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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摇了摇头:“别人的事,我一妇道人家也不知道。”
宋时微不知晓内情,但是从孙芸口中得如此好的夸赞,想来应当是个好人。好人蒙冤,当真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她端起茶杯,不禁感慨:“当真是造化弄人。”
孙芸叹了口气,眼眶有些许湿润:“是啊,当时我还请求她给思年赐名,淮直一名就是她取下的。”思及此处,孙芸嘴角又泛起浅浅的笑意,“她还将贴身的玉佩赐给思年,还说等思年百日,定要请她去喝杯喜酒。”
听到此处,宋时微手中的茶杯顿住,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充斥着她的内心。一些过往的细碎回忆充斥着她的脑海,若隐若现,却始终聚不成一个故事。
她放下下茶杯,试探着开口问:“那位恩人,可是一位会功夫的男子?”若是仔细留意,还能察觉她话语的微微颤抖。
孙芸笑着摇头:“是位年轻的妇人。”
一声惊雷在宋时微脑海中炸开,过往的回忆涌入,往事逐渐成型。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件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当时她去往外地有事,路上救下了一个夫人和女子。那夫人怀有身孕,宋时微替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还将玉佩赐给他,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看向面前的孙芸,这么多年过去了,孙芸也老了。其实她若不说,宋时微还想不起来。现在知道这件事了,反而惊奇。孙芸其实除了年迈了些,同年轻的时候很像。
宋时微实在不禁感慨,这世间竟有这般巧合的事情。那江淮直……
想到江淮直,宋时微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一僵,沉默了片刻后立马站起来:“母亲,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先回去了,晚点我再来看你。”
说罢便匆匆跑了出去。
她急匆匆地跑回文思居,迈过陈息直接冲了进去,却在迈入门槛后停住。江淮直刚回来不久,正在书案前看着东西。抬眼见她这般慌乱,连忙起身询问:“怎么了?”
她微微张着嘴,却不知从何说起。明明有着千言万语想同他说,可到真正见到他的那一瞬哑口无言,于是只能直直地看着他。
可笑的是,她知道自己为何哑口无言。
她害怕啊。
她害怕听到江淮直说是因为她,她害怕这个世间又一个人因为她,落得一副惨淡局面。而这个人,偏偏还是江淮直。
以江淮直的性情才学,他本该是意气风发的状元郎,而非现在声名狼藉的奸臣。
刚刚跑了太久,一时有些气喘。江淮直朝她走来,路过桌子时还不忘给她倒杯水。宋时微接过江淮直递来的水杯,喝了口茶缓了缓。江淮直不知道她怎么了,却也不开口催促她回答,只是关切地看着她,眼神带着担忧。
沉默了片刻后,宋时微才鼓起勇气看向江淮直。视线碰撞的那一刻,她的喉咙变得发紧,嘴唇轻颤,话语中带着颤音。
“江淮直,你查折棠案,可是因为昭仁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