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神奇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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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注意找出幻灵总是往露营区跑的原因，方念安一连几天，不光中饭晚饭都在营地餐厅吃，其他工作时间也是能待在露营区就不挪窝。
观察好几天后，也让她发现了一点规律，工作时间露营区难得见到一只幻灵，但一到饭店，幻灵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而且以营地餐厅数量最多。
好奇之下，方念安盯住一只不放，想靠着跟踪这只去找到其他幻灵所在，如果能顺便发现他们在做什么就更好了。
没想到幻灵移动飘忽，既无规律又行动迅速，方念安全靠词条眼镜才能看到幻灵，一个转头不及，快速窜出视野的幻灵就找不到踪迹了。
尝试两次后，盯着追幻灵的方念安感觉自己眼酸脖子疼，便想找个更轻松的办法。
既然能看到幻灵的反应，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和幻灵沟通一下。
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落单闲晃悠的幻灵，而且还是在无人的屋后，方念安便上前连说话带比划，想让这只带她去找其他幻灵。
幻灵围着她转了半圈，再没什么特别的动作。
方念安发起愁来，站在那努力想，怎么才能知道幻灵们聚集在露营区，准确说，聚集在营地餐厅的原因呢。
琢磨着，她发现面前这只幻灵动了起来，慢悠悠地往前飘了一段，看她没动，又飘到她面前晃晃，然后继续往之前的方向飘去。
这下方念安明白了，这是让她跟着的意思，而且速度依然慢悠悠的，完全不似前两次看到的那样飘忽神速。
总不会是听到了刚才抱怨他们速度太快都跟不上吧，方念安有些犯嘀咕，不确定自己之前在心里想的有没有无意识地说出来。
这次幻灵的速度实在是够慢，慢得甚至让方念安在跟随的同时有空走神，不过还没等她分神回想清楚刚才到底有没有自言自语，幻灵已经停在了一扇门前。
方念安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跟着幻灵走到了员工宿舍。
之前云漫留下的员工宿舍，在有家春节歇业升级期间，因为位置离花园不远，出于规划考虑，被整体拆掉。
当时方念安又一心想着把罗奶奶拐来旅馆上班，便想着员工宿舍还是得建一个，便在乐园侧面重新起了一排植材速生的原木小屋，作为新的员工宿舍，兼做值班休息室。
新宿舍离乐园和露营区大门都不远，虽然旅馆其他普通人员工都有房间，但长住在这里的只有营地餐厅现在的厨师陈芳和她女儿陈玉瑶。
说起来，这间好像就是陈芳母女俩住的吧？方念安有些不确定地敲了敲门，冲门里喊了声：“陈姐，你在房间里吗？”习惯性地扭了下门把手。
没想到门竟然没锁，一扭之下门直接开了，但门内也没有任何回应。
方念安觉得不对，转念一想整个旅馆都在07的掌控之下，真要有哪里被闯了空门，07早就过来处理了。
难不成是陈芳在家？可是员工宿舍的房间不大，她真在家应该不会一声不吭啊，而且现在也算工作时间，她偷偷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估计无人在家，方念安原想关门离开，等会再提醒一下陈芳，不在宿舍还是要记得锁门，身边一直安静待着的幻灵却嗖地冲进门内，她下意识地冲幻灵飞去的方向一看。
准备将门关上的手就停住了，她刚才好像看到了不止一只幻灵飞过。
这让方念安为难了起来，又冲门内喊道：“陈姐你是在家吗？我看你门没锁，就先进来了哈。”边说边把门推到半开，探头往房里看去。
员工宿舍没多大，结构上只是一个大单间加个小卫生间，并没有配备厨房燃气，探头变能将房内情况尽收眼中。
陈芳将床的位置去书架分隔了一下，但并不影响方念安看到她想看的部分。
