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你给我滚出来。”秦垒站在王府外破口大骂,已经过去七日了,他还没有见到岑月,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王府一批批太医送进去,愣是没一个出来的。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所以自她成婚后,他就极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不想再增加一份厌恶了。
他没有进宫,在萧王府静待消息,直到一切稍作平定,自己放在宫里的眼线传来消息,她受伤了,索性已无大碍了。
他颤着身子,放下手中的信,快速赶来。
秦玄坐在书房,听着权淮的汇报,“还有一事,萧王殿下,在王府外等候许久了。”
“让他去看她吧。”关于秦垒心悦岑月,他一开始便是知道的。
秦垒焦急赶到桐东院,那是岑月居住的地方,奇怪的是,屋内安安静静,只有几个丫鬟负责照顾着她。
红瑾意外看着他,惊愕道:“瑞王爷!”
秦垒轻声问道:“太医呢?”秦玄难道都把宫里的太医给扣住了。
“秦玄做的?”他脸色阴沉,若是如此,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红瑾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的,太医在此逗留了许久,见王妃也脱离了危险,怕扰了王妃休息,王爷就暂且让他们退下了。”
“那为何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
红瑾答道:“权淮大人吩咐过,不能走露消息,所以就把太医们请到别处了。”
望着床上躺着的人,他的身体紧绷,心底的硬石瞬间击溃,化为柔情与怜惜。
岑月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他轻柔抚摸着她的脸,低喃道:“月儿,你看你,嫁给秦玄有什么好的,非要把自己弄成这般。”
秦玄!他紧握双拳,他道:“照顾好她。”
他怒气冲冲来到秦玄的书房,猛地上前就是一拳,权淮大惊,赶紧命人将他擒住。
“放开我,秦玄,你就是个混蛋!”
秦玄淡定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道:“我对她已经很仁慈了。”他确实不曾伤害过她,对她也有着最基本的尊重,倘若不是姐姐留下的人,他岂会把她放在眼里。
秦垒暴怒道:“你言而无信。”
“我只说过会给她合离书,其中并没有照顾她。”秦玄怎么不会理解他的意思。
他命令侍卫放开他,冷漠道:“都退下吧。”
他取出早就准备的和离书,道:“这封便是,如今你算亲眼瞧见了。”
秦垒刚要伸手去拿,秦玄便收了起来,秦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玄道:“等她醒来,我自会给她。”
秦垒冷笑道:“不劳您费心了,还是让我交给她吧。”
秦玄道:“你想带她走?”
秦垒道:“没错,既然你对她不好,我会给她更好的。”
秦玄凝望着,冷漠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笑意:“秦垒,她不会跟你走的。”
“与你何干?”
秦玄走进,用冰冷的语气在他的耳畔低语道:“这一世,她可不是你的所有物。”
言罢,他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淡定坐下来:“所以,不要再纠缠她了。”
岑月没有记忆,他有。
秦垒震惊回头,道:“你都记起来了?”
秦玄冷眼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道:“是。”
秦垒节节败退,从前这个没少给他留下阴影,他道:“你不是喜欢……”
他猛然睁大眼睛,突然意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咬牙道:“她的事跟我没关系,要□□你该找皇兄去。”上辈子,他杀死皇兄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样的场景怎么不骇然。
秦玄冷着眼,手不由攥紧,冷冷道:“闭嘴!”
秦垒感到周围阴寒,他道:“何况,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我只想要岑月。”
秦玄瞥着他,一言不发。
秦垒上辈子很混账,小妾成群,何况他整日醉心烟花之地,宫里的人都是知晓的,此话出自他口,还真有像无稽之谈。
秦垒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他清楚秦玄不喜欢留威胁在世上,不然怎么会在秦亦死后还不肯放过他。
秦玄:“你可真没骨气。”
他记性一向很好,上辈子临死前,秦垒说了什么他都记着。
“齐王殿下不也是如此。”知道他不想商量,说话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你确实是个威胁,杀了你是个正确的选择。”如此能屈能伸,凡是留一手,的确不该留着。
既然已经挑明了,秦垒索性也不装了,秦垒冷着眼,道:“可惜,你杀不了我。”
秦玄微顿,道:“那么,你上辈子怎么死的?”
