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耶尔重伤
降的躯壳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吧?”
光明神的六翼微微一震,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伊古比尔,目光冷漠而高傲,仿佛并未将这位老对手兼曾经的手下败将放在眼里,周身的神辉仍旧耀眼无比。
然而仔细去看,便能察觉祂的双眸不再如先前那般无机质,而是掺杂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疲倦。
伊古比尔说得没错,祂这具神降的躯壳,已然到了极限。
作为本就不完整的神降容器,光精灵先是承载了过于庞大的神力,又在这场战斗中被逼迫到了极限,此刻的祂,已无法再维持降临于世间的形态。
但即便如此,祂依然不愿在这群“污秽”面前露出一丝颓势。
光明神漠然地收回目光,六翼缓缓收敛,金色的神辉渐渐向内塌缩,躯壳表面浮现出一道道细小的裂痕,似乎随时都会彻底破碎。
但在完全崩解的前一刻,祂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带丝毫情绪地道:“无知的肮脏蝼蚁,你们妄图撼动神权的举动不过是徒劳,即便今日没能彻底净化掉你们这群异端,最终的审判之日也不会太远。”
“记住,只有光明,才是最后会永存于世的至高权柄。”
祂语气淡漠,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压,随后瞳孔微微一阖,轰然炸裂的光辉席卷天地。
光精灵的躯壳终于如伊古比尔所说到了极限,彻底破碎成漫天光尘,而属于光明神本体的意识则瞬间抽离,回归到了祂真正的神国之中。
……
与此同时,下方。
“耶尔!!”
爱丽丝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
她紧紧地追在耶尔坠落的身体之后,伸出去抓他的手指距离那飞舞的银色发丝越来越近。
就在刚才黑暗屏障彻底崩碎的那一瞬间,她看见耶尔回过头朝着自己深深地看了一眼。
那一刻,他的长发与鲜血在风与光中飞舞,面容却仍是那样平静到固执的模样,哪怕承受着撕裂般的痛楚,哪怕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依旧执着地望着她。
那双琥珀色掺紫的眸子温柔而执着,像是想要再看她一眼,想要告诉她——
他甘愿为她承受这一切。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执念,是刻在骨血之中的忠诚,是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容许她受伤的无条件守护。
“爱丽丝……”
他张嘴想说什么,可鲜血从唇间溢出,让他的声音微不可闻。
在意识陷入黑暗之前,耶尔恍惚地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他不后悔。
如果爱丽丝有危险,他宁愿拼尽一切去挡。
即便,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安然无恙。
下一秒,他便闭上了眼,在爱丽丝的尖叫声中彻底失去了意识,从高空之上急速坠落!
爱丽丝目眦欲裂,心脏也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撕裂,她几乎是本能地扑了出去,想要抓住耶尔的手,可光明神的力量余波仍在肆虐,她的身体也在先前的对抗中受到了损伤,因此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分,耶尔已经坠了下去,她只能拼尽全力闷头往下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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