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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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川让还是敌不过阴沉着脸的他的大哥，被江猛拎着衣领赶回家，临走前还愤怒地拍打房门，引得一旁的陆得恩和王辜仁好奇地开门看发生了什么。

一脸波澜不惊的江直树出门送袁川让，回来时解释说是跟江猛抢水果被赶走了，这一星期没有出去放风零食告罄的另两人表示非常理解地点点头。

不过这星期的放风确实也没有什么必要性，三个星期结束后，离合宿结束还剩下最后的两天，三个学校迎来了上赛季第八的国立体大打友谊赛。

国立体大一共来了九名队员，四个学校队员全部打乱分散，正好凑成六个队，六进三，三进一，抽签进行比赛。

智南去年在预赛末尾跟国立体大打过一场，4分差距赢下比赛，尚源伊和国立体大队长黄宥森相□□头示意打了招呼，随后黄宥森就抽到了e队，和江直树一队。

黄宥森的性格有点颇似江直树，为人严肃，不轻易说笑，而国立体大的副队林孟学就承担起了融合队员，缓和情绪的最大用，他天生娃娃脸，笑起来时眼睛弯弯，就连比赛时也会朝你笑，对手一不留神就放过了球，而又由于他身形在篮球队员中算得上是娇小，媒体们给他的绰号则是国中生。

林孟学在高中时和陆得恩是一个学校，都是来自泰山高中，曾经为泰山高中效力，打过两赛季的hbl，这次又在a队重逢，老朋友见面格外眼熟，联手打起比赛来也毫不犹豫，再加上b队流年不利，五个队员三个中锋，两个后卫，大家各自角色重叠，都难以协调到底谁让给谁。a队先是以7分差距打掉b队，而c队尚源伊带头，d队是林阳轩和苏一晋，但凑巧的是，今天新加入的国立体大三名主力全部归属到了尚源伊队伍中，还有一位是智南自己的队员黄聪翰。

国立体大和智南临时组成一队，凑在尚源伊那队篮球架下喊加油，文化和东洲科大在另一头，双方加油声喊的热火朝天，而篮球场上，原本教练相互握手时说好的友谊赛，却变成了极其严肃不亚于正规比赛时的场面。

国立体大打的是快攻，三个主力队员自己形成小中心，与智南这赛季以来一直致力培养的风格极其类似，尚源伊和黄聪翰两人游刃有余，乍一看似乎c队分裂成两组，各自打各自，而d队的两位队长一时还找不出两组之间的破绽。

c队最后简直是碾压了d队，配合默契到无可挑剔，快打过后一波慢打消耗体力，等到三人恢复体力又立刻进入状态，尚源伊在其中周旋全场，连国立体大的队长黄宥森都时不时与副队交流几句。

篮球场上的人自己尚未察觉，场下的教练们纷纷看出究竟。这场比赛就是智南未来的成长模样，别人想要模仿，有快打很容易，有尚源伊最难。

六进三最后的e队和f队，江猛担起了f队队长职责，配合野狼、阳平两人，和文化的新人王辜仁，国立体大得分后卫陈顺，这个阵容比起e队的黄宥森和江直树，显然有点不够看，更何况连续三个星期训练下来，江猛不能打猛球已经是常规性问题，若是要拼一把，也不是现在，预赛都没有结束，智南谁都不会同意让他冒这个险。

最后a队、c队和e队争夺最后的总冠军，筹码勉强算是赢的那个队伍可以商讨出让其中一个教练请所有队员吃饭。为了保护自家教练的小金库，三队在混杂四校的呼喊声中奋勇拼搏。

抽签的结果是a队先打e队，林孟学抽的签，他看着那张纸上写的e，说了一声呀糟糕，尽管如此，他仍旧是笑眯眯地把签放了回去。

“当时还在hbl的时候，我就听闻过队长名气，可惜进的是同一所大学呢，今天终于能好好打一场了。”

“恩，好好打一场。”

比起a队，e队的气氛简直down到零点以下，江直树和黄宥森简直能以眼神交流，剩余三名队员，曾志平，林英豪和黄义翔只能用第六感揣测两人的想法，当然，江直树还是能将黄宥森简洁的命令转化为具体的行动。

