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暗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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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后山上，王质脸色极其不悦地盯着手表。他给钱千月定的时间是九点，结果现在都快十点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王老师，对不起，我来迟了。”千月气喘吁吁地跑来，满头大汗。

“哼。”王质看她羸弱的小样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幸运的是，王质前几天都在给她补习理论，暂时用不着体力的地方。

千月时不时开开小差，无聊地望着天上的云发呆。

“众所周知目前所有术式都是由六元素组成，在此基础上演变出各种术式。但是，这世界上还有第七术——”

“第七术？”千月马上被内容吸引，她曾在学校里听老师经过，但都很模糊，“那是什么？”

“六术之外的特别存在。至今都没有人知道该怎么习得。唯一肯定的是，第七术只会存在于六大家的当家身上，而且一定是在继承仪式之后，突然得到的，且每个人只能拥有一种秘术。”

“师傅，能举个例子吗？”

《迷》上面，千月解读了一部分内容，那部分内容正好是关于第七术的，但是后面的内容，她还没有解读出来。说不定能从王质嘴里知道点什么。

“像千家的历代当家中有治愈术，它可以主动愈合受伤的伤口，不需要任何媒介。”

“那奶奶的第七术什么？”千月天真地眨了两下大眼睛，好奇地问，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千代当家的是占卜。通俗的讲，就是预知。”

“好厉害。”明明是夸奖，千月的脸上却没有浮现出往常的笑容，反而表情有点僵硬。

理论讲完后，便是实践了。

“先从最基本的开始练起。看见这池塘的水了吗？”王质指了指千月身后不远处的小湖。

“嗯。”

“先像我一样，让水从湖里出来，并且维持一个形态，2小时。”王质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湖水渐渐上升，湖水中央突然出现一个大漩涡，最后形成一根φ5米高约10米的水柱，矗立在湖中央。

千隐因为千月的缘故，现在也只能在本家呆着。无意中经过后院时，隐约听到了些杂音，不悦地皱了皱眉。一大早就打扰他的雅兴。

走过去一看，发现正是自己的新主人。

千月双腿哆嗦地站着，额头上满是汗水，明明只是抬一根手指，手臂上像是绑了千斤重的铁块一样，抬不起来。

“唰！”水柱的大小比王质的缩水了两倍不止，瞬间塌了下来，溅了千月一身。

“2个小时还没到！”王质看了看手表，“还差半小时。继续。”

“王老师，我真的不行了。”千月气喘吁吁道。因为张嘴呼吸的缘故，风全往喉咙里灌，嗓子干涩无比，忍不住地咳嗽。

原本惨败的小脸，竟胀出了的诡异红润。虽说现在已经是初夏了，但是湿衣服黏答答的，很不舒服，风一吹还有点冷。

以前学校的老师一看她那个样子，就指着她说，“你怎么那么笨！一点天赋都没有。跟你爸妈完全不像。真不想教你，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

千月已经准备好挨骂，反正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你，是不是体力不行？”王质问。

“……”千月诧异地看着王质，表情古怪，“不是没有天赋吗？”

“天赋？我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我刚开始练的时候，只能坚持半个小时。甚至还被要求退学。”王质严肃地说，“今天你给我好好休息，明天开始长跑。”

千月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鬼知道她最讨厌体力活了。

千隐看着千月一动不动的瘦弱背影，转身离去。对于他来说，只要坚持一年，这场闹剧就能结束了。至于千月，连空气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