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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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听到宫予要安利她小说，第一反应是，“村上春树？”
宫予给她的印象是那种在回午后咖啡馆捧着一本古典文学读的津津有味的文艺青年，但要宫予自己来说，去咖啡店看书纯属装逼，而他，不用装逼也逼格满满。
“不是村上春树，但我觉得家入医生看了一定深有感触。”
毕竟都自己作为原型写进小说里了，必须深有感触。
宫予把链接复制粘贴给家入硝子，后者半信半疑，点进链接一看。
“噗——”
宫予给她倒的热水完美喷洒在空气中，极大的增加了病房内的空气湿度。
“咳咳咳、这是什么东西咳咳咳！”
家入硝子比宫予的第一眼反应还要大，她看不懂缝合的文名与简介，但是下面的评论简直不要太离谱。
-急急急，为什么五条杰还不告诉夏油悟她是自己的白月光啊！
-那个新登场的男生好讨厌，我想看五条夏油独美。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家入硝很帅气吗？如果不是他帮五条杰解释，夏油悟肯定会继续误会下去。
-家入硝确实很帅气啦，但我还是磕五夏。
-不懂三人行的有难了。
五条杰？夏油悟？家入硝？
家入硝子的大脑陷入一秒钟的空白，回过神来后迅速把小说链接发给五条悟一份，附带一串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完，家入硝子又发送了一句。
家入硝子：五条，你怎么看？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简介，鬼，鬼杀师，鬼灭学园，鬼杀界，这已经不是暗指，而是明晃晃地指着咒术界的鼻子说老子写的就是你们。
而且主角还是性转的她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家入硝子都想把评论截图给五条悟，问问他你真的是夏油杰的白月光吗？
忽然，家入硝子唇畔的笑意淡了，她看着手机里的某个名字久久没有移开视线，须臾后她放下手机，脸上又挂上了疲惫的笑意。
宫予没错过她眼里淡淡的感伤。
每次到这个时候，宫予都会有一种错觉，自己究竟是穿越到了游戏中，还是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即使系统说这里是《咒术回响》的游戏世界，即使他们开发的游戏本来具有很高的自由度，但游戏里的npc家入硝子和现在眼前这个思念旧友的家入硝子是不一样的。
npc是执行程序的机器人，无论她在游戏里表现的多么智能，也不过是开发人员给她输入了足够多的命令语句，npc没有灵魂，但眼前的家入硝子有。
是谁赋予了家入硝子灵魂呢。
至少三体人做不到。
……
…
此时，正在国外的五条悟。
时差的原因，五条悟这边已经是晚上。
白天他找到了乙骨忧太和米格尔，提前交代了自己的身后事……这么说有诅咒自己的意思，那么准确一点，他提前交代了自己失去战斗能力后可能会发生的事。
和漏瑚的战斗五条悟赢得轻轻松松，真人刚冒头就被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打回家了，看起来咒术师这边的实力占了上风，但相继有智慧型特级咒灵出现，让五条悟不得不严肃对待。
有句话说，当你在阳光下看见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阴暗处已经多的挤不下了。
特级咒灵不至于像蟑螂一样到处都是，但每多一只对咒术界来说都是严重事态。
举个例子说，那两只特级咒灵，只要分开在不同的地区屠杀人类，只有一个人的五条悟势必要放弃一个地区，假设咒术界的其他咒术师可以暂时抵御到五条悟救场，但如果这种咒灵再多一些呢？三只，十只？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穿着浴袍的五条悟站在五星酒店落地窗前，头发半湿，眼罩被他扔在床上，绚丽的苍蓝色六眼俯瞰下方的车水马龙，无悲无喜的表情让他更具有神性，整个人如同怜悯世人的神佛。
但如果可以，五条悟也想摇晃着红酒杯感叹一句天凉了咒灵该去死了。
但是不行。
这可能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
强者の烦恼。
再一次觉得咒术界就是一群老橘子在自家后院养菜鸡的过家家，五条悟胳膊横在胸前右手摸了摸下巴，思维又瞬间跳到回国该给他的亲亲学生们带什么伴手礼。
这个时候，五条悟的手机开始震动。
家入硝子：
-[链接]
-哈哈哈哈哈！
-五条，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硝子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网络小说了。”
五条悟嘴里吐槽，手指很诚实地点进了链接。
——你的选择都有意义，包括遇见我和杀了我？点击就看废柴鬼杀师如何一步步成为最强？
