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6 ——“E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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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
shadow
of
death
chapter6
——“escape"
“好啦,现在告诉我,在这一天里面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和莱斯特他们在一起玩,然后我们发现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蒂娜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的话,我们一起去那里吧。”
“很漂亮的地方?”
她微微张大了自己浅蓝色的眼睛,脸上出现了渴望的神情,但随即她又立即低下头了,一脸遗憾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声音里掺杂了些失望的情绪,“我去不了,阿尔文......你知道的,自从我从这窗户这儿飞了出来,我的腿已经被摔坏了......帕瓦蒂姑妈不会让我出来的,她怕我再受伤......阿尔文,我会不会永远也出不来了,会不会永远都不可能和你一起去看那个地方了?”
他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他又顺着栏杆往上面爬了爬,这下他离她更近了。他小心地放开一只了一只手,试着用另一只手去吊起自己,然后将自己的松开的那只手伸进了铁栅栏中,将它轻轻的覆盖在少女的手背上,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会好起来的,蒂娜,如果你出不来我就会把这里拆了,如果他们敢拦着你出来我就会把他们揍得爬不起来!我们一定会一起出去看那片秘密花园的,相信我,我会带你去看的。”
蒂娜抬起头来看着阿尔文。这种像是安慰她一般的话语她并不是不曾听见,只不过换成了阿尔文的时候她总是会对未来充满了期望。她不停地问他,自己能不能和他在一起,然后阿尔文就会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对她说,会的,一定会的,我们会一起的。她一旦在这个时候听见他的承诺,就会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就已经足够满足了。
对于她而言,只要阿尔文和她相见了,那么她自己就会感到快乐。只是,他们相见的时间每次都是这样的短暂,他甚至要冒着危险爬上她的小阁楼。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皱起了眉,但是她很快便将它们舒展开来。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经常皱着眉头的话,阿尔文难免会为自己担心,他太敏感了,这是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这会使得他会更加的照顾自己身边的人的感受,善于捕捉他人的心情,但这对他来说又同样也是一件坏事,他会为了自己敏感的内心而比常人注意到更多,从而也思考的太多,他更容易忧郁。
可是她没法改变他。
“我想......你该走了,阿尔文。”
她担心的看了眼自己身后的门,门外正传来了女仆骂骂咧咧的声音,她总是这样,喜欢拿着一大蹦的钥匙在家里走来走去,几乎一整天楼上楼下钥匙的响声就没有停止过,她走路的时候会脚上穿着的大一码的鞋子也会发出啪嗒啪嗒惹人厌的声响,并且她总是不间断的在咒骂着蒂娜又给家里面添了什么乱,就像一个成天乱叫的母狗。“她会发现你的,我不希望你被她看见......因为她会告诉帕瓦蒂姑妈,这样的话我们就永远都没法见面了。”
“我真为你感到不平,蒂娜。”
阿尔文面色平静地说着,就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她最清楚他现在的心情——他恨那女仆。
他的眼里尽是怒火,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嘲讽:“我真是想不明白这条母狗为什么还活着,帕瓦蒂夫人居然也没有将它赶走,我有时候几乎在庄园门口就能听见这钥匙发出的令人觉得烦躁和厌恶的哗啦哗啦的声响,我但愿那是撒旦要来夺走她的性命了,而不是她来找你的麻烦。”
“不要这样,阿尔文......”蒂娜的手微微的发着抖,钥匙声音已经离房间这里越来越近了,女仆的叫骂声也越来越清楚。“米尔伽太太的确不算是一个能够与我们好好交谈的人,但是她忠诚,你也知道,在我家现在......从爸爸走了以后,妈妈整日整日的卧在床上,嘴里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姑妈说她可能疯了,最近,姑妈渐渐也无力支付属于米尔伽的那份工钱了,工厂倒闭了,姑妈甚至已经宣布了我们可能要自己处理一切了,但是米尔伽没走,她宁可不要工钱却还在帮助我们,这就够了,她没有柔情蜜意,但对于我们这个属于分支的家,忠诚就是一切。”
阿尔文张了张口,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神色黯淡的点了下头。他并不明白这所谓的分支和产业,蒂娜也没办法给他解释清楚,他听着那钥匙的声音已经到达了门口了,只能就此罢。
“蒂娜,我会再来的,等我。”
