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来是这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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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黑雾凭空出现，立刻往一具人和战马尸体混合物的方向飞去，然后加以覆盖。

那团黑雾以诡异的方式膨胀着——原本人的尸体和马的尸体呈侧面方向松散的倾倒着，在那团黑雾的作用之下，传出一阵钢铁碰撞的“咯咯”声——可以从模糊的轮廓之下看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然而还没有完——在黑雾的作用之下，那些分散的尸体，还有破碎的武器，在有意识的蠕动着，似乎在进行着拼装和连接，朝着他原本应该有的形态转变。

在几秒钟过去之后，黑色的雾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骑在红眼闪耀的漆黑独角兽上的黑铠甲骑士。

（不死者…理所当然的，要从死去的人身上诞生，挺合理的…）

这样看起来像是增加了限制，必须要有尸体加以辅助，才能成功创造。但凯恩从来都不是那种注重战力的类型，更加的在意实际的体验，这样的小细节如果还有的话，请多来一些吧！

倒不如说如果在意战力的话，那么随便请人做个模拟器小程序，然后自娱自乐就好了。

凯恩已经是大人了，更在意体验感。——就算因此被那些热血的小鬼说是老人的观念了，也绝对不会退让。

“啊、你有意识对吧？不…我的意思是、死亡骑兵，你能够理解我的命令，并做出反应…对吧？”

（啊！相当愚蠢的问题呢…迄今为止都没有什么命令他人的经验，突然要这么做，稍稍有些不习惯…假设目前一切发生的都是真实的话，那么创造的不死者或者其他的造物拥有意识的话，那么到底该怎么算？果然还是无法将其随意的使用吧）

话虽如此，他也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的确，如果是现实的话，当然无法将自己所能支配的东西全部都当做道具来使用呢，还是要考虑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以及心里的想法之类的…就像所玩的战略游戏一样，也会考虑到人心这种变化…

“吾主的命令，我都会竭力去完成！”

像是快要腐朽的弦乐器一样，令人刺耳。不过倒是蛮符合他恐惧骑兵的身份，如果是角色扮演的话，凯恩可以打到九分这样的高分。

（唔、

可以感受到对于创造出来不死者有着支配那样的联系啊！而且他的反应也非常符合印象当中忠诚骑士的样子，感觉就像是只要下达命令就会切实的去完成，这种感觉不赖嘛。）

“啊、是啊，那我下达第一个命令！”

“你、死亡骑兵，往前面挪一挪，接下来继续由你来控制好坐骑，然后…就像这样，我坐在你的后面…控制好，可别让我摔倒哦！”

（的确是现实中才有的自由度呢，这样的命令都能够执行…）

凯恩坐在漆黑独角兽的后面，双手也有切实的抱住黑铠甲骑士。不过手感并不怎么好就是了，如果速度加快的话，说不定整个人的身体还会磕到铠甲上面，产生非常不好的触感…

微微皱了皱眉头，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些在游戏中模拟的场景。

在虚拟的世界里，一切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程序，无论是触碰物体还是与角色互动，都只是一串串数据在屏幕上的呈现，那种触感总是带着一种虚幻的朦胧，无论游戏的设计多么逼真，始终无法触及灵魂深处。

（但…果然还是要这样才好！）

此刻，他抱着黑铠甲骑士，能真切地感受到铠甲上每一处细微的纹理，每一道刻痕，这种真实感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内心深处对真实体验的渴望之门。

游戏的模拟再怎么完美，也无法与这实实在在的触感相比。

这是生活最原始的质感，没有经过任何数字的修饰，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真实的气息，每一次触碰都是与这个世界最直接的交流，这种感觉让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仿佛他真正地融入了这个奇妙的世界之中，而不是隔着一块冰冷的屏幕。

（啊，不过既然都是真实的了，那么将铠甲换成其他柔软的物体也没问题吧？像是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啊——果然开始胡思乱想了啊。）

冒险当中就算赢取什么公主、女王，或者是有其他特殊身份的美丽女性的好感也不足为奇吧！

而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了解和认识这个世界。这并非九界当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凯恩能够比谁都肯定的得出这个答案。

——新手玩家遍布整个九界，而拥有新手玩家作为基础的凯恩，大小也算是一个情报商人了。如果不考虑吟游诗人拥有的特殊能力的话，那么凯恩毫无疑问就是现实版的吟游诗人！

对于未知的东西，吟游诗人向来都是渴望的，不管是机遇也好，危险也罢，那都不重要。倒不如说，如果身处在一个孱弱、没有任何希望的地方，冒险也会变得很无趣呢！

凯恩身上拥有的力量到底能够做到何种程度，也还尚且不知呢——游戏里的技能效果或者魔法都只是数据的延伸罢了，而作为现实的话，应该不会有那种限制才对，也就是说会做出某种改变。

凯恩所拥有的是作为魔法咏唱者的能力，对于各种魔力系的魔法都有涉猎，倒不如说他比其他玩家更加沉迷于这些设定。——寻常玩家，只知其所以的释放魔法，凯恩却能够知道它的原理——尽管那只是设定上的…

（就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有人的地方啊）

“死亡骑兵，在我创造你之前的记忆，你有吗？或者说作为载体的尸体，那部分的记忆，是否拥有？”

不死者是由负能量驱动的存在，这一点他当然明白。通读大量神秘学知识的他，对于这样奇幻的存在也是有所了解的。像这种设定当中，通常都会有灵魂存在啊！

凯恩对灵魂的认知就是意识或者智慧，那么眼前这个死亡骑兵拥有意识并且能够交流，毫无疑问是拥有灵魂的。

但是在制造不死者的过程当中，以及对魔法的描述当中，没有提到灵魂有关的东西，也就是说，凯恩并没有赋予他灵魂，那么灵魂就只可能出现在那载体上面了。

所以凯恩才会想问他是否拥有死者生前的记忆，毕竟按照推测来看，死亡骑兵的灵魂就是死者的，那么拥有生前所掌握的能力或者知识也说不定。

并且隐隐中凯恩察觉到灵魂这个东西似乎和不死者与复活有相当大的联系——也许摧毁掉灵魂就无法复活，也无法以不死者的方式存续。然而在游戏当中的知识无法解答他的问题。

（所以这就是冒险的意义！感觉如果理解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且掌握，就会变得很了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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