“*！”
五条悟一句粗口脱口而出。
没开玩笑，他意义ptsd要犯了。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夏油杰叛逃后的每个细节五条悟都记得清清楚楚，尤其这句困扰了他很多年的话，他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夏油杰会这么说，也试着揣测过这句话背后夏油杰都经历了什么。
以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这句话会出现在里？
他可是觉得丢脸都没有告诉硝子，只在真的想不通的时候和夜蛾倾诉了一下。
首先排除是夜蛾写的。
其次排除是杰写的。
两个嫌疑人排除，五条悟暂时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巧合的可能性跟高层老橘子在会议上跳脱衣舞一样小，拿不定主意，五条悟决定先看看小说里写了什么。
抱着认真研究的想法，五条悟点进了链接，然后……住在隔壁的乙骨忧太听到了一声声来自自己老师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
“杰你也太逊了吧！”
“这个首席鬼杀师眼光还不错。”
“掌握呼吸法后就该觉醒术式了，我倒是要看看，没有六眼的悟术式是不是无下限。”
……
…
接前文，学会呼吸法的夏油悟在月考上赢了炮灰男，炮灰男退场前吐露心声，说自己是嫉妒夏油悟明明是个不会呼吸法的废柴，却能获得五条杰大小姐的注意。
知道是五条杰给自己引来了麻烦，刚刚赢了一场的夏油悟信心满满地说要挑战夏油杰，被白月光用讨厌的眼神看着，五条杰表面冷酷无情，心已经碎成了一片片。
原来她的白月光真的不记得她了。
伤心的五条杰不再见到五夏油悟，于是说，“我的目标是鬼灭学园最强，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说完五条杰就冷酷转身，离开了教室，没有看到夏油悟破碎的眼神。
其实夏油悟从来没有忘记五条杰，五条杰以为的忘记，都是她假装出来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我只为你一个人煮过荞麦面啊……”失魂落魄的夏油悟喃喃道。
她入学时还是一个连呼吸法都不会的废柴，怎么敢和出身鬼杀世家的五条杰相认，况且，五条杰冷漠的模样，让夏油悟也不敢确认，五条杰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所以她才装出讨厌五条杰的模样，吸引她的注意力。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在五条杰眼中，自己还是没有资格。
原来夏油悟和夏五条杰不是单相思，而是双向奔赴！
只是奔赴的道路有点误会，但越是误会，更让人期待两个人知晓彼此真心的一刻。
就连五条悟本人，也不禁好奇，这两个用了他和杰名字的女生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伤心欲绝的两个人都发誓要断情绝爱，沉浸在杀鬼练级中。
五条杰从小就被当做鬼杀师培养，她把杀鬼当做自己的本能，但杀多了，就觉得鬼根本杀不完。
鬼是从人的心中诞生的，只要人活着，鬼就不会灭绝，难道她们鬼杀师要一直杀下去吗？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而同样在练级的夏油悟没想那么多，鬼杀了她的家人，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杀鬼，杀所有自己看到的鬼，不能让其他人也遭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两位少女怀揣着不同的想法，这期间她们偶尔遇见对方，但谁也没有开口，直到全国杀鬼大赛开启。
全国杀鬼大赛是鬼杀界的重要比赛，分为成人组和学院组，规则就是组二至五人的队伍，在比赛场地内杀鬼获得积分，总积分最高的队伍获胜。
夏油悟想要参加比赛，但她在学校没有朋友，即使已经掌握了呼吸法，实力也成为了学校里的佼佼者，可一直没有觉醒术式的她还是会被人看不起。
这个时候，一名叫家入硝的男生邀请夏油悟组队。
夏油悟知道家入硝，他是首席鬼杀师的徒弟，自己跟着首席鬼杀师学习时经常见到他，于是夏油悟答应，出乎她意料的是，五条杰居然也在这个队伍里！
家入硝知道夏油悟和五条杰有过摩擦，作为一起参加全国大赛的队友，他劝两人握手言和，一开始两人都迈不过心中的坎，但绅士体贴的家入硝一直给两名少女创造和好的机会，渐渐地随着相处，五条杰和夏油悟觉得既然对方已经忘记了自己，不如就这么重新开始。
两个人刚刚决定放下过去，一个巨大的变故袭来——家入硝，死了。
“噗——！”
看到这里的家入硝子又是一口水喷出来。
什么鬼？
她才出场多久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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