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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约的人影晃动。
官茗回道：“姑娘，在看账本，奴婢心疼姑娘，打算去小厨房给姑娘备些糕点来。”
沈烨点了点头，“你倒是心向着她。”
闻言，官茗眼神闪动，满是惊恐，但是也不敢说话反驳，她本就害怕沈烨，现在听到这话，立马意识到沈烨这是在敲打她。
她低下头，跪在雪地之中。
“去吧。”
沈烨站在原地并未挪动脚步，好以整暇看着姜嫣，发现她好似总不怕困难，总是在绝境的时候，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法子。
官茗明白他的意思，立马下去准备糕点，又重新回到屋内，她也不敢说沈烨就在屋外，静静看着姑娘。
姜嫣看了好久，肚子觉得饿了，拿起栗子糕就往嘴里塞，抬眸一瞬望见窗户外熟悉的身影，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直接噎住了，猛猛咳嗽，和白桦一起胡乱帮自己找茶杯。
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她就瞧见人朝着屋子里面走进来了。
既然都被看见了，沈烨毫不遮掩，直接走了进去，他身上带着屋外的寒气一起走进来，长睫上沾染了寒霜，怕是在外站了许久。
姜嫣看着他进来，结果官茗递来的手帕，擦干净嘴，心中不禁在想，今日沈烨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从白马寺回来就一直盯着她看，而且还蹲在她门外。
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她拿捏不准沈烨的情绪，现在更是摸不着头脑。
沈烨冷着脸，肚子里面窝着一团火气，尤其是在瞧见面前这个小姑娘无辜眼神时，便想到那人手腕的手钏，今日本想一把把手钏从张启元手上扯下来。
最好是连串线都扯断，让他们二人再无瓜葛。
他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这样的情绪，曾经从未有过。
连与他接触不多的人白桦，也察觉到沈烨的异样，刚想说什么缓解气氛。
没想到，沈烨蓦的开口，“都出去。”
姜嫣只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千斤重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她现在可不敢和他单独相处，他好像在外面受气，回来找她撒气的样子。
她还想再挽留一下身边二人，可沈烨眉眼一低：“都出去。”
官茗立马拉着白桦走了出去，白桦还想留在此处，可官茗却在她耳边说道：“二爷不会伤害姑娘的。”
白桦闻言这才跟着离开，可是看向屋内的二人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担忧。
外面大雪纷飞，白桦刚点起来在她脚边的炭火正好少的极旺，她脸颊红了又红，后背微微发汗，她手中握着的笔还没撒开。
他人还是不说话，只是这么盯着她，坐在她对面，眼神黑沉沉一言不发。
屋内极为安静，白桦和官茗都守在屋外，两人都不敢离得太近或者太远。
屋内，终究是姜嫣受不了这气氛，便开口问道：“不如，我走？”
没想到，沈烨站起身，坐到她身侧，气势强硬扯着她手腕：“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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