他匆匆松开了她的手,三两下的爬下了阁楼,迈开双腿往大门的方向跑去。他的手上还留着些许余热,但是这点微弱的热在寒冷的北风中显得是那样的微弱,不一会,连带着那种温暖的感觉也没有了。
蒂娜微微的垂下了眸子,抬起了自己刚才被男孩握住的手。他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她在窗前已经无法看见他的背影了,但他的冰冷的温度还残留在她的手背上,就像他才刚刚离开不久那样。
阿尔文,我等你带我飞出牢笼。
她抬起了头,眼睛看向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就连身后来自米尔伽的抱怨也没有再认真听下去了。
越来越靠近孤儿院了。
他渐渐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往前走去。地上松散的积雪被踩的啪啪响,他棕色的长发被寒风不停地卷起,带着扑面而来的沙子抽打在他的脸上,透过黑色的玻璃,他能够很清楚的看见此时自己的样子。
阿尔文.爱德华面容秀气,清瘦。他总是保持着一副无懈可击的贵族气派,让见过他的人都假意忘记他身上套着的灰色束腰袍子代表的意思。他的皮肤苍白,像吸血鬼一样毫无弹性,从头上,那犹如杂草一样疯长的棕色卷发如今已经披散在肩头,他的发丝甚至比马尾的鬃毛还要粗上几分。那双近乎诡异的翠绿色的眼睛使得他看上去像个从画框中走出来的鬼怪,但是当这个“魔鬼”微微勾起自己的那两片薄唇的时候,很少有人不会被他所迷惑住,也很少有人会再将他与初见时他们大脑里的那个恐怖的形象挂钩。
从没有人有兴趣知道他的过去,也不会有人试图打探,因为他总是会在初见的时候将自己最难堪的记忆呈现在表面上,而且他的表现也证明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看上去无懈可击,但是又是那样的可以任人拿捏。
他以为自己会永远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但是那个少女的到来让他不得不在他自己坚不可摧的心房上插上了属于她的党旗——他是她的俘虏。当他那不可一世的内心世界土崩瓦解的那一刻;当他坚决伪装的精神终于消耗殆尽的时候,他终究是沉醉于那个少女的温柔之中了。
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面前那块黑色的玻璃,然后扯动嘴角对着玻璃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他的妥协只限于那个阁楼上微笑着的少女。他的......蒂娜。
莱斯特身材高大,壮得就像一头熊,他已经12岁了,但是很难想象的是他的脑子却还是不清不楚的,一旦他不跟着阿尔文背后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要说他有哪里不对劲吧,倒也完全没有,他长得倒是健康的很,就是头发稍微有些稀疏,并且发丝之间大多都黏在一块,像是被人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以及比起他那犹如吸血鬼一样的主子,他自己的那双又小又亮的眼睛倒更像是一个人。此时,他正被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边,撅起的两片厚嘴唇正一闭一合的说着些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梗咽。
他的主子倒是会跑,转过头就把所有的罪责推给了他,科尔夫人显然不知道这回事,对于这个脑子有点小毛病的、经常给他惹事的大块头她一向没什么好感,这一次干脆的就罚了他一天不准吃饭。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大块头来说这并不算是一件好事。他实在是饿得不得了了,但是不仅那些保姆不来照顾他,他的主子这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再度扫视了一圈黑暗的环境,莱斯特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继续发出嘤嘤嘤的声音。他太饿了。
阿尔文来到屋子周围的时候那些人大多已经结束了晚餐。他给自己忠实的跟屁虫偷偷带了两个干冷的面包,即使他知道对于那个像熊一样的蠢货绝对嫌不够,但是这是他能够为他做到的最大的事情了。他暂时还不想因为几个面包而被那些高个子的盯上,即使他看上去同样也不好惹,但——先前跟随他的那群孩子也不过只是单纯的凑个热闹,因为抱着对那个新来的有着同样的厌恶所以达成的暂时的协议在实际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对那个新来的出手,除了他自己本身对对方的厌恶,更重要的是他要迫使那群高个子的党派转移那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到那个新来的身上。毕竟他最近干的事情也稍微有那么点过火,如果没有别人帮他挡挡的话,他恐怕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更别妄想着说什么自己想要再去见到蒂娜了。
他抿着唇,用力到使它们成了一条直线的形状,然后重重的敲了两下门,小声地对里面的人说着话。
“莱斯特,是我,”里面的人哼哼了几声,把门撞得嗙嗙做响,他不得不低声警告他别再发出声音来了,以免自己被发现。“对不起,又麻烦你了,我给你带了吃的,大概可以帮帮你。”
“我不怪你,阿尔文,”门后面莱斯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带了哭腔在回答他“但是你能不能先把吃的从窗户丢给我,我真的很饿!”
