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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造反计划才进行到第一步,就出了岔子。
宛城战事再起,被新帝下令通缉的韦三小姐领兵攻打宛城,等消息传回大城的时候,宛城守军无力抵抗,不到三日就被攻破。
大军势如破竹,一路北上,现在正在攻打阳州十城。
新帝在朝堂上质问送信之人,通敌叛国,可是死罪,她居然还敢光明正大地出现。
“她要干什么?”
“她说她来讨韦家与五万枉死之人的血债,还有阳州十城”
不可避免的,新帝又把庆王骂了一顿,说要不是他乱说话,怎么会让韦家余孽逃出去。又罚了他半年的俸禄加闭门思过三个月。
“她打的也太快了”
谢夔带着李椿去看望庆王,他坐在院中听曲,跟谢夔感叹,韦三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后,打起仗来雷厉风行,才三日就拿下了宛城。
“你把她送过去的,你问我?现在怎么办”
自己刚下定决心准备造反,才踏出第一步就失败了,等庆王能出门时,他都和沈良成亲了。
“我又没说我不造反了”
“你都出不去”
“我有的是办法出去”
庆王的办法就是走密道,谢夔和李椿跟在他身后夸赞他,说没想到庆王看起来对权势毫无想法,还挺有远见的,早早都挖好了密道。
“不是,原先是为了躲我父皇才挖的”
庆王被他俩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跟他们解释,先帝还在世时,老来庆王府监督他读书,他烦了,就偷偷找人挖了条密道溜出去玩。
先帝来时,看他在书房看书,吩咐小厮上锁就走了,说晚间再来检查,他等先帝出门,就从书房的密道溜出去,玩到晚间又原路返回,假装自己整日都在书房看书。
“果然...”
谢夔和李椿感慨道,对庆王,他们能期待什么啊。
密道的出口在庆王府隔壁宅子的后院,李椿害怕被这家人发现惊动新帝的守卫,让他们赶紧走,庆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还让他们放心。
“没事,都是我的宅子”
“庆王殿下,你怎么买这么多宅子?”
李椿再一次被庆王震惊,追着他一路问,庆王只回了她四个字:
“钱多而已”
沈将军和谢太傅早已等在第一次会面的宅子,见谢夔带了李椿,谢太傅问他,李椿是否可信,他们可是在造反,出不得一点差错。
“她与我一条命”
谢太傅明白了。
李椿也听不懂朝堂之事,和谢夔一人找了一把椅子守在门外。
里间的三人还在商谈逼宫的细节,因韦三小姐领兵攻打宛城之事,庆王怕新帝会派沈将军前去应战。
“阳州守将骁勇善战,她不好过那关”
庆王这才放心,说这几天,他已准备写信试探一下几位王叔的态度。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造反的事谈完,沈将军和谢太傅先走,谢夔和李椿正要跟着走,庆王拉住了他们。
“出都出来了,走,我带你们去游玩”
谢夔和李椿跟庆王坐在船上,后悔自己怎么会信他表哥这种人能当好皇帝。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选择认命。
早春三月,莺飞蝶舞,春明草绿。
李椿说起自己五年前被人鞭打,差点死去,幸好得韦将军相救,今日才能和他们一起泛舟游湖。
“救你的不可能是韦竖”
庆王斩钉截铁的回她,他一天到晚派人跟着韦家人,对韦家几个人的行踪了如指掌,那时候韦竖在其他地方,不可能回大城救人。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说是韦将军救了我,我入府后,鸣翠他们还笑话我,说大城只有一个韦将军”
“他们错了,韦家有两个韦将军”
据庆王所知,韦家除了韦二小姐不习武,韦将军和韦三小姐都是习武之人。
先帝不喜女子抛头露面,所以韦三小姐一般都是女扮男装,化名韦卓出来行事,韦将军的部下和士兵都知道这个秘密,但无人揭发。
“大城人有时候看到的韦将军,可能是韦三小姐,反正穿着厚重的盔甲,后面跟着韦家的士兵,不会有人去细看他们相貌的差距”
“也就是说,救李椿的人可能是韦三小姐?”
谢夔帮李椿追问。
“大概是吧,反正不是韦竖”
“庆王殿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椿不解,庆王怎么对韦家的事如数家珍,连人家秘而不宣的秘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庆王闻言害羞起来,慢腾腾地说道:
“我心悦她嘛,所以想多了解一点她的家事,想着成婚后能和她的家人好好相处”
可惜,没机会了。
沈将军当日只说对了一半,阳州守将确实骁勇善战,抵抗了十日,才被韦三小姐生擒。
新帝失了方寸,紧急派了沈将军去阳州支援。
四人第三次造反会面唉声叹气,庆王被禁足,沈将军要去阳州,等到沈将军回来,谢夔和沈良估计都成婚好久了。
“怎么办?”
