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凶手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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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捕头带着凌剑锋走访了几户胡阳的老邻居，得到的答案比较模糊，有的说眼睛像老胡家人，有的说脸型像，有的又说鼻子像，该有的说嘴巴像，总之没有一个敢确定的！凌剑锋表示理解，毕竟三十年不见，谁也确定不了她如今的模样。随后凌剑锋又问了胡阳孙女的名字，叫胡心玥。

给邻居们道谢之后，赵捕头道：“凌大人，现在怎么办？”

“基本上可以确定，这神秘女子就是胡心玥！”凌剑锋道：“去桃源村！”

凌剑锋与赵捕头赶到桃源村，见莫文采一家安然无恙，就和赵捕头一起去了村长家。村长见到凌剑锋，随后又看到了凌剑锋身后的赵捕头，满脸笑意一滞：“赵捕头，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时孙澄也跑了过来，对着凌剑锋眨了下眼睛。赵捕头道：“老孙啊，我是跟县……”

他原本是说跟着县令大人来查案，但是凌剑锋想到孙澄的眨眼，就明白这小丫头肯定还没有告诉村长他的真实身份，当即打断赵捕头道：“县里的案子，赵捕头要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赵捕头一愣神，马上笑道：“对，是有个案子！”

“那凌公子，你怎么会和赵捕头一同前来啊？”村长问道。

“这不是顺路嘛！”凌剑锋笑道。

村长点点头，凌剑锋是住在长安街的大户人家，而衙门也在长安街，他们俩肯定认识，一起来也很正常！

招呼两人进屋，没见到村长夫人，凌剑锋就问怎么不见伯母，村长说买菜去了，然后就吩咐孙澄给他们倒茶。赵捕头说老孙你也别忙活了，随后拿出画像问他有没有见过画上女子，村长摇摇头随后看向孙澄，孙澄看了眼画像，也是摇头。

两人喝了一杯茶起身准备告辞，这时村长夫人买菜回来了，看到姑爷和赵捕头都在，就张罗着多做几道菜让二人用过午膳再走。赵捕头摆手忙说不必，还有案子在身。

“呀，这女子是谁？真是清秀啊，不过跟我们家孙澄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点！”村长夫人看到赵捕头手里的画像，怎么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呢，自言自语道：“是在哪见过呢？”

凌剑锋和赵捕头同时一震，两人对视一眼，赵捕头问道：“夫人，你见过此人？”

“眼熟，容我想想！”村长夫人回忆片刻，一拍大腿道：“瞧我这记性，人老了脑袋不灵光了！这不是村东口市场新来的那个卖菜姑娘么！”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块肉，说她卖的猪肉很便宜，现在村里人都去买她的肉！

不好！难道她要改变杀人策略？凌剑锋马上给赵捕头使了个眼色，赵捕头心领神会：“夫人啊，我这确实有要事在身，马上就得回建邺，下次再来叨扰！”

说着起身往外面走去，两步之后回头道：“夫人，那块猪肉最好不要吃了，便宜没好货！”

眼看赵捕头就要出去，凌剑锋忙道：“赵捕头，那我……”

“凌公子跟我一起回建邺吧！”

“甚好！”凌剑锋跟村长一家告别，和赵捕头一起往村东菜市场而去。

凌剑锋突然停了下来，让赵捕头火速去莫文采家，看她家有没有买猪肉，如果有千万别让他们吃，随后独自去往菜市场。

临近午时，市场上的商贩已经开始收摊。一名女子看着空当当的摊位，心里美滋滋，不是因为菜卖完了，而是莫文采的家人也买了她的肉！现在大功告成，终于可以前往繁华都市长安城办正事了！

“姑娘，生意不错啊！”正当女子收摊准备闪人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女子抬头，怎么会是他？新上任的县令！

女子刻意压下内心的慌乱，微笑道：“薄利多销，卖的自然比较快一点。”

“我看不止如此吧！”凌剑锋摇头道：“倘若陈明伦若是知道自己的肉被如此贱卖，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拼命？”

女子大惊，这些肉确实是行凶当晚从屠夫陈明伦家里带出来的，县令既然已经知道，说明自己已经暴露了！但还是强装镇定：“这位公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胡心玥，别装了！”凌剑锋不耐烦道：“本大人面前，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这时赵捕带着几名捕快也围了上来。胡心玥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放声笑道：“抓住我又怎样？县令大人，莫家人此刻应该已经找阎王爷报到了，你们终归是晚了一步，哈哈哈哈！”

凌剑锋看向赵捕头，赵捕头道：“小人赶到莫家时他们正准备用膳，被小人拦了下来！”

凌剑锋点点头，道：“拿下！”

听闻莫家人没有遇害，胡心玥一个失神坐到了地上，完全放弃了抵抗。

经过赵捕头的审问，胡心玥交代了作案过程。先用迷香让被害人陷入昏迷，点燃彼岸樱之花炼制的香让他们进入幻境，然后用少量的水滴入鼻腔，被害人就会在噩梦之中形成被淹死的假象。而如果往被害人鼻腔摄入大量的香烟，致幻的同时还能让被害人感受到被烟熏火燎的痛苦，最后在挣扎之中形成被烧死的现象。

至于作案动机，完全和凌剑锋猜测的一样！当年胡心玥年仅五岁，失去爷爷和父亲之后，一直被人欺负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后来母女二人被奸人所骗卖到了东瀛，此后生活更是一团糟。胡心玥逐渐长大，但是她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陈明伦带着几个人到他家肆意打砸还把父亲打成重伤！她把所有的仇恨铭刻于心，至今才回来复仇。

后来凌剑锋单独去见了胡心玥，向她请教了一个问题。那日梦里被一个女子拉着在海边奔跑，他当时是如何认定那里是东海湾的？

胡心玥解释道，那是你心里的执念。凌剑锋仔细回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便不再追究。其实是他忘记了，在孩童之时跟着师傅及众师兄路过东海湾，趁他们等船之时凌剑锋独自跑到一边独自玩耍。后来过来一个小女孩，两人就一起玩耍，然后女孩拉着他在海边奔跑……临别之时他问女孩名字，女孩稚嫩说道：

“我叫孙澄，住在桃源村！”

随后凌剑锋就被师兄们喊过去登船。只是时过境迁时隔多年，凌剑锋自己都想不起来的事情，却在他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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