黄宥森虽说话少，但篮球技术确实不错，在缺少配合的情况下也能自己制造机会，就算是不进攻，也能迅速切换定位传球，最后a队以12分落败，e队和c队争夺最后冠军。

朱汉文和国立体大教练颜行书倒是目前最不担心的两位，无论哪一队赢，他们动用钱包的机率看起来简直不大。而朱汉文的全部注意力都在c队的打法上，颜行书感叹说没想到我的队员反而给了你灵感，朱汉文拍着他肩膀说万一赢了，就请你们全队吃饭。

两队几乎打得不相上下，c队胜在整体，e队两个主力出挑，最后进入加时赛，江直树三罚三中，尚源伊三分追平，黄宥森在结束还有21秒时篮板，1分差距结束比赛。

吃饭的彩头落到了在e队没有任何一个队员的文化教练李清棋身上，最后全体队员和后勤学生一起坐大巴到山下，包了一个饭店的两个包厢，还拿掉了中间阻挡用的屏风。

教练再三强调不准喝酒，最后在学生们强烈认为喝啤酒就如同喝水的意愿下，勉勉强强让服务员抬了几箱啤酒过来，至此走上了不归路。

黄宥森显然对智南的战术安排很感兴趣，坐在了江直树身边，他不擅长客套，说话直截了当，但也是懂得分寸，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将队伍的核心训练计划告诉他，双方聊了几句后就被各自学校的队员按住分开。

没有人敢劝黄宥森喝酒，只有林孟学除外，林孟学自爆黄宥森不敢喝酒是因为酒量差，而且曾经喝醉过简直如同人格分裂，但看到平时严肃到不行的队长喝醉简直格外有趣，黄宥森最后还是喝了一杯，林孟学坐在他身旁，凑在耳边嘀嘀咕咕，笑得开心极了，似乎想劝说他再喝几杯。

江直树也因为“暴打自家队长”的罪名被要求灌了好几瓶，他家小鬼也成了帮凶，似乎非常热衷看到他喝醉酒的模样，最后江直树从大巴上下来时，吹着夜风，走路都有些扭扭歪歪。

他确实有些好奇，如此急切想要灌醉他的小鬼，到底要做什么。

小鬼扶着他回到了房间内，他坐在自己床上，小鬼站在他面前，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要做什么，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最后放弃了思考，弯下腰戳了戳他的脸，

“江直树？”

“唔？”

他有些懒得回答，全身开始泛着一种难以言说懒洋洋的感觉，连眼睛也不愿意动一下。但他又觉得自己此刻非常清醒，是在观察小鬼的一举一动。

简直矛盾极了。

“居然还坐在教练身边，臭死了，都是香烟味道，快去洗澡！”

小鬼靠近他时闻到了他身上混杂着啤酒和香烟的味道，一脸嫌弃地去扒他的衣服，江直树配合地脱掉上衣，露着上身。

房间内开了空调，一点也不冷，小鬼又调高了温度，随后玩心大起，开始捏他的胳膊和腹肌。

“逊死了，明明软绵绵的，样子只是骗人的吧。”

“你有吗？”

让江猛猝不及防的是，前一秒还表情呆滞到眼珠都不转的江直树，突然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开始脱他的上衣。

曾经听说过酒鬼力气特别大，而且根本不与你讲话，只顾自己专心做事情，从很早之前尚源伊请全队吃饭那次，到今天这次，江猛觉得他以后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关于江直树的酒品问题。

在他还能进一步思考前，率先充盈整个感官的便是亲吻时浓郁的酒气，似乎让他也沉醉于其中，直到酒鬼突然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喂？！什么鬼！江直树！起来啊！重死了！！”

可怜的江猛被当做人肉抱枕压了一夜，半夜还被突然醒来的江直树吵醒，睡眼惺忪地抱怨醒了就滚回自己床上去，然后又被按住了脑袋亲吻，第二天起床时，不得不刷牙好几遍才弄掉嘴里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