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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王纵精神一振。
“他当时就察觉失言，没有继续。不过，我有另一项收获，这人有一个很特别的爱好。”尹观说道。
“什么爱好？”王纵问道。
有爱好就有破绽，若是负面的爱好，则更加有利。
“他身上随时会带一本小册子，用来记录东西。”尹观缓缓道，“我让人设法翻了一翻，上面全部是武术动作的记录。”
“记录？”王纵心里一动。
“他在坚持记录对武术的想法，以及在持续改进自己的细节问题。”尹观冷静地道，“我的推断是，这人对武道非常狂热，所以时刻都在提升自己。”
王纵神情一动。
武痴？
只不过，是低阶版。
“我来接手。”王纵心念一转，已有决定。
“好。”尹观简短答应。
王纵挂了电话。
痴武，那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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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勤武武术学校。
“嗬！嗬！”
近五百亩占地的武校内，上千名学员，仍在进行夜间训练。
徐志站在行政楼三楼的办公室内，面容阴冷，看着下方。
现在，所有人都在使用他编写的训练教材，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但这还能持续多久？
那个年轻人，竟一眼看出他训练中的问题。
虽然在学员面前，他绝不会承认。
但私下，他心中清楚，确实，自己的训练方法，有漏洞。
现在他还能靠名声压下学员中的疑问声音。
可这能持续多久？
未来，这上千名学员中，必然还会陆续出现不少伤员。
同样的伤势，定会令人生疑，进而对他的训练方法产生怀疑。
更要命的是，如果他现在叫停这套训练法，对他的名声同样会造成惨重的打击！
无论是哪种选择，最终都必然会导致，他没法再利用这种方式，进行“筛选”。
开门声响起。
“不敲门就进来，当这里是自己家吗？”徐志回过神，不悦转头。
随即一僵。
进来的王纵反手将门关上，锁死。
“你怎么进来的！”徐志脸色微变。
“一个武校而已，我要进就进，有什么难的。”王纵不动声色地走到办公桌旁，坐了下来。
“出去！”徐志定下神，沉喝道。
“我若就这么出去，你利用学员的事，就会曝光。”王纵翘起二郎腿，从容道。
“你胡说什么！”徐志一震。
“我原本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会将这么霸道的训练方法，广而推之。”王纵淡淡地道，“现在才明白，你是想利用筛选的方式，让学员当你的实验小白鼠，试验出哪种方法，才能让你的武道修为更进一步！”
这几句一出，徐志脸色大变，张大了嘴。
“乍一看，所有学员都是用同样的训练方法，但你暗中调整每个班的训练细节，观察哪个班能有更好的效果。”王纵继续道，“进而使用最好的那个版本，来改善提升自己的修炼。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资源的武学爱好者来说，这不失为一种办法，虽然是极为自私的办法。”
“你……你胡说八道！”徐志颓然靠在窗口。
对方竟然能指出他的秘密，给他的意志，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可怜，可悲，可恨。”王纵目光中透出寒意，“为了自己，不惜让所有武术爱好者受伤，就凭这一点，我即使杀了你，你也该无怨！”
“你懂什么！”徐志突然暴怒，“我从十九岁，就已经有了现在的实力，之后过了近二十年，毫无寸进！换了你，你会怎么做！我，我只是想更进一步啊！”
“你连一等武境都没到，要进步，易如反掌，用不着使用这种伤天害理的法子。”王纵冷冷道。
陡听这几句，徐志浑身剧震，震惊地看着他。
“你……你知道武境之别，难道……”
王纵右手一翻，轻轻在办公桌上一按，随即拿起。
实木桌上，一个深度达到一厘米的掌印，赫然现身。
徐志浑身颤抖起来，蓦地双膝一低，跪倒在地。
“教……教我！”他嘶声叫道。
二十年！
自二十年前，偶然得到那位高人指点，实力突飞猛进后，他再无寸进。
二十年来，他苦苦寻找那位高人，也曾遇到过不少实力强横的武者，可他能清楚感觉到，境界上有极大的差异。
就像品尝过山珍美味，就再难对普通菜肴，产生兴趣。
已见识过更高的境界，他的目标，就没办法再去和普通武者比较。
然而，整整二十年，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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