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就进了特工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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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来到特工总部就被安排到了吴四泰的手下行动二队第二组，参与日军巡逻队被袭事件的调查。而特工总部的调查已经陷入了僵局。
特工总部在现场提取了脚印和弹壳，对周边居民反复进行审讯、甄别，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此时定向地雷还没有问世，日本人不明白从一侧击中巡逻日军身体的钢珠是什么武器发射出来的。从弹丸的数量和爆射的距离来看，目前只有一个猜测，袭击巡逻队的武器应该是类似于散弹枪的武器。
说是类似于霰弹枪是因为有许多不合乎参数的地方，总之是一种未见过的武器。
二组组长叫尹贺灵，三十来岁，以前是中统的人。小组中还有周建全和陈鑫，据说以前也是重庆那边的人。总之一句话，这一组人都是叛徒。
特工总部除了吴四泰带过来的徒子徒孙这些地痞流氓，基本上都是这些叛徒。张永不由得吐槽戴老板，都培养了些什么货色哟！
这天，小组再次去了案发地。
尹贺灵领着几人围着小巷周边转了两圈，随后指了指一个小院。
“建全、阿鑫，你俩去问问这家人。”
张永一看，正是巷口的第一家，定向地雷当时就摆在这家的土墙下。发射过的定向地雷当时就被张永收进了商铺库房，谁也找不到。
周建全和陈鑫提着手枪就进了屋，不一会，一个脸上还带着伤疤的中年男人被揪了出来。
“长官，我是真不知道啊……”中年男人跪在尹贺灵面前双手伏地不住地磕头诉说。
尹贺灵并不看他，而是看向周建全问道：“他家里还有何人？”
“还有两个老的、一个媳妇子，一个小子。”周建全道。
“带走。”
或许是因为特工总部看守所已经装不下了，几个人带着中年男人去了八字桥一家农舍。
中年男人这次是第二次被抓，已经不再试图解释，一路上沉默不语。
农舍有个铁门，旁边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看见张永他们乘坐的轿车赶紧推开了铁门。
“小六，交给你了。”尹贺灵对开门的男子道。
张永和陈鑫把中年男子拖下车，男子软软地坐在地上。
“建全，把地址给小六。”
周建全写了一个纸条交给小六，几个人乘车回了特工总部。
在二组办公室，尹贺灵道：“今天分两班，我和阿鑫一班，建全你就跟阿永一班。”
说完，两人拿上纸笔就出去了。
张永疑惑道：“周前辈，我们抓的人不是在八字桥么，为什么不在那里问？”
周建全笑道：“阿永，看来我俩是晚班，先找地方休息会，我们要问的人在总部。”
“哦。”张永似乎明白了，自己今晚是在总部加班。
周建全把两张椅子拼起来，合身躺了下去。张永赶紧在桌上抓了一叠档案袋和纸给他放在头下。
“谢了。”周建全笑笑便闭上了眼休息。
张永看看四周，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盖上肚子。
“你也早点休息。”周建全咕哝道。
张永想了想，似乎可以回家去，吃过晚饭再来接班？
不太确定，还是去问问吴四泰这个“四叔”吧。
吴四泰不在办公室，路过的林志江知道了后，对张永道：“没错，吃了晚饭过来正好接班。”
回家的路上，远远看见了卢三正在进法租界的卡口排队。自己正想问问他曾爷那边的情况如何，便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卢三吓了一跳，扭头看是张永正要说话，结果后面排队的人不乐意了。
“大家都在排队，你为什么要插队呢？”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
张永回头，见是一个身材廋高的年轻男子正不满地看向自己。
张永正要说话，卢三一个撩阴腿就踢了过去。
“咋的？想去76号玩玩？”卢三瞪着熬夜充血的眼睛，加上满面的横肉，气势很足。
蜷缩着身子还在哼哼的男子立马憋住了声音，一句话不敢再说。
说实话，卢三这两天的时间真心有些怕张永了。曾爷那张中弹的脸，这几天一闭眼都在眼前浮现。看起来笑呵呵的人畜无害，出手这么狠。现在又傍上了日本人，自己可得罪不起。
“三哥，没事吧？你这是去哪里了？”过了关口，张永问道。
“少爷，没事。刚给曾爷出殡回来。几位爷问我当时的情况，我说有事找曾爷，谁知道遇上了这事……”
……
回到家张永觉得自家的旅馆也可以改造一下，于是来到了旅馆这边。
“爸爸，我有事找你。”
“是这样……”张永提起了旅馆改造的事。
听说要拆房间，买锅炉，建化粪池，走管道、铺瓷砖……张顺福听着就觉得麻烦。
“永儿，买锅炉这些都要钱……就现在都住不满，你还要两个房间合成一间……”张顺福有些抗拒。
“爸，现在这旅馆守着这么繁华的路段竟然住不满，你不觉得有问题么？”张永耐心道。
“永儿，老家的债没还呢……”
“爸，钱不用操心，已经赚回来了。这几天有点忙，过段时间我就回老家把钱还了。”
说不过张永，张顺福只能点头答应改造旅馆。
“爸爸，我把图画出来你就找人施工买材料。”
“嗯、嗯。”
回到卧室，张永便开始画图。几份草图画下来简单，写说明费了老劲。因为画得太简单，画不明白总得说明白才行。
提前吃了晚饭，张永去接班，路上才想起白天一点没睡，晚上怕熬不过去。
到了特工总部，周建全已经起来了。
“周前辈，吃了晚饭没有？”
“吃过了。你休息一下，8点钟准时接班。”
看看还有一点时间，张永赶紧学着周建全的样子，躺在板凳上眯了一会。
交接班很简单，因为没有供述只有用刑记录。
尹贺灵带着陈鑫还要去给李世忠汇报审讯情况。
李世忠在二楼有寝室，基本上遇到大事，李世忠都要住在特工总部督办。
尼玛！为了日本人这么卖命最后还是死在日本人手里，有意思么！张永腹诽道。
“啪！”周建全拍桌子的声音把张永的神游打断。
“你是不是觉得还扛得住？周边邻居都举报了你还在这装糊涂，蒙骗的过去么？”周建全声音洪亮。
被审讯的那人已经受了数次刑，血肉模糊的双手高举着吊在横梁上，一条鞭痕横印在面颊。
“爷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呀，我家没有义勇军，我家也没有救国军，我也不是……”男人声泪俱下。
“都是贱骨头，不吃够苦头不会说的是吧？给我继续打！”周建全大吼道。
一旁负责行刑的壮汉提起鞭子在一旁的盐水桶中浸了浸，抡起来带着呼啸声抽打在男人的身上。
鞭尖落在背上击打着皮肤发出“啪”的一声，男子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
或许是没了争辩的力气，或许是看换了审讯的人依旧是要屈打成招的模样，男子不说话了，只是嚎叫跟哭泣。
不久，男子昏迷了过去。
一晚上，这样的情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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