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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翻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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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圈定的案发时间,我们按照指示,排查了从城区到案发地点的所有具有出售散油资格的加油站,最终在静华路的一家加油站找到了可能的嫌疑人。”
从尸源入手找不出线索,路从辜又转而从汽油来源入手排查嫌疑人,当即又抽调了一批人手展开走访调查。把加油站所有近期购买过散油的实名信息进行整理筛查,最终还真让他们找到了这个可疑的人。
买家名叫孔大庆,二十年前迁来望海市,无业,在本地没有亲属,目前已经失联。但加油站保存的收据上留下的车牌号码却与他没什么关系,而是属于一个名叫钱文焘的人。
据当晚夜班的工作人员描述,五天前,也就是去年12月30号的凌晨,一个中等身材,体型较壮,年纪在四十多岁的男性提着两个大号金属油桶,说汽车因为油量耗尽在半路抛锚,要求购买散装汽油。在工作人员要求实名时,他借口没有随身携带身份证,选择了口述姓名和身份证号。最后,他直接拿出500元现金付了款,然后分两次拎着油桶离开。
工作人员所描述的年龄、体貌特征等的确与调取出的孔大庆的身份信息较为吻合,但考虑到这样的体型较为常见,民警并没有直接下定论断,而是又将孔大庆的照片交给工作人员辨认。工作人员却表示当时实在太晚,来买汽油的人又戴着口罩,他们也无法确认是不是孔大庆。
肖恩咋舌:“两大桶油,那他力气还挺大的。练家子?”
方彗问:“你拎得动吗?”
肖恩认真思考了一番:“不知道,咱也没有买汽油焚尸的经验。”
真相会不会如此简单,路从辜心里暂且存疑,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认定:“两大桶油,加满一辆车都绰绰有余了。只是抛锚而已,加一点能启动就可以了,说明汽油另有用途。”
再者,更令人起疑的是,他们将死者的dna与全国失踪人口登记库里的比对了一遍又一遍,结果都石沉大海,说明死者失踪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一个人报警求助。这让路从辜对死者的身份,以及孔大庆与死者的关系有了些不一样的猜测。
黑吃黑?被拐卖人员?还是被榨干了利用价值的流浪汉?路从辜把自己经手过的每一起相似的案件都回忆了一遍,试图找到其中的相似点。
虽然不确定车牌号的主人是否与案件相关,不论这一线索是新的出路还是引警方上钩的诱饵,目前也只能顺着这根杆子往上爬了。除了派人到孔大庆住址所在地走访调查,安排技侦的人联系运营商查询孔大庆案发时段的通话和聊天记录,等待结果的同时钱文焘这条线也不能忽略。
据调查,钱文焘是平舒区当地的知名企业家,今年五十四岁。说得好听点叫“企业家”,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早年靠一些非法手段积聚了财富,现在又统统洗白为正当收入,仰仗掌握的一些人脉,犯了事也轻易不会被处置的地头蛇。
“大家都辛苦了——先稍作休整。我下午跑一趟大队,让他们通知钱文焘到案接受讯问。”
办案民警讶异地问:“您亲自去问?”
“对,我亲自去。”
支队的所有人都因为案子的新进展士气大振,打算一鼓作气彻底拿下,好回家过个踏踏实实的年。可惜事情并不如预想的那样顺利。路从辜处理完其他公务,刚准备动身前往平舒大队,方彗便哭丧着脸告知他:
“头儿,不用跑了,钱文焘也联系不上。”
“公司和家人也找了吗?”
“找了,但是没有找到那辆车。他老婆说钱文焘这个月九号以后就再没有任何音信了。公司的人也说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大队那边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催了就敷衍我们两句,后来甚至连电话都不接了。”
“他们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路从辜叹气说,“叫上肖恩,一起——”
下了一半的指令被闯入的民警打断:“路队,检察院有人找你,说是有个案子要跟您谈谈,人在一楼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