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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邢子墨头一次谈小男友，也不知道殷纪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什么，想找人询问，奈何身边的助理是个木头，于是他把视线投向了传闻中有好几段情史的发小楚沐漓。
刚好今天抱着看热闹心思的楚沐漓来了他办公室，他没废话，直接问楚沐漓，“情侣间会送些什么？”
邢子墨和楚沐漓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爷爷交情很深，又同是一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因此他们两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就像楚沐漓过来这么多次，只为当面嘲笑邢子墨一样，邢子墨偶尔见到楚沐漓的丑事，也会笑几天。
两人的关系要说爱情那差太多了，损友还差不多。
不过，由于两人是对方唯一的好友，加上都执掌一个集团，因此产生的误会也不少。
至少外面传言他们是一对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少过。
此时办公室内只有邢子墨和楚沐漓，宋助理在楚沐漓进来后就识趣地离开了，楚沐漓也知道宋助理的意思，上次宋助理就带他去找了中药的邢子墨。
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和邢子墨之间有必要为了一点风言风语避嫌。
手指在脸颊上摸了摸，楚沐漓收回目送宋助理出去的视线，自恋地对邢子墨道：“我这张脸还不错吧，你的助理以为我喜欢你呢？”
他这话看热闹的意思居多，邢子墨自然能听出来，此时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上拿了一杯咖啡，喝了口咖啡，他点评道：“他就是根木头。”
楚沐漓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一根大木头。”
他一直觉得宋助理是木头，是个完美的工具人助理。
“木头成他这样的我也只见过他一个，也挺有趣的。”
不是木头又怎么会以为他和邢子墨有什么关系呢，他瞎了眼也不会看上邢子墨那样的啊！
楚沐漓摸着下巴，轻飘飘道：“不过，平常逗起来还挺好玩。”
特别是宋助理表面淡定，内心很慌的时候，那时候的宋助理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即便表面再淡定，他也能在宋助理眼睛中找到宋助理隐藏起来的情绪，就好似寻宝一般。
不过，宋助理自从跟了邢子墨后，眼睛里面的情绪少了不少，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楚沐漓谈了两句宋助理，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跷着二郎腿，回答刚刚邢子墨的问题。
“想知道现在的情侣喜欢送什么。”
他狭长的眼尾一挑，露出几分狐狸般的笑，慢悠悠吐出三个字，“求我啊！”
邢子墨抿了一口咖啡，注视着底下的车流，淡淡道：“出门右转。”
楚沐漓耸了耸肩，毫不在意自己被人驱赶，打趣自己好友道：“你这脾气还有人喜欢？”
“你对象的脾气应该很不错，不然忍不了你这狗脾气。”
至少他没那么好的脾气，每年都被这狗东西气得想找人打架。
虽然嘴上的话是这么说，但楚沐漓还是收了表情沉吟了一下，“什么年纪？”
邢子墨没说话。
楚沐漓扫了邢子墨一眼，男人身高腿长，端着一杯咖啡，背影透着肃穆，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楚沐漓嘴角浮现一丝笑，那笑意刚出现他便想压下去，可到底没压住，他笑得肩膀颤抖着，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从小玩到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邢子墨这个时候的沉默代表了什么，要么就是对方老牛吃嫩草，要么就是邢子墨老牛吃嫩草，如果是同龄，邢子墨不会在这个时候沉默。
根据他对邢子墨的了解，邢子墨吃嫩草的可能性更大。
身后吭哧吭哧的笑声太过于嚣张，邢子墨想不听见也难，他转过身就看见楚沐漓在憋笑，还没憋住。
他没在意，吐出两个字，“大二。”
楚沐漓笑了一会儿，笑够了后才收起笑容，打量着眼前脸上丝毫看不出羞愧的好友，打量半晌，他发现好友真的没有任何羞愧的情绪。
脸皮够厚，老牛吃嫩草也够理直气壮。
楚沐漓服了，朝邢子墨竖起大拇指，“厉害，不过也不算太小。”
他拿过旁边的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调侃道：“刚刚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找了个高三的呢。”
邢子墨瞥了楚沐漓一眼，端着咖啡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淡声道：“高三不一定成年。”
楚沐漓十分自然地改口，“高三毕业……”
邢子墨：“高三毕业的已经上大一了。”
楚沐漓：“……”
这家伙不怼他就难受是吧。
事关多年好友的终生幸福，楚沐漓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稍加思索，“这个年纪的人……要好点的礼物……”
“衣服鞋子包包什么的都行。”
“你送出手的东西大多都不错。”
邢子墨喝了一口咖啡，补充了一句，“男的。”
楚沐漓立马改口，“衣服鞋子手表车子什么的。”
“男生喜欢这些。”
“不过……”楚沐漓摸了摸下巴，瞥了邢子墨一眼，有心试探自己好友和对方到了什么地步，于是道：“大二还在住校吧。”
“a大那几所大学离这边市中心有点距离，你确定你家对象会抽时间天天和你卿卿我我？”
“就算是周末，他会每次都来找你？”
“a大的学生出了名的忙碌，那几个忙碌的专业忙的都要起飞，加上你也是个工作狂，你们一个礼拜能见一次吗？”
“你有多少时间了解他？他有多少时间了解你？”
瞥见邢子墨一瞬间的不自然，楚沐漓下了定论，“这和异地恋也没什么区别。”
他同情道：“可怜的小情侣，以后要在手机上一解相思之苦了。”
邢子墨：“……”
昨天刚有小男朋友，今天就发现他们是异地恋。
·
殷纪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收到的消息，旁边的宋助理还在恭敬地站着，他稍微思索，打算再挣扎一下。
【殷纪：我在宿舍挺好的。】
手机振动了一下，刚送走楚沐漓，开完会的邢子墨接到了自家小男朋友的消息。
他斟酌着回道：
【邢：你每天要上课，总不可能一直过来我这边。】
【邢：我们可以在你课后在那里见面，不会打扰到你。】
【邢：你要是不放心，在你同意前我不会进去。】
殷纪看完邢子墨发过来的消息，心底其实不太情愿，不过他们这段‘感情’终究是反派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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