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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一声:“薛宿!你阴谋已败露,还不速速现身!”
“找死!”薛宿眨眼就闪至蒲小羽身前。蒲小羽双掌结印,开启离魂阵,阵图骤然亮起,他身影一滞,眼前场景变幻成自己在薛家村的过往。
蒲小羽趁机退至屋脊之上,盘腿一坐,目含威严:“你是何人!”
声如洪钟,撞进薛宿心魂,在离魂阵幻境的催动下,他险些失神将自己的姓名脱口而出,话已到嘴边,咬牙改口:“我是白鉴!”
夺其舍,需得频繁承认身体姓名,方能身魂契合。
蒲小羽召名不成,结印念咒,将薛宿的魂魄强行抽出白鉴的身体。
薛宿抵抗咒术,试图找到阵眼,发现全是一模一样的铎刃,不知真假。正在此时,半空中浮现一道云雾般的虚影,银冠披发,红白华服加身,薛宿立马捏诀,将自己的魂魄压在白鉴的身体里,寻找可以将他们都杀死的机会。
他毁掉一把铎刃,碎裂的却是一面铜镜。再次进入虚幻场景里,从进入村口开始,一群眼熟的玩伴跟着他,笑问:薛宿,今日琴笙道长传给你长生之法了吗?他知道这是幻境,不可以回应一个字。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路过田地,那些大人们与他打招呼,还埋怨薛宿这孩子今日怎古里古怪的,又说有人来向他阿姐提亲,抬了好多聘礼,其中不乏有修道书籍,可是特地来讨好他这个小舅子的,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他不断默念自己就是白鉴,在幻境里,他渐渐长大,不再是孩童模样,薛琴笙温柔笑问,薛宿,修不修道?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险些脱口答应,急忙跑开,找到一空旷地,凝神静气,眼前就变回了海家庭院。
蒲小羽气血翻涌,脸色煞白,庆幸用的是铎刃做阵眼,不然定要被薛宿一招强行破开。她手势变换,从阵法中伸出一根白光链子,捆住薛宿的身体。
一时间,三方斗法,风卷如龙,火势愈盛,四周的花草树木,乃至游廊房屋,升空的、坠地的,撕碎的、撞裂的,不敢睁眼直视。
薛宿眼看大槐树上的灵枝就要被烧掉,又无法快速破阵,他再不甘心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心血全毁,大喝一声,招来一阵大风,然后从白鉴的身体里出来,化作一缕黑雾,将灵枝卷走,只留下声音:“我定会成功!”
白鉴魂魄归位,身体重伤的不适感传来,令他有短暂地眩晕感,还未缓过来,立马发出一道地仙令:“山鬼洞妖,河海精怪,捉拿薛宿,找到海明月。”
数道白光从他眉心飞出,落进昌井城内各个角落里,已修炼成人身的精怪们没有薛宿的束缚,纷纷苏醒,闪过点点白光,回应地仙令。
大槐树被烧得断裂倒塌,这是白鉴以一口真气息凝成的三昧真火,附在符纸上,果然烧得很有灵性,除了大槐树,哪都不烧。
白鉴走到海平客跟前:“海老爷,此树已死在两百年前的天罚里。”
“胡说!”海平客蓦地抬起头来,蒲小羽心头大跳,倒不是怕海平客,而是眼前人虽容貌还是一样,但初见的那份儒雅谦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暗黄,眼周部分更是乌黑干瘪,双颊凹陷,是被心欲忧愁困扰许久之象。
原来容貌气质也可以骗人,就像这棵大槐树,没有薛宿的法力维持,绿叶褪色、花蕊凋零,枝干苍老无光,在火中摇摆哭泣,一如此时海平客嘶声力竭:“我们海家供奉你,你不助我也就罢,还阻止我!”
“地仙是你能供奉出来的么?”蒲小羽可要说公道话,“是你一念之差,仙长分明是在救你,现在你把门打开,让昌井城人知道,他们这些年祭出海的孩子,都让你们海家吸血养树,看他们会不会把这里踏平。”
海平客大笑:“他们自愿,况有我海家庇佑,可以平步青云,可以减免税钱,不过付出一点小代价,有何可憎可怨的?”
蒲小羽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海明月呢!”
“海明月受我养育,尝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就该回报于我!否则我养她有何用?”
理所当然的模样,蒲小羽气的:“你……你该变成乌龟小王八!”
白鉴伸出手,从他指尖飞快勾出符咒,虚空捏出符纸,猝不及防往海平客脑门上一贴,蒲小羽面前那么大个人,立马落成地上爬行的小乌龟。
她眨眼看白鉴正在收回的手,大骂活该,用帕子把小乌龟包起来抓在手上。
白鉴道:“越岛乌贼毒扩散,情况不妙,我得先去看看,海家我会让附近的花妖来看守。”
“我可以和您一同去吗?去找海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