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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许清扬显然一副不信的样子，肖齐只得自揭伤疤：“真的，没骗你，就连…我娘也从来没抱过我。”
他的母亲抱过同母异父反妹妹，抱过表哥表姐，甚至还会笑着捏邻居家的小孩，亲切的同他们说着话，却唯独没有对肖齐展露过一次笑脸。
只因，他是她失败婚姻的产物。更是累赘。
说完，肖齐自嘲一笑，灰暗的眼睛被低垂下来的鸦睫微微盖住，不再说话了。
许清扬生活在和谐幸福的家庭里，即便到了这个岁数，她也会时不时窝在许婆子怀里撒娇卖痴，因为自己的经历，她并不信有哪个父母会真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可看着肖齐的神色，她有些迟疑了。
“你们干嘛呢？！还不快松开手！”
话还没完全说完，远处传来一阵怒吼。
纠缠着的两人转头望去，只见许老汉正一脸凶色地盯着肖齐。他正背着扁担，像是要出去挑水的模样。
肖齐和许清扬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眼观鼻鼻观心，一个跑回了后院继续练射箭，一个则手脚同步顺拐着去厨房择菜。
见二人分开，许老汉满意一笑，哼着歌谣出去了。
后院里，肖齐正皱着眉一遍又一遍地练着要领诀窍，可尽管动作再标准，射出去的箭却总像折翼的飞鸟，总会在半途中坠落。
一遍、两遍、十遍……练到最后，肖齐自己都有些泄气了。
难道他真的没有学武的天赋么？
“别僵着身体，拉弓要完全拉开，像你这样拉到一半自然就射得不远。”
许清扬的声音在肖齐背后响起。肖齐并没有转身，便已然闻到了她身上的皂香。
他听着她的指令往后不断拉弓，只听见许清扬道：“再往后拉。”
许是肖齐始终没有到达她满意的位置，许清扬的呼吸在肖齐耳边若即若离：“可以么？”
肖齐哑然无声，僵着身体，良久才点头同意。
话毕，她搭了一只手放在肖齐拉弦的手上，不断领着他走。
柔软的白莹肌肤像是一头亦步亦趋的猛兽，一直压迫着肖齐往后退。
肖齐有些不自在，只得强忍着想要逃开的心绪。正在心神溃散之时，耳边的声音猛然变得严肃起来：“看前面。”
肖齐被这声音牵着鼻子走，就在他望向靶子的时候，许清扬道：“放。”
手一松，羽箭出鞘，直直射中靶心。
许清扬松了一口气，为了配合肖齐的身高一直踮起的脚终于放了下来，笑道：“都说了你不笨，看，这不一下就中靶心了？比我当初可厉害多了。”
肖齐望了望远处的靶子，他射出去的箭中深深插入其中。
一种后知后觉的喜悦涌了上来。
肖齐刚想问许清扬怎么又回来了，却见她微微翘起嘴角：“好了，记住我说的继续练吧，我得回去继续择菜了，被我爹看到咱俩要是动手动脚的，你可没好处。”
说完她咯咯笑着，迈步走了。
这头，许老汉挑完水回来，看了看在厨房里忙着炒菜的闺女之后，便去了后院看肖齐练习的结果了。
本来他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自己离开挑水到回家这整个过程还不到半个时辰，要让一个还没学会走的小孩去学跑，基本等于痴人说梦。
可等他心不在焉看了一会儿后，肖齐的表现还真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天杀的，都还没学会走路的小孩竟然学会飞了！
许老汉在原地思索了许久，突然一拍板，决定带着肖齐一起，趁着还没下雪，去不青山打今年最后一次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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