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泪看风飘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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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修为。”

说到后面，这个妇人又是没忍住颤声，抹去的眼泪流出新的。

萧观澜抽回自己的手，他起身，这才看向萧断鸿。

而后，他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看着萧断鸿右臂微微张开了嘴。

“爹......爹的手......”

包裹的布条侵染出血迹，萧观澜没再看到萧断鸿的手臂。他直直地跪了下来，闷声一响，蹙眉红眼。

——进城时踩到了谁的断臂？

木白香没有再说话，她似乎在咬牙不让自己哭泣。片刻之后这个妇人收起了自己的软弱，她从床边站了起来，抬手向上抹了一把泪和着自己两鬓的白发。

“你先去找你师兄，你爹才睡去，不要再吵他了。”

她说完却没有给萧观澜缓和拒绝的余地，伸出手将萧观澜推出了门外。

萧观澜站在门外忽然觉得邢州有些太大了，他的心变成了一片燎原，眼看着只此一处的归处就要被风吹散。

他艰涩地抬眼，看不到门内的景象，一滴泪如此滑落而去。

门内，木白香握住了萧断鸿那只尚存的手。那只厚茧横生的大手贴着她的一边脸庞。她感觉到了丈夫在轻微颤抖，深吸几口气之后她才道“醒了就睁开眼，你还怕见我不成。”

萧断鸿睁开眼睛，他看着木白香笑了笑，而后道“我怎会怕见你，”说着，那只手撇去了木白香挂在眼角的一滴泪，“我只是，不知怎么面对孩子。”

他话语才落，木白香再忍不住泪，低着头又低低地哭出声来。

萧观澜额头抵着这道门，他听见了里面的耳语。手慢慢收握成拳，心如刀绞的痛在他心中都成了一股气，他不知还能怎么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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