秦垒:“上辈子,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这辈子,我可没那么蠢。”
“不过,你的事确实与我无关,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要岑月。”
秦玄紧紧盯着他,笑道:“这是在补偿她?”
秦垒垂眸,道:“我可以带着她隐居,从今往后,不再过问。”
为了岑月,他愿意做出最大的让步。
秦玄道:“拿着它,滚吧!”
秦垒看着他,他竟然真的愿意?
他拾起桌子上了的信封,走出门外。
这一世,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仿佛多了一份情感。
“邪”凭空出现,道:“你放过他了?他身上的气运虽然不比秦亦,却也不错。”
秦玄重新打开奏折,冷道:“当然不会,在他离开前,我会取走他身上的气运。”
“邪”诡异笑道:“果然,让你恢复记忆是正确的。”
秦玄一言不发,幽深的眸底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包括她,他绝不会允许她就此离开。
姐姐,我还真是变成了你最不喜欢的人,回来后,你一定会怪我吧。
红瑾站在门口,不肯让他进去:“王爷,王妃说了,不见您。”
秦垒惊喜道:“她醒了?我去看看她。”
红瑾点点头,小声说:“王爷,王妃刚刚醒来,太医来瞧了,已经没有大碍了。”
秦垒沮丧低着头,她还是不待见他,他默默收起手中的信封,心想:还是过段时间再给她吧。
红瑾道:“王爷也不必担心,王府里什么也不缺,等过几日,王妃彻底痊愈,心情好些了,自然就会见您了。”
秦垒淡淡微笑道:“好吧,过段日子。”那个时候,一切都平息了,没了作用,秦玄应该会让她走了。
“你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秦垒朝屋内喊道。
她坐在窗前,看着陌生的双手,这是她吗?她清楚她不是岑月,可是又记不起她到底是谁?
岑月的记忆陌生袭入她的脑海,真疼……
没过久,秦玄受到消息,淡淡道:“晚些时间,我会去看他。”
桌子上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他暂时抽不开身。
夜晚,秦玄果然来看望她,慕枝盯着他的面孔,觉得很是熟悉,好像从前见过一般。
秦玄不愿多留,问候了两句,就准备回去,慕枝拉着他,秦玄冷漠看向她,发现温柔笑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吃点吧。”
他怔了怔,眼前的面孔竟然让他想起了她。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他不愿再多做停留,落下话就转身离去。
慕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脾气真差!”
明知道受伤了,就淡淡看一眼就完事儿,不过她却是没有怪他,他们之间的事,凭着记忆她也知道,能维持到这个份上也不错了,可是岑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秦垒待她不是更好?
没有岑月原来的感知,她只能凭借脑海里记忆判断,这样看着,属实说不过去。
算了,不想了,先养好伤吧,怪疼的。
秋风渐渐不再,变成了还能刺骨的寒风,马上立冬,府里的东西该储备起来了。
她身体也养着差不多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听红瑾说,现在的皇宫里头的皇帝是个不满七岁的孩子,齐王拥立登基,说来,自己这个王妃之位看着蛮大的,毕竟齐王相当于半个摄政王,岑太傅是自己亲爹,大哥是镇国将军,其余哥哥也不赖。
虽然吧,自家爹爹确实和自家夫君不和,但好歹名头在那。
“红瑾,我让你采购的冬日物品都备全了吗?”
“王妃,都备全了,前些日子,奴婢见你身子欠佳,就收起来了,现在账本都在这,就等你过目了。”红瑾主动取来账本,等待她过目。
不知为什么,看着账本,她就头疼,她简单翻阅了几页,道:“我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吧。”
红瑾疑惑道:“王妃,奴婢前些日子看了看,账本有几处错处,奴婢都勾出来了,你……”
“哦哦,我看见了,刚才忘记说了,红瑾,本王妃特许你给他们寻个教训,莫要以为本王妃身子不适,就可以偷懒。”慕枝果然翻到了红色的印记,真是糊涂啊!
红瑾愤怒道:“是,还是王妃聪明,奴婢这就告诉府里的人去,让他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慕枝扶额,岑月应该是掌家高手,可她不会啊,她是个随性的,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把秦垒的萧王改成瑞王了,感觉这样会更合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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