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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然而最终其助纣为虐、德行败坏，虽然故事里他下场不错，但小姐提出此人时加上了后面部分的记载，定不会是推崇的意思。真悟……悟了什么？
言清、真悟，亦或是言轻、真恶……东方秀恍然大悟。定了定神，他微笑着看着面前之人，侃侃而谈，“小姐这两个故事，讲了两个有非凡能力却命运相反的方士。箐的谎言导致宫妃身死，又被受谎言蛊惑的齐王诱骗，被厉鬼害死；为救齐国害死宫妃，为救齐王害死自己。柳生言语直率、无心无情，能点明点拨旁人困境，却能在知晓死亡将至时冷眼旁观、及时脱身，不涉因果。”
“小姐的意图，唉，或许是希望我不要像箐一样作茧自缚，困于自己的虚伪言辞之中，忽略他人之间的更深情谊，一步错，步步错，下场凄惨。亦不要效仿柳生，状似真情不见真意，若祸及自己，便作壁上观。看似顺利从一次次危机中脱身，最终背负骂名千年。”他有些无奈，小姐的迂回让人不禁感慨。
他抿了抿嘴，下结论道：“小姐觉得今晚我又变得可疑了吗？”
祝魏微微瞪大双眼，欣喜的弯了弯眼，“天呐，阿秀竟然真的猜中了，好开心！”她侧着头，月光照亮她的侧脸轮廓，平静的声音传来，“礼物我会准备的。不过呢，有一点不对。”
“这几日下来，我想阿秀不会是商业间谍的，今晚叫你出来更不是为此。”或许是冷，祝魏蜷缩成一团，下巴抵在双膝间，双手环住腿，“我觉得离你好远，阿秀。好像我真心待你，每当我想确认你的真心，你却只会规矩恭敬地问我：‘小姐，需要我做什么？’……你的心里有精准的测量仪器，只要功利地去做那些能让我认为你忠心耿耿的事情就好。你只将这当作冰冷的雇佣关系，在展现自己的专业素养。”
她双眼摄人心魄，让东方秀不敢直视。她微哂，“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或者你不是人，而是一段设定好的程序代码？”
东方秀无言，心情一瞬低落，回忆起了宴会上的落寞情绪。他轻叹一声，又有些解开心中郁结的畅快，“小姐和我，还真是……哈，其实今夜，我也因为同样的事久久不能释怀。”
祝魏愕然眨眨眼，见他有些恍惚哀愁，她变得困惑，“阿秀也会因为我而伤心吗？”
“自然。我们相识的时间太短，又遥隔鸿沟。我希望展现自己的关怀，让小姐看到我的用心，但又不免弄巧成拙，让您疑虑。”他言辞真挚，“我在努力向小姐证明，请相信我：我性格如此，这就是我不加掩饰的真心。”
“我以为……”二人四目相对，祝魏咽下那些无端猜测，而后冲他伸出一只手，坚定道，"不要骗我，阿秀！"
东方秀握上她伸出的手。二人十指相扣，他顿了顿，字字铿锵，“永远。”
天之将晓。东方秀背着困乏的祝魏，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祝魏实在困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讲话，声音越来越黏糊，而后消失。东方秀倒是心情舒畅，眼神清明有亮光，将祝魏放回她的床上，自己也回去安心的睡觉了。
*
一夜好梦。
再次醒来时，东方秀第一时间看向桌上钟表——时间显示，刚过下午五点。
……不算意外。他没由来地笑了笑，换好衣服，气定神闲走向前屋。屋内只有祝魏一人，见他过来，她勾了勾唇，“这觉睡得不错吧，阿秀。”她倒了杯茶水，将杯子推至一旁位置前，示意他坐下。
东方秀轻声道谢，抿了口温热茶水，随口问道，“小姐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看起来精神充沛。”回想起来，上次夜里出去祝魏也能做到第二日毫不拖沓早早起床。
“昨天中午。”祝魏莞尔，见他愣住，继续提醒道，“阿秀睡了两天哦。”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