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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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一柄长剑穿透腹部，钉在地上，鲜血流淌在地上，和之前的那些灵兽流淌的血液混在一起。

方昱初和顾轻鸿冷眼看着，那只灵狼走得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了酒。而方向也不是朝着他们两人，而是向着地上那人。

方昱初虽然并不害怕，但手中还是握好了弓箭，只要那只灵狼会扑过来，只会和他主人一样。

方昱初不知道这只灵狼从何而来，全神贯注地戒备着。他身后的顾轻鸿却挣扎着，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声，“不要伤害它。”就晕了过去。

方昱初听了他那气若游丝的话语只是皱了皱眉，便看着灵狼像那人走去，在那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

它仰天长啸，再无刚才的狂躁，而是充斥着重获新生的欢快，蹉跎那么多年，远离本身它爱的，爱它的人的悲痛。

嚎叫声悠长而婉转，它看了两人一眼想内里的方向伸了一下爪子，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它身上干枯而沾染着不少杂草的皮毛在微风下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在远处，还有在等着回去它的人。

顾轻鸿这时也悠悠转醒，灵狼身上的怨念在那人死时便已消散了大半，他这才缓过来。

能感受灵兽感情的能力不可能只是上天的馈赠，刚梳理完灵狼的感情和记忆后，他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直到现在才稍稍缓解。

顾轻鸿将沾染了刚咳出血迹的手帕收起，一拍方昱初，向刚才灵狼指过的方向一指，指挥方昱初道，“愣着干什么？那边。”

方昱初轻轻向上托了他一下，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在意身上这病号趾高气昂的指使。

他将那些还被关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的灵兽放了出来。若是他们离开这里能找到家最好，等一会回来，要是还有灵兽不知该往何处去，便一起打包带回御兽宗。

在他们身后，那人的身子被一波早早藏在暗处的灵兽瞬间上来撕得粉碎，头颅早不知道滚到了哪里，但是多半还维持着死前做白日梦的嘴脸。被风吹雨淋之后，多半会和他从来看不起，被虐杀的灵兽一起腐烂在泥土里。

两人向前前进着。方昱初一手托着顾轻鸿，一手拎着滴血的长剑。

这个人虽不是他所杀，但跟他脱不了关系。而那人要是这样继续下去，他应该真的会动手。

没了理会身后开始不住的叫唤着的顾轻鸿，方昱初一剑斩平了前方的阻碍，向前而去。

刚只是寺庙外围，但已经充斥着血腥与残暴。可到了内部，却显得干净而一片祥和。

要不是他们刚闯了进来，是万万想不到这种庙竟能和那么肮脏而残酷的事情扯上关系。

僧人们看到方昱初手里还在滴血的剑，却是丝毫不惧。没有丝毫躲避，而是直接迎了上来。

“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我们主持正在等着二位。我这就为二位施主带路。”

顾轻鸿还是那幅晕晕沉沉的样子，晕倒在方昱初的背上。他越靠近这里，不适感越强。

方昱初冷眼看着这一群人，他们笑容和蔼可亲，却是慢慢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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