阿尔文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开始忍不住发火,但最后还是按照莱斯特说的那样把面包从窗户那丢了进去,末了,他用力的踢了一脚门板,那力道看样子是打算把里面的人也踹到,但是他显然是忘了他养的那堵“墙”到底有多厚,他的这一脚基本上是给他挠挠痒。
“阿尔文你干什么...”他大概在吃东西,声音变得模模糊糊的了,不用去看他阿尔文此刻也能想象到那个蠢货的表情,他大概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面包里,即使那面包他可以两口一个,然后一脸茫然的望着前方对他说话,口中偶尔还会飞出些面包屑。
“......”他被自己想出来的逼真的场景恶心到了,但只能闷闷的回了一句“莱斯特,出了孤儿院在外面的时候千万不要说你是我朋友。”
“为什么,阿尔文?”
“我嫌你丢人。”
纳维安做梦了,他梦见自己正被凯特娜拉着,在一座美丽的大别墅前快乐的说话,它是用灰白的石子砌成的,屹立在宛如明镜的河岸边,雄伟壮丽,有四个角塔,屋檐很长,门窗都很宽敞,旁边是一片美丽的花园。凯特娜拉着他走进大厅,然后弯下腰,笑着对他说:“欢迎回家,我的小盖伊。”
然后场景一换,是他在这长长的、空旷的门厅里玩耍的场景。这里有着巨大的银色挂毯,精致的绸面椅子,光彩照人的木地板,以及四个角镶上了彩色宝石的巨大的桌子。这正是他的家,在怀特没有将这张桌子卖出去的时候,他曾今在这上面和凯特娜一起做过游戏,也和老师在这张桌子上上过课。
他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暗室,他走了进去,然后......
现在是晚上了。
纳维安并不是第一次这样讨厌在这个充满了霉味的屋子里醒来了,但是他并不能对把他叫醒的保姆发火,除非他想要失去那些充满了霉味的少的可怜的面包和不管怎样熬煮都有糊味的白粥。虽然他的确很讨厌它们,但是他要想在这里活下去,还就只能依靠那些食物。
新来的保姆骂骂咧咧的把盘子往桌上一丢,从身上摸了钥匙便走了出去。她赶着要去休息,至于盘子里的东西,这个该死的麻烦吃不吃都不关她的事情,她只要每天中午和晚上按时来收盘子和给他送吃的就好了。
纳维安看着桌子,微微皱了下眉。
在吃饭这件事上,对他现在的情况来说既是种解脱又是种噩梦,说是解脱,那是因为上一次那个大个子把他打的只剩下了一口气吊命,现在科尔夫人不得不好好照顾着他,当然,这还是因为最近都有大人物来看着,她不敢就这样让他在他们面前死掉。否则他敢肯定那个女人只怕是想着要把他活埋了也不愿意救他。因为她一直认为他是个累赘,在得到了怀特的那一笔不菲的金额后她就再也没有正视过他。要说是噩梦,那大概是他根本无法咽下这些东西。他被伤到了肺,现在连最基本的呼吸都伴随着痛苦,又谈什么好好的吃东西?他伸出手去抓住了一个牛角面包,但只咬了很小一口便只能罢,神色黯淡的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说起来,在他被人救起之后,偶尔清醒过来的一两次中他曾听见过门外传来蛇类发出的嘶嘶声,像是有意而为,但是他并不将它放在心上,因为那个时候他纯粹就将它当成是自己的一种幻觉,但是醒过来之后又觉得那太过于诡异。那蛇是必定是真的存在于此的,那么,既然这里什么东西都会出现,那他在这里什么时候又会死掉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抖,挣扎着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想要逃跑。
想法一旦逃跑的念头出现在大脑中,便再也无法遏制住了。他的大脑里不停地回放着当初被揍得无法发声的那种屈辱感,那种绝望的感觉在怀特之后在没人能够给他,但是时隔不久他又再一次品尝到了这样的味道,几乎窒息。他没法在这里继续等待凯特娜了,他要出去找她。那会死吗?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当初孩子气一样的那句一定要活着了。他现在宁愿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再在这里窝窝囊囊的活着。比起被人围观痛苦,倒不如一个人走的安详。
他打定了主意,撑着墙壁慢慢爬下了床,再顾不上别的什么,赶忙往自己身上又套了一件袍子,抄起那两个面包,拿上一只蜡烛便慢慢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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