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不知道时之政府的信息导入是怎么回事，总之非常给力。当加州清光报出政府给他们的假身份后，刚才还在互怼的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露出慎重的神情，然后恭恭敬敬将三人请入真选组小住。
“天色已晚，最近攘夷活动频繁，天人也很嚣张，姬君若不介意，便在真选组住下吧。”
土方十四郎见加州清光面露疑惑，忙解释道，“姬君长辈和松平大叔是好友，也是真选组恩人。不过姬君可能不会喜欢全是男人的……”
土方十四郎说完才觉得不妥。姬君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也是女孩子啊。即使附近没有较好的落脚之处，去真选组明显最好，但真选组几乎全是男人，姬君是贵族小姐，肯定觉得不妥吧？
“就去真选组。”
唐木打着哈欠道，“困，饿。”
“这边请。”
土方十四郎松了一口气。松平大叔不但是个女儿控，对友人的女儿也十分好。若这位姬君在松平大叔那里告一状，松平大叔那把手|枪可不是玩具。
冲田总悟在得知唐木“身份”时就安静的站在土方十四郎身后，没有贸然插话。在正经场合，真选组一番队队长还是很成熟很稳重的。他知道怎么做，对真选组最好。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来这个世界本就是为了真选组，为了冲田。一路上大和守安定十分安静，土方和冲田只当他不爱说话，加州清光则叽叽喳喳和旁边两人聊个不停。
在听闻加州清光所习的也是天然理心流后，土方和冲田对加州清光的疏离和客套明显消散许多。
天然理心流是真选组局长近藤勋的先祖创下的流派，虽被江户一些贵族蔑称为乡下流派，但其传承至今，到近藤勋已经第四代，培养出不少剑客。这些剑客分散全国各地，有的继续收徒教学，所以有他们所不知道的天然理心流门人，也不奇怪。
加州清光在和土方、冲田稍稍聊熟一点之后，不可避免的问起了他们的刀。
虽然知道这是平行世界，虽然这两人并非自己的主人和主人的友人，但加州清光还是抱有一定期待。
说不定他和冲田就是这么有缘分呢？
显然，加州清光注定失望。
“我的刀啊，菊一文字rx-78，很受欢迎功能很强大的刀。有听mp3的功能，可连续播放长达124个小时。”
冲田总悟介绍道，“他的刀叫村麻纱，是把寄居有宅男灵魂的妖刀哦。土方还因此变成了宅男，被驱逐出了真选组。真可惜啊，我差点就成为副长了。”
土方十四郎尴尬道：“闭嘴。”
“mp3？宅男灵魂？”
加州清光嘴角直抽，“你们的佩刀……还真特殊啊。”
好吧，他就不应该抱什么希望的。
大和守安定听完冲田总悟介绍之后，眼光闪了闪，然后低下头。
唐木又打了个哈欠，道：“困，饿。”
加州清光无奈道：“知道了。我们加快脚步吧？请问真选组中有吃的吗？”
“有人做饭。”
土方十四郎道，“不知道合不合姬君的胃口。”
“有肉就成。”
唐木掩着嘴连打了几个哈欠。
“肉管够。”
虽然不习惯也并不喜欢小孩子（其实是小孩子不愿意接近他），土方十四郎对着乖巧的小姑娘还是不由放轻了声音。
冲田总悟好奇的看了唐木几眼，似乎对这个毫不犹豫答应去在外名声并不好的真选组留宿的贵族小姑娘很好奇。
唐木感受到冲田总悟疑惑的视线，揉了揉眼睛道：“他们本就是为了你来的。谁让你号称是天然理心流第一高手呢？唔，还有土方和近藤。拜见一下……掌门？近藤局长是掌门吧？”
冲田总悟第一次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原来如此。近藤先生是第四代传人，他也一定很高兴见到你们。”
面对同伴，冲田总悟的态度还是很好的，除了土方十四郎之外。
没有回话，她团成一团，缩在加州清光怀里睡过去了。
加州清光拍了拍唐木的背，没有再继续聊天。
四人保持着沉默到达真选组，土方十四郎向众人介绍了唐木等人，当他想问到近藤勋的去处，想将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介绍给近藤勋时，底下人直言不讳道，近藤勋又去跟踪偷窥阿妙小姐了。
“大概又会被阿妙小姐打的鼻青脸肿，然后哭着跑回来吧。”
愚蠢的下属丝毫没有在客人面前维护自家老大的意识，让土方十四郎额上青筋直跳。
别说加州清光，连一直很平静的大和守安定都忍不住露出了如遭雷劈的神情。
冲田总悟还在那里火上浇油：“糟糕，天然理心流第四代掌门的高大光辉形象瞬间崩塌了，轰！”
轰你个头啊！还来拟声词是不是！土方十四郎按着眉角，觉得心好累。幸亏姬君还在睡觉根本没醒来，不然真选组的形象就全没了。
虽然……或许一直都没什么形象吧。
土方十四郎决定了。如果近藤勋回来的时候没有被阿妙小姐打的鼻青脸肿，他也会将其打的鼻青脸肿的。
.............................