谢夔问他们三人。
“无妨,我速战速决,应是赶得及”
“她不好对付,没个一年半载,你回不来”
庆王对韦家三兄妹知根知底,韦三小姐二十岁时,韦将军就不是她的对手了,上战场时都带着她,让她积累经验。
早知道会出谢夔这件事,他不该那时候送她过去,现在平添麻烦。
沈将军想在临出征前,说动大城的守将,谢太傅劝他放弃,他不在大城,容易生变。
“这样,我拖到沈将军回来再成亲!”
谢夔想到了法子,他可以拖到沈将军回来再与沈良成亲。
“你怎么拖?”
对面三人问他。
谢夔去找了报国寺的大师,塞了一百两又求了大师一下午,才说动大师偶遇来上香的他娘,说他六月成亲恐有性命之忧,若他娘不信,静等几日便可见分晓。
他娘当然不信,谢夔便日日在家装病,又买通了来看病的大夫说他似有中邪之象,不如请个驱邪的大师或道士看看。
他娘终于信了,入宫求新帝改日子,她想要个好儿媳,没说要自己的儿子死。
“陛下,九龄近日疾病缠身,怕是六月都不能好转,成亲之日能否改期?”
新帝本来就是为了敲打谢沈两家才赐婚的,对谢夔没有多少感情,眼下又要忙阳州的战事,点头同意了。
“大师初步算的新日子是十一月初九,陛下,你看是否可以?”
“可以”
成婚之日改期,谢夔为免他娘发现,又老实在房中装了几日。
其实,谢夔开始生病时,公主就觉察出了不对劲,让白妈妈去打探一下是什么情况,白妈妈在院中偷听了几日,回来告诉她:
“公主,大公子怕是真的生了重病,老奴瞧了几日,李椿都守在他床边哭呢”
公主第二日仔细看了李椿,果然双眼红肿,眼下乌青一片,面无喜色,又听鸣翠说李椿晚间躲在被窝偷偷哭,她才信谢夔是真的病了。
李椿哭倒不是因为谢夔装病,她要做戏,是因为谢夔又讲起了故事。
昨日的《任氏传》,人狐相恋,最后被猎犬所害。
惹得李椿泪如雨下,恨不得冲进故事中让猎犬不要伤害狐女。
前日的《昆仑奴》,说是有一豪侠奴仆磨勒,为了成全其少主崔生与城中一品大官家女伎红绡的爱情,逾垣十重,将红绡劫来,使他们团圆。
“...命甲士五十人,严持兵仗围崔生院,使擒磨勒。磨勒遂持匕首,飞出高垣,瞥若翅翕,疾同鹰隼,攒矢如雨,莫能中之...”
当谢夔讲到崔生被一品诘问,将红绡一事全部推至磨勒身上,磨勒独自迎战五十人时,李椿趴在床边哭了起来。
沈将军得知成亲之日改期,也放心带兵去了阳州,临走前,对谢太傅说,他觉得谢夔还行。
“嗯,他就是有时候想的太多了”
谢夔第二次落榜之后,他翻阅了他的考卷,看他所写逻辑清晰,只是文不对题,明显就是有意为之。
孟迟说谢夔心思重,也许他该去问问缘由。
他跟谢夔谈了很久,谢夔才吐露了真话,觉得自己对不起谢斐,抢了他的身份还活得好好的,要是他成才,谢斐更没有出头之日。
“可我们并未怪过你”
他和公主的孽缘,他不怪任何人,谢夔出生后,公主让人来问他取什么名字。
因是早产儿,谢夔出生时体弱多病,他翻了很多书,最后选了「夔」,希望那般小小的婴儿能像独脚的夔牛一样:
「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
只是,他始终无法亲近谢夔。
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里,谢夔怀着对他们的愧疚活得如此痛苦。他向谢夔道歉,说第一次乡试落榜,自己不明真相责骂他还鞭打他,害他躺了多月才能下床。
谢夔反而宽慰他,说自己躺床上那几个月,想明白了很多事。他劝谢夔再试试,没有功名傍身,总归是不行的,谢夔拒绝了他,还对他说:
“我选择放弃自己,因为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心思太重,一个没有心思,不知是随了谁,孟迟说他看不穿:
“他们一个像你年轻的时候,一个像现在的你,他们都是你,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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