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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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你了？”他又变成了往常的样子，还是那个温和又偶尔不着调的他，浅棕色的眸子里漾着温柔，不复刚刚的清冷。
【没……】系统缩了缩脖子，这个时候才敢开口。
“脸这种东西啊，是天生的。”宫予揉了揉脸颊，无奈地说，“既然承担了帅气，也要承担一起出现的副作用，我不笑的时候是不是看起来很严肃？”
系统狂点头。
这已经不是严肃了，简直是可怕！
好像自己变成了大草原上的小白兔，被宫予这头狮子给盯上，差一点就要被做成麻辣兔头。
【我还以为自己要上桌了】系统心有余悸地回答。
它做系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宫予这种，笑和不笑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人，吓人得很。
【宿主，你没病吧？】
【我是说人格分裂啥的……】
“谢谢你的担心啊，我正常的很。”
果然，镜子里的自己，还是笑起来更帅。
也更容易让人亲近。
夏天，不过一会脸上的水就蒸发消失，宫予理了理刚刚被他撩到脑后的刘海，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又恢复了亲切力max的形象。
桌上都是宫予绘制好的咒符，八重英给他找来的材料所剩无几。
宫予一边整理着咒符，一边和系统继续刚刚的话题。
“话说回去，系统，我和小八能组队刷经验么。”
【可以是可以，但和普通网游一样，你们两个的距离不能太远】
【宿主，你和八重英不是在尽量避免见面，防止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吗？组队刷咒灵不现实啊】
说罢，系统不忘初心，又一次建议，【不然宿主你就试着自己刷刷咒灵？】
好好打咒灵才是升级的最快途径，看看外面那些咒术师，哪个不是踩着咒灵的尸体变强的，既然做了咒术师，就不要想着能躲懒嘛。
没有弱小的咒术师，只有懒惰的咒术师！
对此，宫予的回复是，“下次一定。”
【嘁】
升级是要升级的，宫予打算看看八重英和石田勇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情报，再斟酌着做出决定。
距离京都姐妹校交流会还有半个月，五条悟这个时候回国，时间比剧情里提前。
宫予不觉得他是因为自己——设定里，天祥院家的没落五条家也掺了一脚，但这种事，五条家的长老们不会告诉五条悟。
应该是因为那本缝合网文，有人写出了他和夏油杰的故事，五条悟不可能不在意。
而不管五条悟是因为什么，他的提前回归都势必会给自己造成影响。
盯着手中的一沓咒符，宫予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就让我好好利用你吧，五条悟。
……
有人发现，日本最大轻小说连载网站上不见了一本小说。
这看上去没什么奇怪，但不见的那本，是近段时间网站上最火爆的《鬼灭回战》。
明明刚刚还在各个榜单排行上，下一秒刷新后就消失不见，去搜索框搜索，得到的结果也是空白。
不是下架，也不是断更，而是消失。
就像是……这个网站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本小说一样。
《鬼灭回战》消失后的几分钟，书粉就发现了这个事实，紧接着#《鬼灭回战》这个词条就霸占了多个论坛、搜索网站的头部，然后又过了没多久，所有相关内容全部消失。
直到《鬼灭回战》消失一小时后，整个网络上找不到任何一个相关词条。
作为从第一章就开始追更的资深书粉，月岛晃已经把读《鬼灭回战》列入了自己每天必做的事项之中。
从小到大，月岛晃都喜欢搜集日本各处的鬼怪传说，那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不真实之物吸引着他，在每一个夜晚，他都会畅享会是哪个鬼怪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无意间点进《鬼灭回战》的第一章后，他就被这本小说俘获了，朦胧的梦变得清晰，月岛晃终于看清了梦中的鬼怪——那是和书里一模一样的怪物，令人恐惧的丑陋，以及无比吸引他的未知。
今天的月岛晃，和往常一样准备阅读更新，却发现《鬼灭回战》消失不见，连他发出的相关词条都遭到屏蔽，对一切茫然的他刚想发帖询问发生了什么，就在论坛的首页看到了一个帖子。
《有没有知道那本小说是怎么回事？知情人站出来说一下啊》
下意识地，月岛晃觉得“那本小说”说的就是《鬼灭回战》。
于是他点了进去。
1l：楼主问题如标题，有没有人知道那本小说是怎么回事？
2l：太奇怪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
3l：被封杀了吧。
4l：那本小说是哪本？楼主说明白啊。
5l：楼上不懂事我先替他道个歉，应该是路人。兄弟你不知道就出去吧。
6l：是那本四字小说吗？我男朋友追那本，现在都怀疑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
7l：说不定是被小说里的鬼吃掉了（笑）
“这种事怎么可能是鬼……鬼才不会做这种事！”
