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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辞。徐叔父若想调回京城,小侄也可助一臂之力。”
好端端的,她认什么义女?
还说对方与她生得有几分像,徐淑君根本不信。
她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思量着他的话,感受到他对那女子的看重,不由生出一种不太好的猜测。
英雄难过美人关,恐怕那女子出身有瑕,裴昭想为对方换个清白身份入府,才出此下策。
多年未见的亲戚,还是晚辈,一见面便为这样的事叨扰,徐淑君有些不悦。
“哥哥的事,不劳世子费心。”徐淑君站起身,温声道,“你所求之事,我也爱莫能助,我这屋子尚未归置好,便不留世子用膳了,请回。”
被拒绝,也在他意料之中。
裴昭忍了忍,没再央求,躬身致歉:“小侄自知多有得罪,只那女子身世可怜,今日之事,还请姑母莫要为外人道。裴昭拜谢。”
身世可怜?该不会是风尘女子?
徐淑君望着裴昭背影,暗暗摇头。
前途无量的好郎君,竟耽于情爱,可惜了。
今日,魏祎行不当值,随母亲和裴晞一道入武安侯府赏荷。
府中水榭甚是热闹。
藕花清艳,莲叶田田,苏滢坐在侯夫人身侧,与国公夫人等人叙话,双颊泛红,娇美可人。
平日里嘴皮利索的魏祎行,面对心仪的姑娘,变得笨嘴拙舌,有些插不上话,那脸红得跟苏滢半斤八两。
国公夫人看不下去,推了一把:“我与贞蕙下会儿棋,晞儿观棋,有劳滢滢你带祎行四下转转。”
苏滢自然知晓是何意,她望望侯夫人,见侯夫人含笑点头,便羞答答起了身。
听说裴昭一早便出府去了,苏滢领着魏祎行沿着岸边柳荫走着,沐着湖风赏景,倒不担心被裴昭看到。
她想了又想,等徐家人入京,裴昭再大的本事也无法以假乱真。
当下最紧要的,是抓住魏祎行的心。
只要魏祎行认定了她,互许终身,即便被拆穿,他也不会放弃她。
没有长辈、下人在一旁看着,魏祎行放松许多,看着湖光美景,也能说些逗趣的话。
逗笑了苏滢,他愣愣夸赞:“苏表妹,你笑起来真好看。”
闻言,苏滢站定,眼波流转睇他:“二哥哥的意思是,我不笑的时候便不好看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魏祎行有些慌了,急得红了脸,“苏表妹什么时候都好看,在我心里,苏表妹便是最好看的姑娘。”
“二哥哥,我逗你的。”苏滢嗓音柔柔,羞赧地侧过脸去,细指轻扯身侧轻垂的柳枝缓解窘迫。
魏祎行脸更红了。
苏表妹私底下,和在人前,似乎也不太一样。
她知道他想求娶么?那她愿意吗?
魏祎行终于想起自己此行最重要的事。
凝着少女嫣红的小脸,他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扣住她双肩:“苏表妹,你愿意嫁我为妻吗?若你愿意,我保证,这一世都不会纳妾,只有你一个。我本事不及大哥,但会拼尽全力守护你。”
苏滢望着他,心口微微泛疼。
何其荒谬?她曾告诉裴昭,只心系他一个,裴昭却如鲠在喉。
如今,有位光风霁月的郎君,对她说着相似的话。
而他的允诺,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苏滢很难不动容,可她唇瓣翕动半晌,终说不出那一句“愿意”。
可是,她没有退路,也没有理由拒绝。
苏滢轻咬唇瓣,从袖中取出一只宝蓝色香囊,递向魏祎行。
香囊是她这两日绣的,因前不久才绣过一只送给裴昭,绣这一只时,手未生,比先前顺利许多,没花多少工夫。
当初裴昭并不稀罕她的香囊,是她使计,才让他勉强戴了一回,往后再未见过,不知丢到何处去了。
而魏祎行呢,接过她的香囊时,指尖分明在发颤,语气也是惊喜到不敢相信:“苏表妹亲手绣的吗?送给我的?”
苏滢垂眸,柔静颔首。
魏祎行闻言狂喜,当即将香囊悬佩腰际:“多谢苏表妹,我定日日佩戴,珍之重之!”
柳荫一侧湖水澄碧,另一侧竹丛蓊然。
竹林间小径上,裴昭默然玉立,一双冷目狠狠盯着柳荫下的一对璧人。
她究竟绣了多少香囊?她究竟有几颗心可以系人?
原来,她对着旁的高门贵子,也是这般娇媚含羞,我见犹怜。
原来,那些他以为只会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她转身便会使在旁的郎君身上,她只会处心积虑向旁的青年才俊投怀送抱,哪会因他有半分伤心?
裴昭冷冷盯着她望向旁人时含情脉脉的眼,眸光深沉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