唐木被加州清光艰难的叫醒，吃了一点东西之后继续睡了过去。
唐木的房间和清光、安定的房间安排在一起，一个里间，一个外间，专门是接待贵宾的地方。
半夜，唐木突然转醒，皱眉看向窗外。
她穿戴整齐之后，打开窗户，从窗户飞了出去，中途在庭院树上借了一下力，飞到了房顶上。
大和守安定正躺在房顶上看月亮。
美少年看月亮本来是一副很美的画面，但他身上缠绕着不祥的黑气，就让这幅画面变得有些诡异。
唐木走到安定身旁，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安定：“有我的灵力支撑你还能陷入堕化，你是有多脆弱？不过是个平行世界而已，而且，他叫冲田总悟，而不是冲田总司？”
虽然身上缠绕着黑气，但是安定脸上还是带着开朗的笑容：“如果……不是平行世界的冲田君身边，也没有大和守安定呢？”
然后，他没有听唐木的回答，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是虚假的，不存在的，不知道谁杜撰的。我的记忆都是假的，对冲田君的憧憬，因冲田君病逝的伤心，全都是假的。既然都是假的，那我存在的意义呢？”
唐木冷漠道：“保护历史，击退时间溯行军。”
大和守安定顿时愣住了。
唐木道：“我对倭国的历史没什么了解，只做了一点岗前培训。根据岗前培训内容，倭国所谓的神灵来源于信仰，刀剑付丧神的来历也有两种。一种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刀剑，经过时间沉淀有了灵性；一种是众人口口相传的刀剑，虽不存在，但因为信仰力极大，所以也能凝聚灵性。你的出生没什么特别。”
大和守安定坐起来，眼神迷茫的看向唐木。
“如果你非要说记忆是虚假的让你丧失了活下去的意义，那本丸里所有的刀剑付丧神都得死一死了。”
唐木继续冷漠道，“无论历史中存在还是不存在，你们都是根据人们对刀剑的信仰而诞生的神灵，你们的记忆有的是依托刀剑本体产生，有的是根据信仰中大家公认的故事产生。但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分灵而已，你们的本体并不是刀剑本体，你们也并非真正的刀剑所产生的的神灵。”
大和守安定苦笑：“唐木，你是想让我加快堕化吗？”
唐木道：“你若是觉得会加速堕化那我也没办法。虽然我觉得这很愚蠢。”
大和守安定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过去全是虚假的，愚蠢？”
唐木道：“是愚蠢。不管出生如何，生存的意义不是在于现在，和是否拥有未来吗？”
“你现在存在吗？”
“你未来存在吗？”
“既然存在，何来没有意义。”
“如果你非得说过去，在前任审神者手下饱受虐待的生活总是真实的吧。”
唐木鄙视道，“你的精神极为不安定，大概在前任审神者任职期间，是最早出现堕化刀剑之一吧？不断碎刀再召唤是最粗暴的净化方式。她为了不引起政府注意，早期堕化的刀肯定会想方设法碎掉重新召唤。虽然召唤出来也是同一把，但恶意碎刀总会损失些东西，除了灵力清零，灵体本身也会遭受重创。你的灵体很完整，政府那里也没有你的碎刀记录。那个审神者不可能用自己的灵力救你。”
“所以，是谁救了你？”
“是谁在自己也在绝境中的时候，还将灵力灌输给你，压制你的堕化？”
唐木转过头，看向不知道何时，也或许一开始就在的红色衣衫少年，“你本不存在，却因为人们的是信仰而诞生，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你出生之后虽然遭受磨难，却有伙伴不离不弃以命相救，这又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若这样你还觉得你的人生毫无意义……”
唐木伸手指向红色衣衫的少年：“那就把他当做你生存的意义吧。他救你一命，你还他一命，公平吧？”
加州清光举起双手：“喂喂，别把我扯进去啊。还有，你们两该睡觉了吧。别大半夜爬人家屋顶，影响多不好。还有唐小木，不好好睡觉会长不高哦。”
“某个一米六的没资格说我。”
唐木傲然道，“我长大后比你们高，矮子清光和矮子安定。”
“是一米六五不是一米六！”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异口同声道。
唐木耸肩。哎呀呀，黑气散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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