看到那条发言的月岛晃愤愤，但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小说会消失，还消失地一干二净。
心想下面或许有人能解答他的疑惑，月岛晃继续往下看。
在一堆无意义地抱怨、发问后，他看到这么一条发言。
……
47l：不是你们不觉得很恐怖吗？就算是封杀，也不可能全网封吧，一本小说而已。
48l：楼上你说到点子上了，如果只是一本小说，肯定没有这种的待遇，但如果这本小说写的是真的呢？
月岛晃心头一跳。
“真的”？
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
49l：桥豆麻袋！我好像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50l：啊？啊？谜语人滚出日本，能说明白点就留下，不能就滚。
……
81l：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这个，但是我这边有都市传说就是关于鬼的，我是说像小说里那种鬼。
82l：会出现在医院和学校附近，如果有人在夜晚去那里，就会被鬼盯上，一旦你和它对上了视线，看到了鬼的模样，就无法逃掉了……
83l：等等等等，如果无法逃掉又怎么让别人知道鬼的存在？还是说有人逃掉了。
84l：杀鬼师！一定是杀鬼师！我就说杀鬼师是真实存在的吧！悟门！
85l：悟门！
86l：杰门！
正经讨论的画风突然变成了角色激推的场合，月岛晃咬着下唇，盯着82l说的话，攥紧了手机。
其实，他会喜欢鬼怪，就是因为小时候看到过类似的存在。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因为身体不好，是医院的常客，很平常的一个下午，他和医院里的其他小孩子玩捉迷藏，藏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等到睡过去也没有人发现他在这里。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想顺着来时的路回去，本来一切顺利，在经过花园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只鬼。
月岛晃已经记不清那只鬼的模样，因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吓晕过去，等他醒来，天空又恢复了白色，玩伴和父母焦急地围着他，告诉月岛晃他消失了整整两个小时。
那个时候的他太小，以为只是一场梦，但长大后回想起来，却觉得如果是梦，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他的鞋子上沾了花园里的花瓣，而那个花园在他第二天想去的时候，被告知翻修维护，禁止进入。
这件事月岛晃谁也没告诉，当做自己的秘密留在心中，只是从那以后，他就开始痴迷于各种鬼怪传说，一直到他阅读了《鬼灭回战》。
杀鬼师在杀鬼之前，会布置一种叫做“笼”的结界，将鬼锁在结界内部，防止逃脱，而笼内的杀鬼师抬头时，看到的天空是灰暗一片。
这不是和他在医院看到的景象一样吗！
明明是白天，天空却是暗的。
越是读下去，月岛晃越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见到了鬼，现在看到83l的发言，鬼使神差地，他在输入框里打下这么一句。
-我也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
五条悟派出的人很快查到了《鬼灭回战》的作者——一个失踪的小说家。
挂在失踪名单上一个月，还是没有下落，直到咒术界插手，男人的尸体在一天内就被人找到。
没错，尸体。
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判断，男人已经死了一个月，他夜晚回家时绕了小路，又不慎失足掉入水中，被水流冲到了下游。
警察曾经找到过那里，但男人的身体被一堆垃圾覆盖，难闻的气味让他们没有仔细检查，导致男人的尸体一直没有发现。
已经死掉的男人，不可能在网络上发表小说，网站的编辑也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作者，一直是单线联系。
五条悟的人拿着这个结果去找他，却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让总监部知道了这件事。
居然有人在网络上发表暗喻咒术界的小说，知道这件事的高层们勃然大怒，立刻发动自己的力量，用政府的名义在网络上进行了一场全面封杀。
但人言是止不住的，越是禁止，逆反情绪越强烈，不仅是书粉，就连路人们都参与进了讨论，热度不断攀升，有许多人都分享了自己的“见鬼经历”。
总监部负责这件事的职员越看越心越心惊，那些经历里有的一眼假，有的真的是与咒灵有关。
害怕国民们发觉到咒灵的存在，他立刻联系警察局，让他们公开那名小说家身亡的事实，让《鬼灭回战》的作者成为恶意杀害及盗取他人身份的通缉犯。
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通知发出去没多久，又有人传来消息，咒术界的黑市上，突然流入了大量五条家的咒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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