉浸到里面拔不出来了,鼻息愈来愈炽热,湿润眸光杂糅,胸膛内燃起了一团猛烈的火,他拖住她负重的腰枝儿,缓缓落唇于她娇翘的小嘴儿。
温柔又克制的力度,在缠绵中逐渐难以抑制。
因姜芸双腿发软站不住,高泠抱着姜芸坐到自己腿上,又是一阵儿。
两人一缠起来便没有尽头,他要抱姜芸上榻之际,姜芸含羞说大家都在等着,这才止住。
她扶了他的胳膊往小厅里去,赵旦他们早已落座等许久了。
“嚯,你们四个这衣服,是商量好的吗?早知如此,我也做了件穿来了。”赵旦见高泠和姜芸走来,笑着说。
“你确实来的不凑巧,今日原本都没预备你的饭菜。”
“你这可是卸磨杀驴,方才那打铁花没我你今日成吗?”赵旦没顾得继续理高泠,只是对姜芸说,“芸芸你跟小时候比一点都没变,穿这身儿真好看,就是太瘦了,你得多吃点。”说完又补了句,“习桑姑娘和言姑姑穿了也好看,就是陈焘你……倒是真稀奇,我还以为只有你大婚那日才会穿如此鲜艳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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