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与冷焰火》转载请注明来源:七零文学网70wx.com
我在床上躺着检查着他们的手,这些被世界遗忘的人们账户都显示不存在,手机里只要跟他们有关的信息也全都不见了,包括他们手机的指纹也恢复到了无密码的状态。
我一台一台的将检查过的手机丢进洞里,点了根烟,发现有部手机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拿出那部有问题的手机,在手上仔细翻看。
“这是谁的手机?”
“海哥的xr?”
上面的指纹和密码都还能用,这就是这台手机不对劲的点。
按正常来讲,以这个洞带来的恐怖的力量,这种超自然的力量,这台手机应该要和别的手机一样变为出厂设置。
所以……
我得出一个结论。
“有人还记得他。”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没忘记海哥。”我冷汗当场就下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能排除他还有复活的可能。”
这个结论更让我胆战心惊,如果不把那个阻碍到这份力量的关键人物找出来,我之前所得到的一切,都处在一个不保险的状态。
海哥,不能再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存在了,24小时之内只是没有人能找到他,没有人能证明他失踪了,或者说失联。
这就是我动手的最好时机。
把关键人物找出来,巩固我所得到的这份恩赐。
上帝既赐了我获得爱的力量,我便要牢牢把这份力量抓到手中,人都有不可退让的东西,权利呀,金钱呐,感情之类的。
我超级渴望爱,想拥有被爱的力量,也想拥有爱别人的力量。
因为在我过去的人生里,我是个极度缺爱的孩子,即便说我精神有问题也不为过。
我点了一根利群。
“海哥还是当个死人比较好。”我这么说道。
……
我解开那台xr的密码已经是晚上九点的事了,我解开后开始翻阅他手机上的各种社交平台信息,他平时交际网小的可怜,不过我们的这个职业并不需要太大的交际网。
我打开他的聊天软件,看到最上面置顶有一个未读信息,海哥给的备注是“又又”
“又又……”海哥好像跟我讲过这个人,对,他女朋友来着,我点进看着手机屏幕,打开了聊天记录,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海哥的账户没有消失。
“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我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个又又身上。”
聊天记录相当的无聊,可以说是一点爆点都没有,直到我翻到他们两个月前的聊天记录,其中有一条信息吸引了我。
海哥让这个叫“又又”的女孩怀孕了。
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他身体里流的是海哥的血,他的骨肉有一半是海哥给的,我把烟扔进水瓶里“只要有了孩子……就不会被这个世界遗忘吗?”
那么海哥还能起死回生回来吗?
这也就是说我以后要用这力量办事只能把别人全家灭口了,对于我这种懦弱的人来讲,这真是一个极端不好的消息。
“我得去阻止这孩子出生”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有些面目狰狞,然后即刻开始定位了海哥女朋友的住址。
我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我的一杯咖啡里面有六条,只有这么大的咖啡因摄入量才能维持住我的清醒。
他女朋友住在城西的一个小区里,而现在是晚上9点,两个小时后就是最佳时机,我必须保持时刻清醒。
说起来,放进一个陌生的小区里,干这种事情,上次还是在和万宝路一起偷一个重要的硬盘。
我给自己挑了首轻松的音乐,然后起身去浴室泡了个澡。
我脑子简直乱死了,我要解开这洞的谜题,最好还是让人记住我比较好,如果我刚刚的推论没错,也许我该找个女朋友。
可我深知这事不容易,找个女朋友啥的来说,对我来讲比找个男朋友难,我姐都讲说我比女人还像女人。
我闭上眼“也许我能花钱做个试管的?”
时间1分一秒的过。我的烟也一根一根变成了烟屁股,我几乎泡晕了,闹钟一遍一遍的响。
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有一群白色的马,从一个阴森的洞里飞出来,那个洞给我感觉就是这样,极端的阴森,色调极端的暗沉。
这些马每只身上都刻满了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打赌我以前见过这些人,也许他们和洞里的人一样被遗忘了。
那些马极速的朝我飞过来,我想逃,可发现我的身体动不了。
那些马一匹又一匹的穿过我的身体,撕裂我的皮肤,吃掉我的内脏,他们捣碎了我的眼球,然后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能感受到我的肺里长出一根又一根的烟。
我什么都看不到,当然也听不到,我走在一条黑暗无边的路上,有羽毛从天而降,划过我的身体,我猜测那一定是白色的羽毛。
想象一下,漫天白色的羽毛。
羽毛包围了我。
我梦到初一那会,父亲被车撞死,姐姐哭成泪人,父亲的手机是他唯一留下的遗物,我在网上学会了诈骗,拖网,当然也学会了怎么维修手机。
我在初一学期末那会修好了手机。
把主板重新焊接,打开手机,我看到被网络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
从饮食到如何领救助金,不敢想,这个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个小时里都经历了什么。
那会堵车了,救护车来的慢,他是硬生生给拖死的。
备忘录里的最后一条信息,只有一段话“照顾好姐姐,明天见,我是太阳,还会照常升起。”
我当时没有哭,或者说那一年我已经失去了哭的能力。
明天见?而我已经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当时很想告诉他,我爱他,真的很爱,可是现在,我也正顶天立地着,我长大了。
我梦到一个声音,有人在和我讲话,时近时远,反反复复,我感到羽毛还在不断的划过我的身体。
“把玉十字架还给我。”我听见有人这么说道。
……
“喂喂,别他妈睡了!”一个熟悉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你进来干嘛?!”
“你知不知道你的闹钟真的很吵诶。”
“我在洗澡。”
“你在自慰都没用,又不是没看过。”
“你不会先敲门?”
“敲了,还不止一次,但你睡得很死,闹钟都叫不醒你。”
“那还真是对不住啊。”我起身“让让,我要换衣服。”我把她推开,然后自顾自的换衣服。
“等会儿要出去?”
“嗯”
“还特地洗了个澡,见谁啊?女朋友?”
“见你大爷”
“别老是说粗口嘛,到底见谁啊?我想知道。”
“不是说了见你大爷吗?”我换好了衣服,拿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好嘛,有了女朋友都不想跟姐姐讲话了,长大了嘛。”她一边说,然后一下子坐进浴缸里,衣服没脱。
“要一起洗吗?”
“洗你妹,你弄湿我衣服了。”我把吹风机拔了,放在洗手台上,头也不回的把门带上了。
我回到房间穿了一双运动鞋,披上一件冲锋衣,然后把玉十字架放在内侧胸口的口袋里,装上一包玉溪,带上钥匙就下楼开门。
在我离开家门的那一刻,手机里突然发过来一张图片,是一张水瓶里烟头的图片,发送人是姐姐。
“好恶心,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出生的时候”我回复。
我点上一根玉溪,启动了车子,如我所想的那样,除了我,他们的车都不见了,他们的车和他们一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我抽了一口,以前的我很想瞒着她,装的像个乖小孩一样,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个大人了,大人有自己要善后的事情。
让这十字架隔着衣服带来的刺痛感,我扭动了车油门。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抽很多很多的烟,把心里的悲伤随烟雾一起吐出,让自己的心不再下着小雨。
我想起一部很老的电影“关于莉莉周的一切”以前的我像雄一一样懦弱,什么都保护不了,才想拥有爱与被爱的能力。
现在我有了,所以我要守护着这一切。
“有机会的话,我想抽很多很多的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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