好多只无比眼熟的“乌鸦”正围在书桌旁坐着的小女孩身边，小女孩正埋头写画，这些“乌鸦”则或飞或蹦，还有一只站在小女孩箭头，耀武扬威地张开双翅，鸟喙张合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五山……”方念安下意识轻呼，但很快就明白这些活灵活现又逼真无比的“乌鸦”们都不是冠五山。
这些“乌鸦”行动活泼却毫无声响动静发出，而且这许多只在细节处也一模一样，方念安想起幻灵初到时变成自己样子的场景，总算有些明白那些幻灵怕不是这段时间都跑到这里来了。
虽然大概率找到了幻灵热衷露营区的原因，但新的问题让方念安更好奇了。
这个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吸引到这么多幻灵的呢？
她还记得这个小女孩叫陈玉瑶，似乎有些社交障碍的样子，第一次见面时便盯着冠五山不放，连吃的都比不上五山有吸引力。
方念安直觉陈玉瑶吸引这么多幻灵的原因恐怕和她还不怎么明白的幻灵特性有关，便想看看女孩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为免惊到小女孩，方念安提前喊了好几次她的名字，但女孩不光没有搭理，连听到的反应都没有。
无奈之下，方念安只能轻声走到女孩身后，在不打扰女孩的情况下，终于看清了她在做什么。
陈玉瑶在画画，桌上散落着各色水笔和不少已经画过的画纸，能看到的那些图中，都能看到各种不同的冠五山身影。
但比起这个，更让方念安惊讶的，是陈玉瑶的绘画水平，虽然稚嫩，却独具风格，卡通可爱的形象中却清晰地抓住了被画对象的不同细节，而且构图层次清晰，光影逼真，很难让人相信这些出自一个孩子之手。
不仅如此，方念安细看陈玉瑶正在画的内容，觉得画的好像是冠五山站在陈玉瑶肩膀上，似乎还在彼此说话，然后一人一鸦正向营地餐厅走去的样子。
说话的部分是她猜的，因为她想到了刚才一眼看到的群鸦中，就属站在陈玉瑶肩膀上那只最精神，也靠得最近。
这么想着，方念安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玉瑶肩膀上那只似乎在说话的乌鸦，发现他不再说话，而是姿势紧绷地直视前方，如临大敌的样子。
咦，方念安正在奇怪，陈玉瑶已经换上一张新的空白画纸开始画新的内容了。
最先画的依然是卡通版的陈玉瑶和她肩膀上的五山乌鸦，但这次角度变化了，卡通陈玉瑶和五山都在画纸的左侧，表情紧张地看向画纸右边大片的空白。
而随着陈玉瑶认真用力地涂抹，右边让她紧张的内容终于显现了出来。
原来是一群正在玩球的小孩，还有一个家长在旁边看着，似乎发现了卡通陈玉瑶，正准备向她走去，脸上带笑的看护家长看着很是和善，脚下却有一个怪兽造型的巨大影子。
不止这个看护家长，玩耍小孩们身后也像是有黑影笼罩的样子。
啊，这，方念安有些惊讶又有些怜惜，这就是陈玉瑶眼中的世界吗，又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从紧绷临敌状态转成攻击准备姿态的乌鸦，心中有了些猜测。
陈玉瑶的动作变得用力粗鲁起来，她给右边狠狠地涂上很多黑色后，便又开始画起了下一张。
正如方念安猜想的那样，新的图画里，想要逃跑的卡通陈玉瑶惊惶地看向主动出击的五山乌鸦，乌鸦撕破了大片黑影朝前飞去，让想要逃跑的卡通陈玉瑶犹豫了，虽然转身逃跑却用力转头，不知是在喊回五山乌鸦还是改变了主意。
明白了陈玉瑶的图画应该是一个连续的故事，而这只离她最近的幻灵似乎还能感受到陈玉瑶的想法，并变成她幻想中的样子。
至于能招来如此多幻灵的原因，搞不好是因为陈玉瑶有着超乎常人的专注，和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眼中世界，孤独却也特别。
大致想清楚的方念安便决定不再打扰陈玉瑶，轻手轻脚地退出这个房间，决定去找莉莉丝证实一下她对幻灵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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